第五百二十一章 我是不是生病了? 新手機是顧易給我買的。
他說昨晚賀知州給我打電話了,不知道賀知州跟我說了什麼,我氣得把手機給砸爛了。
雖然我昨晚喝多了,但是我還是記得,賀知州在電話里,讓我忘了他,讓我跟顧易好好生活。
他之前糾纏我,現在又放棄我,這些也就罷了。
他又憑什麼自作主張地讓我跟顧易在一起。
煩郁又在心底騰起,最后越來越濃,越來越濃,仿佛覆蓋了整個心間。
心里堵得難,一切仿佛又進了死胡同。
我東奔西跑,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濃郁的憤怒和抑,像一張結實的網,朝我攏來,得我不過氣。
我驟然嘶了一聲,揚手就準備將手里的新手機扔出去。
忽然,一道敲門聲猛地響起。
我渾一,猛地回過神來。
我剛剛究竟在做什麼? 我將手回來,怔怔地看著手里的手機,臉微微白了白。
我剛剛竟然想把這個新手機砸了。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我現在的緒會變得這樣不穩定,為什麼我現在這麼容易失控。
我不是已經好了麼? 我不是已經下定決心,不再為那個男人而傷懷麼? 可是為什麼我一下子又失控了,失控的那瞬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捂住自己的臉,心里閃過一抹慌。
我這樣,是不是生病了? 叩叩叩…… 敲門聲還在響。
我大口息著,極力讓自己的緒平靜下來。
緩了好半晌,我這才起,緩緩地朝門口走去。
隨著門被拉開,顧易出現在門口。
他沉沉地看著我,眉眼間著一抹焦急。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而且你臉看起來也不怎麼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轉折回屋里。
他跟進來,將手里的東西放在茶幾上。
我看到是一份飯菜,還有幾盒藥。
他仔細地看了我半晌,然后將飯菜遞給我,說:“你還沒吃晚飯吧,我順路給你帶了點過來。”
“謝謝。”
我接過打包盒,掀開蓋子,然后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吃著。
顧易去給我倒了杯水過來。
他盯著我看了半晌,忽然沖我問:“合胃口麼?”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他又問:“很辣吧,專門給你弄的最辣的口味。”
“嗯,很辣,謝謝。”
然而我話音剛落,手腕卻忽然被他扼住。
我不明所以得地抬起頭看他。
他盯著我,眉頭皺得很:“小唐,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只會更加傷。”
我沖他笑了笑:“你再說什麼啊?我好的啊。”
“你還在偽裝!” 他朝我的碗里瞥了一眼,沉聲道,“我給你弄的都是清淡的飲食,本就不是什麼辣的, 你不覺得,你現在就跟行尸走一般麼? 小唐,傷心不要,難過也不丟人,重要的是要能振作起來,而不是像這本偽裝沒事人一樣。
你這樣把什麼緒都藏在心底,只會將自己瘋,你明白麼?” 我怔怔地看著他,忽然想起自己剛剛失控的那一幕,子微微發起抖來。
會不會有一天,我會變瘋子,變神經病? “小唐……” 顧易掰著我的肩膀,認真道,“聽我的,該哭就哭,該鬧就鬧,緒是要發泄出來的,這樣才會好起來。”
安安下心底浮起的恐懼,我沖他笑道:“我真的沒有偽裝,我現在好的,你看,我的家被我收拾得多干凈。”
我頗為自豪地指了指地面。
顧易看了一眼,眉眼間都是凝重和擔憂。
“小唐,住我那去吧,我也方便照顧你。”
我連忙搖頭:“我有家啊,為什麼要住你那去?” 顧易還想說什麼。
我好笑地催促他:“行了,我真的沒事,我剛才做了半天的衛生,這會累得要死,吃完我就要洗洗睡了,你也趕回去吧。”
說罷,我端著打包盒繼續吃,吃得很香的樣子。
顧易深深地看著我,良久,忽然嘆了口氣。
他將桌上的藥推到我面前,沖我道:“你的還沒有完全康復,這里有一些是靜心丸,還有一些是調理你的。
服用說明,我都在包裝盒上寫下來了,你服用的時候,注意看看。”
“好。”
我沖他笑著點了下頭。
他又看了我良久,這才起:“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有任何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好。”
我起,送他出門。
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又轉看著我。
“小唐,任何時候,都要以自己的為重,你的人生不僅僅只有賀知州,你還有兩個孩子,還有,我們這些你關心你的人。”
“……好。”
我笑了笑,聲音卻有些哽咽。
顧易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好休息,明天去劇組看丹丹拍戲。”
“嗯。”
目送著顧易離開,直到他進了電梯,我這才關上門。
我轉,后背抵在門板上,機械地將飯菜往里送,眼淚卻莫名掉個不停。
忽然,胃里一陣翻涌。
我連忙跑進浴室,趴在洗手臺上,吐得昏天暗地。
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幾乎全都吐了出來。
吐到最后,只剩下黃的膽。
胃里一陣陣痙攣地疼。
我靠著洗手臺,坐在地上,真的覺比死了還難。
明明我都已經振作起來了,已經打算不再去想有關賀知州的事了。
可為什麼我的心里還是這樣難。
那顆心,就像是缺失了一塊,空落落地疼。
我在浴室里呆坐了良久,這才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去了客廳。
新手機還被我扔在沙發上。
我走過去,先將我的電話卡了上去,然后開機。
隨著開機的一聲響,無數個未接電話的提示音接連響起。
我看了看,基本全都是賀知州打來的。
我扯了扯,不知道這又是孩子們打的,還是他打的。
手指下意識地在那個名字上點了一下。
瞬間,賀知州的號碼回撥了過去。
撥完,我才想起,那邊還有時差,這個點,那邊應該還沒天亮。
正準備將撥號給掐斷,卻不想那邊忽然接了。
沉著的呼吸聲瞬間從電話那端傳來。
我握手機,一顆心不自覺地收。
男人良久沒有說話。
而我,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極其討厭這種沉默。
我淡淡問:“給我打那麼多電話,是有什麼事?” 賀知州沉默了半晌,低聲道:“是孩子們打的。”
我扯了扯,心里泛起一抹說不出的怨憤。
我冷笑道:“是嗎?那讓他們接電話。”
“……他們,已經睡著了。”
“呵!”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心里只縈繞著一濃濃的怨恨和委屈。
我沖他低吼,“賀知州,你到底想干什麼? 如果你執意選擇放棄我們這段,那麼就請你不要再有事沒事地給我打這麼多電話。
如果你實在放心不下我,那麼你就開口說出來,我們重新開始,重新來過。
我真的很討厭你這個樣子,要麼我們和好,重新來過,要麼我們就徹底斷干凈,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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