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瞥了玉姣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現在也許是,但未來可不一定。”
“不過這全得看姣姣的意思。”蕭寧遠微微一頓補充道。
玉姣已經聽不太清楚,蕭寧遠后來的話了。
而且一直想著蕭寧遠剛才那句話。
蕭寧遠說,錦兒是他唯一的孩子。
雖然說玉姣已經知道,蕭寧遠寵楚欽月,有護著的原因。
蕭寧遠也說過,不喜歡楚欽月。
但關于梁琮到底是誰孩子這件事,玉姣沒敢問出口。
心中有過猜測,覺得這梁琮也不是蕭寧遠的孩子,但蕭寧遠沒有提起的時候,玉姣便沒主問。
怕自己一不小心,破了兩個人之間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
若梁琮真是蕭寧遠的孩子,蕭寧遠定然不喜歡旁人質疑。
但今日,蕭寧遠主提起。
玉姣便怔了一下道:“梁琮……不是陛下的孩子?”
蕭寧遠看向玉姣,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玉姣想錯了,便道:“不是。”
玉姣忍不住地說道:“可昔日,主君還是忠勇侯的時候,楚妃和您談起梁琮的時候,可是一口咬定,這便是您的孩子,您也不曾反駁……”
蕭寧遠頗為意外地看向玉姣:“你如何得知這件事?”
玉姣微微垂頭:“有一日,陛下和楚妃娘娘相會在宮中,臣妾便藏在那殿。”
蕭寧遠了額角,接著看向玉姣,忽地想通了許多事。
玉姣這會兒倒是主承認了起來。
“主君,其實我說謊了。”玉姣開口。
蕭寧遠等著玉姣繼續說。
玉姣輕聲道:“我昔日離開忠勇侯府,不是因為知道有孕,為了護住孩子才跑的,是因為……臣妾見到陛下和楚妃相會,心中……”
說著玉姣微微一頓,才繼續道:“楚妃娘娘說,臣妾是的替,臣妾覺得自己是個笑話,不堪其辱,就想著離開陛下。”
玉姣這話真真假假。
當初離開,主要原因是覺得會牽累到自己。
的事,在這,從來都不是首要考慮的因素。
但這件事,的確是玉姣心中的結。
若能解開心結,對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蕭寧遠沒想到,玉姣竟然撞破了那日他們的談話,還因此產生了這麼大的誤會,了這麼多的委屈。
承了那麼多,才選擇離開。
想必這個過程之中,心是十分痛苦的。
玉姣回宮后,他主來尋玉姣,想是便是不計較玉姣私逃之事,明明知道,玉姣說的那套為了保護孩子才離開的話站不住腳,可他還是沒有深究。
想的便是,只要玉姣能留在他的邊就行了。
玉姣有無真心,也沒那麼重要。
可如今聽玉姣這意思……這是早就把真心托付,卻被他傷害了。
不管有意無意,這困擾都是他造的。
蕭寧遠心疼的看著玉姣,將玉姣一并拉自己的懷中,輕輕地吻著玉姣的秀發,耐心的哄著:“是孤不好,讓姣姣生了這樣的誤會。”
“你今日有什麼想問的,孤都告訴你。”蕭寧遠繼續道。
這話不是蕭寧遠第一次說了。
但之前玉姣心中存著芥不敢問。
可今天,玉姣想問個清楚。
玉姣便問:“主君和楚妃娘娘……究竟都發生了什麼?”
蕭寧遠道:“孤路見不平救了,在山之中照拂了孤一夜,后來又一起逃難幾日,接著便分開,我中了毒,但腦子不糊涂,自是知道,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后來,再知道的消息,便知道已經宮為妃,初宮時并不得寵,求到我這來,我念及舊,便多了幾分照拂。”
玉姣聞言了然。
蕭寧遠對孟音音都能縱容,對于昔日同生共死過的楚欽月,自然是多幾分和氣的。
蕭寧遠繼續道:“再后來,其他妃子在的寢宮之中,發現孤的信……”
倒也不是什麼要的東西,而是一次在宮到楚欽月說話的時候,掉落的香囊。
但這東西被人拿來做文章。
蕭寧遠耐心的說,玉姣就安靜的聽。
良久,玉姣總結出來:“所以后來,就讓白歲蘭認下了這件事,說是仰慕您,然后把白歲蘭送到了忠勇侯府?”
蕭寧遠點頭。
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
他只想是楚欽月懷春,對他有幾分愫,這才留了他的東西,雖然這件事不是他想發生的,但他的心中還是存著幾分歉疚的,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才讓楚欽月在宮中,心卻想著別。
他接了白歲蘭后,便勸楚欽月放棄往事,當好一個宮妃。
直至后來。
他才想明白。
從白歲蘭忠勇侯府開始,便是楚欽月想將他拉賢妃陣營的一步棋!
他對楚欽月,縱然沒有男之,可昔日還是有相互扶持過的恩在的,若非楚欽月一而再而三的利用他。
怕是蕭寧遠,也不會真的就去利用一個無辜子。
楚欽月在整件事之中,從來都不無辜。
他冷嗤了一聲:“當白歲蘭捆不住孤的時候,便對孤說梁琮是孤的兒子,孤是子嗣單薄,但也不至于糊涂到認兒子!當初只不過是權宜之計。”
玉姣從蕭寧遠的懷中起,此時在心中的那塊大石頭,徹底消失了。
這讓玉姣整個人都輕快了不。
道:“那陛下,您可得好好保護您唯一的孩子,切莫讓旁人,再算計了錦兒。”
蕭寧遠抱著懷中的孩子,懷中的錦兒輕飄飄的。
但他抱著這個孩子,卻覺得,比托舉一個江山,還要沉重。
他輕聲道:“孤從未真正當過父親,也不知道如何當好一個父親,但……孤會嘗試著,去做一個好的父親。”
蕭寧遠帶著玉姣和錦兒,去汴梁的河上轉了一圈,接著便回宮。
玉姣抱著錦兒,踏那小門的時候,便打起了幾分神。
在這宮門之中,放松不得。
才到攬月居門口,玉姣就聽到,攬月居里面有些吵鬧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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