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越是這樣,蕭寧遠就越是心疼。
此時的蕭寧遠,只有無盡的憤怒,本沒了往日的冷靜,也沒了昔日的籌謀,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讓傷害玉姣的人付出代價!
他沉聲道:“孤這便讓人將送冷宮。”
玉姣卻拉住了蕭寧遠的手:“陛下,您冷靜一些。”
“您現在把送冷宮,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您是為了臣妾出氣了?”
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繼續道:“您得賞。”
蕭寧遠看向玉姣。
玉姣被蕭寧遠這麼一看有些心虛:“陛下,怎麼了?您是不是覺得……臣妾城府太重?”
其實玉姣一直害怕蕭寧遠察覺到自己的心機和算計。
不敢對蕭寧遠用真心,也是因為知道,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虛假偽裝上的,本就不是那個單純善良的薛玉姣!
玉姣小聲解釋著:“臣妾也不想如此,只是最近九死一生,那些人還試圖害錦兒……臣妾這才不得不……”
蕭寧遠溫聲道:“姣姣,你不必解釋。”
“有城府并非壞事,孤只是心疼你,若孤能護住你,你又何必如此費心?”蕭寧遠輕聲道。
玉姣道:“陛下不覺得臣妾變了就好。”
蕭寧遠道:“人都是會變的,只要姣姣對孤的心意從未改變就好。”
玉姣看著眼前那俊朗剛毅的男子,心中忍不住地想著,其實變了。
是有些變化的。
從最開始的時候,只當蕭寧遠是立的工,再到現在……似乎,的確做不到如從前一樣冷漠。
蕭寧遠又道:“既然你覺得香昭儀該賞,那孤便著手封妃之事。”
玉姣看向蕭寧遠。
蕭寧遠道:“其他的,你等著孤為你籌謀便是。”
……
轉日,蕭寧遠去了一次楚妃殿。
恰好織香在。
或者說不是恰好,而是楚欽月早就安排好的。
“陛下,那宜蘭郡主還沒真正后宮,就因為善妒,如此針對織香……”
“若是臣妾自己氣也就罷了,可織香跟了我那麼久,我早就將織香當做姐妹,如今這樣欺辱織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借著織香向臣妾出氣呢!”楚欽月拉著織香的手,展示著織香臉上一夜沒消退的痕跡。
織香是被打了掌。
可按說一晚上,怎麼也該消腫了。
為了讓織香看起來更可憐一些,卻不知道織香是否又挨了掌,來保持紅腫的模樣。
蕭寧遠正在飲茶,聽楚欽月如此說,就目溫和地看向了楚欽月,輕聲道:“妃不必如此生氣。”
說到這,蕭寧遠微微一頓:“織香了委屈,那就好好賞。”
“除此之外,如今四妃之位,尚有兩妃空懸……如今倒是個立妃的好時機。”蕭寧遠意味深長地開口了。
楚欽月聽到這,有些意外:“陛下……您……還想封妃?”
蕭寧遠道:“孤若不封妃,前朝那些人的堵不上。”
說到這,蕭寧遠看向楚欽月:“你既說著,自己和織香同姐妹,依著孤來……不如,將這妃位給織香吧。”
楚欽月聽到這,滿臉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蕭寧遠又溫和地看向織香:“你覺得如何?”
織香也沒想到,還有這天大的好事兒砸到自己的上!
這天上是掉餡餅了嗎?
顧不上其他,猛然間跪了下來,歡喜謝恩:“謝陛下,謝陛下!謝陛下!”
楚欽月將目落在了那沉浸在巨大歡喜的織香上,冷聲呵斥了一句:“織香!”
織香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如今還是楚欽月的人。
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太得意忘形了。
連忙道:“陛下,這還得看著娘娘的意思。”
這話說得違心。
就是想被封妃!
蕭寧遠溫聲道:“欽月不會不同意的,對嗎?”
楚欽月尷尬:“臣妾是覺得,這件事不是小事,陛下還得仔細思量一下才是。”
蕭寧遠道:“也好,就按照你的意思思量后,再封妃。”
蕭寧遠說完這話,便道:“孤還有事,就先走了。”
等著走到織香跟前的時候,蕭寧遠的腳步微微一頓,便吩咐了一句:“來人啊,讓太醫院給織香送一些好的消腫藥膏。”
織香誠惶誠恐的送走了蕭寧遠。
自從被送到忠勇侯府,陛下從來都被這般溫和關心過!
如今……終于被陛下注意到了嗎?
雖然說,織香最開始接近蕭寧遠,是楚欽月派下的任務,可被送到忠勇侯府那天開始,名義上就是蕭寧遠的人了。
而且對于織香來說,能接到的男子不多。
除卻昔日的梁琰,便是后來的蕭寧遠。
而蕭寧遠,不管是模樣還是份,都是出眾的存在,又怎麼可能沒幾分期盼,盼著自己真被蕭寧遠寵?
蕭寧遠一走。
楚欽月就走到了織香的跟前,抬起手來,就給了織香一掌。
“賤婢!”楚欽月怒聲罵道。
就算織香已經是昭儀,可是在楚欽月這,織香就是的奴婢!
織香被打了一掌后,捂著臉看著楚欽月:“娘娘……”
“憑你也配封妃?憑你也配和本宮平起平坐?”楚欽月怒聲道。
織香從昨天傍晚開始,就不停地被扇掌,從開始被秦宜蘭,再到后來自己補掌偽造痕跡,再到如今……又被扇了。
大約想不到,這件事禍起何方。
……
秦宜蘭也很快知道,蕭寧遠要再封妃的事。
不顧阻攔的,闖了玄清殿。
蕭寧遠看到秦宜蘭,微微蹙眉:“越發的沒規矩了,這玄清殿豈是你能擅自闖的地方?”
秦宜蘭沒理會蕭寧遠這話。
若沒他們秦家,蕭寧遠能安穩地坐在玄清殿之中嗎?
的上開口道:“聽說你要立香昭儀為妃?”
蕭寧遠微微頷首:“有何不妥?”
秦宜蘭額角的青筋直跳,不妥,太不妥了!
誰不知道,織香就是楚欽月的一條狗,若是讓織香有了妃位,那楚欽月不是多了同盟?往后做了皇后,怕是更不住楚欽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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