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容易,你別怪。”王雨晴毫不提蘇曼提前下山的原因,走上前挽過他的手臂,“走吧,陪我去看看風景。”
蕭北聲狐疑地睨了王雨晴一眼,跟著往山崖邊走,胳膊卻不著痕跡地從手里了出來。
王雨晴看蕭北聲因為蘇曼擅自離崗而臉不悅,心里得意。
蕭北聲可是沒看見蘇曼穿高跟鞋爬山的慘狀,就算過后蘇曼跟他解釋,那又怎樣?在蕭北聲眼里,蘇曼只是在找借口,還有恃寵而驕的嫌疑。
像蕭北聲這樣的商人,打小見得多了。
高興時,對漂亮人百般寵,但是一旦有損他的利益,不管多的人都一樣,蘇曼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寵而已,喜歡很容易,厭棄也只是一瞬間。
-
蘇曼不是傻子。
回家路上,就給蕭北聲拍了張自己腳踝傷的照片,強調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是王雨晴跟換鞋在先,導致腳傷,征得羅夫德先生同意后,才先行離開。
一條信息發過去,就當是打了請假報告,再也不管其他。
回到家,用路上買的藥清理傷口,然后上了創口。
破皮是小,但是帶鉆的鞋帶勒在里,每走一步,都疼得到冷氣,直到現在,蘇曼都不愿意回想那種痛,倒在床上,腳凌空搭在床邊,再也不肯彈一下。
夜幕降臨,別墅院墻外的主路上,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由遠及近,駛進了院子里。
今晚蕭北聲居然到別墅來了。
蘇曼沒有像往常那樣下樓迎接他,今晚自然也不會給他煮醒酒茶。
十分鐘后,蘇曼的房門被敲響,蘇曼有氣無力:“進。”
蕭北聲走進來,看到的就是兩眼無神,在床上躺尸。
“蕭先生,如果你是要罵人,我可以申請明天再聽嗎?今天我實在沒心思。”
蕭北聲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睨著。
這幅睥睨螻蟻的姿態,讓蘇曼很不爽。
轉過背對他,鉆進了被子里,結果小被一只大手抓住,把拖出了被窩。
“誰說我要罵你?”
蘇曼被拖到他前,他提著的小,檢查的腳踝,左右腳的傷分別著一枚卡通的創可,莫名有些可。
蘇曼回腳,又要逃。
蕭北聲把扯得更近了些,雙被他提起摁在了他的腰際:
“讓你換鞋,你就換鞋,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聽話的時候?”
“讓我去服務他們,難道不是你的意思嗎?蕭總。”重重咬了后面兩個字。
“你可以選擇不去,我沒有不許你拒絕。”
“我有自知之明,還沒有那個本事,跟您的相親對象爭,”蘇曼說,“拒絕了之后呢?被懷疑我跟你有不正當的曖昧關系,然后把矛頭對準我,而你將會完,不會出面維護我,也不會承認跟我的關系,這麼一來,就會認為是我單方面招惹你,把火力全部集中我在我上。而因為你的私生活不檢點,放棄跟你聯姻。”
蘇曼破他:“這就是你的目的嗎?利用我,來拒絕你不想要的相親對象。”
蕭北聲笑笑:“人太聰明,不是什麼好事。這不是你說的嗎?我跟你,就是互相利用、互取所需的關系。”
蘇曼自嘲地扯了扯角。
原來在這等著呢。
之前還因為自己在顧子恒面前說的那番話兒愧疚,現在那份愧疚忽然沒有了。
利用蕭北聲,蕭北聲也反過來利用。
扯平了。
“我終于知道,為什麼外面的人都不敢惹你了,原來蕭總這麼腹黑。有仇,是真報。”
“不開心了?”蕭北聲的大掌輕輕按的小,“疼嗎?”
“當然疼,疼死了,穿高跟鞋爬山,簡直是酷刑。”蘇曼沒了那副做錯事的拘謹模樣,又變回了那個沒心沒肺的小狐貍。
都是相互利用,講什麼良心?開心就好。
“那幫你?”蕭北聲意外的溫。
“嗯哼。”
蘇曼一點不客氣,把大大方方過去。
長纖細、筆直,蕭北聲掃了一眼那一大片瑩白細的,還真幫起小,糲溫熱的掌心力道輕。
蘇曼瞇起眼,一副的模樣。
半晌,有些不大滿意,催促:“用力些。”
蕭北聲頓了頓,加重了力度。
“再用力些。”
蕭北聲眸子瞇了瞇,真的用了力。
“啊——疼疼疼!”蘇曼沒忍住出了聲。
“你這麼,像是我把你怎麼了。”
蘇曼耳朵微紅:“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又又疼……”
這回咬住,把臉埋進被子里,雙手攥拳頭,整個人視死如歸。
蕭北聲覺得好笑,手上力度放輕了些。
輕輕淺淺的喚,從被子里悶悶地傳出來,大概是怕,還時不時要扭著腰閃躲,角到腰際,出一截雪白,惹人分心。
蕭北聲眸深了深:“蘇曼,你在勾引我?”
“你腦子里能不能總是想著奇奇怪怪……啊啊啊——疼!蕭北聲你輕點!!”的聲音帶嗔,眼里冒起水汽,這幅樣子只想讓人更用力欺負。
蕭北聲眸逐漸渾濁,聲音低啞磁:“有多疼?”
“不要了……你松開……”
蘇曼哼哼唧唧,秀眉蹙起,鼻頭都發紅了,像極了往時在他下求饒的樣子,蕭北聲頭滾了滾,松開了,也把眼睛從上移開。
只有這樣,才能下被勾起的饞蟲。
他從一邊拿起帶來的活絡油,倒在手上:“把過來,點活絡油,這樣好得快。”
蘇曼看到了他眼神里的愫,警惕道:“我今天很累了,不會跟你做什麼的。”
蕭北聲輕嗤一聲:“你這麼氣,怕是我再對你做點什麼,明天你起不來床。”
蘇曼惱,佯裝兇狠,瞪了他一眼。
又聽他說:“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不是還有演出嗎?”
“你怎麼知道,我明天有演出?”
“你丟在客廳茶幾上的請柬,不是給我的?”蕭北聲挑眉。
蘇曼有些難為:“是想給你來著……”
學校明天有晚會,蘇曼作為年輕教師代表,也有一個演出節目,這個舞蹈已經排練了三個月了。
每個表演者都有一個邀請名額,可以邀請親屬,或者是親的朋友。
叔叔嬸嬸一向瞧不起這些活,蘇曼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蕭北聲。
在拿到邀請帖的第一時間,填了蕭北聲的名字。
可就在要送出請柬前,王雨晴出現了。
蘇曼沒法無視蕭北聲的相親對象,也更清楚地認識,自己跟蕭北聲沒有可能,所以最后沒有把邀請帖送出去。
支吾著問:“那明天,你會去嗎?”
“再說吧。”蕭北聲沒有拒絕,也沒有給承諾,態度淡淡的,只一門心思給按。
溫暖的手掌抹上活絡油,搭配適度的手法,蘇曼的小溫溫熱熱的,小肚上的酸脹也得到了大大的緩解。
蕭北聲離開后,蘇曼說不出心里是什麼覺。
如果明天蕭北聲不去看的演出,合合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希他去,甚至因為他沒有一口拒絕,而抱了一約的期待。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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