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初臉蛋紅,支支吾吾道:“不是后者,也不算前者。”
懂了,這意思是不止親過,還親過別的地方。
盛檸舉杯和了,八卦道:“你是怎麼說服周懷聿同意暫時不過夫妻生活的?”
姜予初眼睛睜得圓圓的,“為什麼不能是他說服我呢?”
“你說呢?”
盛檸一副“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嗎”的表,“我不懂周懷聿,我還不了解男人嗎?”
娶到喜歡的人,哪個男人會不想做那檔子事,他們會出于尊重另一半的意愿選擇克制,但心里會時刻念著。
尤其是和喜歡的人有肢接的時候,這種想法會愈演愈烈,反應會直白表現出來。
貌似有道理,姜予初收回驚訝的表,“也不算說服他,頂多算達共識。”
重復領證那天自己的原話,又提到周懷聿和自己打的賭。
盛檸嘖嘖搖頭,“你們夫妻倆真有意思。”
照他們打的賭,無論最后誰輸誰贏,周懷聿都是占大便宜的一方,他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瞧瞧的好閨,竟然天真覺得自己是一點也不吃虧的。
盛檸心里直嘆氣,試探問出口:“以你這段時間的,你覺得周懷聿現在喜歡你嗎?”
“我不敢確定。”姜予初苦惱皺眉,“檸檸,不到半個月時間,友會質變嗎?”
以前周懷聿便待很好。
現在多了層親夫妻關系,待更好。
有時候他的表現,會讓心底不冒出念頭:他是不是有點喜歡自己?
看得出來,他不想瞞已婚關系,稚地在上抱怨他自己見不得人,可依舊會尊重的想法。
買給他的款腕表,他隔天就戴在手腕,到現在都沒有取下過,不像以前,他每天都會換著腕表佩戴。
但凡他去公司上班,下班回家必定會買一束花送給,客廳花瓶里的花這些天都沒重復過。
每天早上賴床不愿起時,他會附下來捧住臉頰溫啄吻,實在不醒,會抱去洗漱,用寵溺的語氣說是懶豬。
結婚后,他似乎很喜歡逗,正經的、不正經的都有。
周末晚上一起看電影,他的心思總會跑到上,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勾纏著發,著發尾撓,等氣鼓鼓轉過要罵他,他毫無預兆直接親下來。
同床共枕三天,睡前他總是蠱主親他,待親上去,他旋即轉客為主,纏著親很久。
直到起反應,他不得不克制地松開,讓先睡,自己去浴室洗冷水澡。
他沐浴著一冷回來,以為已經睡著,作輕緩將摟進懷里,臉蛋,耳垂,最后吻著額頭說晚安。
種種發生過的事,都讓覺得周懷聿是有點喜歡的。
可念頭一冒出,又會下意識懷疑:也許不是喜歡,只是他對另一半正常會做的事呢?
姜予初很清楚,面對周懷聿,表面看起來是百分百的自信大膽、還敢他,實際上心里藏著幾分不自信和害怕。
因為過去二十多年,擁有過的本就為數不多。
可到頭來卻發現——
短暫擁有過的父母,不過是需要時施舍的一點可笑幻象。
沈老爺子待親如家人,也不過是權衡利弊下的決定,真真假假讓看不。
沈闊熱烈又直白地喜歡,可依舊抵不過男人的劣,欺騙背叛。
所以。
喜歡周懷聿,想和他發展朋友之外的可能。
也只敢借醉酒宣泄出自己不敢宣之于口的喜歡。
若是清醒后發現他表現出一丁點厭惡緒,都會退回朋友的位置,可能再也不敢越界,就做個暗的膽小鬼。
好在是幸運的,周懷聿沒有厭惡,還樂意和結婚。
從朋友秒變夫妻的婚后生活,比想象的要過度自然,和開心。
偶爾也有點稚。
蝸牛似的釋放出一點又一點的喜歡信號,也小心翼翼試探他的心思。
察覺到他或許是有點喜歡自己的。
反而開始自我懷疑。
不太相信在短時間,有這樣的魅力能讓他喜歡上自己。
也怕這是不真實的,是的錯覺。
更害怕終有一天會失去,只能短暫擁有。
......
看出眼底的自我懷疑,盛檸暫時收起八卦的心思,正道:“會也不會。”
聽這麼說,姜予初眉眼耷拉著,“那肯定是不會的可能更大。”
見不得這副沮喪的模樣,盛檸托起腦袋,“別著急下定論,我話還沒說完呢。”
姜予初打起神,“你說。”
盛檸肆意著臉蛋,“先說第一種可能,初初,你不知道你有多可有趣有魅力,以前你倆是朋友,但沒深相過,周懷聿或許沒意識到。”
“可現在你們同居生活,他分分鐘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友變質也是分分鐘的事。”
姜予初被說的不好意思,“我哪有你說的這麼好。”
盛檸掐著臉蛋,表嚴肅:“寶貝,你就是個寶藏知道嗎?不許對自己的魅力有任何懷疑。”
還記得初見姜予初的第一印象是一個溫安靜的乖乖,會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
哪想隔天放學就無意間撞見乖乖的另一面——
獨自回家的姜予初,遭到隔壁學校的兩混混調戲,人狠話不多,趁對方沒反應過來,書包一丟直接手,專門往兩人驗不出傷的地方暴揍。
揍完人,還把人綁住,打電話報警,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聽得人心疼。
當時,打算幫忙又停下的盛檸心os:老天鵝,這哪里是需要人保護的乖乖啊。
下一秒,報完警的姜予初側頭看過來,臉上毫沒有被撞見的慌,很淡定地開口:“盛學姐,梨梨說你練過散打,愿意幫個忙嗎?”
就此,和姜予初的友誼之路正式鋪開,而且進展飛快。
在之后的相中,越發覺得自己到一個寶藏朋友——
人前乖乖,人后打得過混混、不帶臟字懟得過綠茶。
明明過很多委屈卻從不抱怨,別人待五分好會回以十分,有時候可到傻乎乎的。
周圍的人在拼資源拼家世走捷徑,靠自己的努力和能力,達到那些人沒有企及的高度。
……
越是回憶,盛檸越是忍不住慨:家初初寶貝什麼時候才能高調一點,去打臉那些看不起的廢千金們,還有沈家、姜家那幾個虛偽的長輩。
年時的囧事再度被提起,姜予初深社死,天知道兩次被盛檸撞見在干“壞事”的時候,心有多崩潰,臉上的淡定都是強裝出來的。
轉移話題:“那第二種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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