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傭人很快拿來了一個系著紅布的酒壇子。
“老爺,夫人,這壇兒紅,是十多年的陳釀,味道醇香濃郁,度數很高的,應該很適合初小姐拿來給大伙兒賠禮道歉。”
“那就好,那就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百里容音接過傭人手里的酒壇子,沉甸甸的壇子里面裝滿了酒,即便不揭蓋子,也能聞到刺鼻的酒味。
“就這種好東西,一般人我還不拿出來呢,你信不信它一杯就能把在座的任何人放倒?”
百里容音端著酒壇子,在桌子上轉了一圈后,最后停留在了初之心面前,“這樣的好東西,今天就便宜你這個罪人了,你可要全部喝完,一滴都不能浪費哦!”
“啊,全部喝完,這不得把人喝吐了?”
“豈止是吐啊,這種東西喝上三五杯,人都要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喝上半壇子,酒量再大的人,怕是也得酒中毒哦!”
“那這初小姐今天可有的了!”
“有的又如何,這是自找的,讓我們百里家為了整個北城的笑柄,喝點酒賠罪都算是優待了……”
桌上的眾人,嘰嘰喳喳議論不斷,看似在可憐同初之心,實則都等著看熱鬧。
這樣一場晚宴,說是晚宴,倒不如說是一個家族對一個外來人的集霸凌。
“怎麼樣啊,你個百里家的罪人,這酒是喝不喝,要喝的話,是我給你倒,還是你自己倒?”
百里容音端著酒壇子,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敢勞煩您,我自己倒吧!”
初之心深吸一口氣,接過了百里容音手里的酒壇子,再順勢拿了一個大碗,開始‘嘩嘩嘩’的倒酒、
這樣豪爽的個,倒是讓那些嚼舌,看好戲的人住了,對投去了佩服的眼。
百里煌不語,扭頭看向了百里乘風,想知道百里乘風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乘風,你怎麼看?”
百里煌盯著百里乘風半天,也不見男人有什麼靜,忍不住主問到。
“我覺得好。”
百里乘風一出聲,在座的人都閉了,寬敞的會客廳一下子安靜無聲,靜得連掉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初小姐有心向我們百里家的人賠罪,我覺得應該給這個機會,至于到哪種程度,就看長輩的意思了。”
百里乘風沒有太多緒的說道,別說心疼初之心了,就是半分在意都沒有,彷佛人只是偶然闖的一個陌生人。
“嗨,你這小子,深的時候深,無的時候也是真無,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我都有點拿不準了。”
百里煌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曾經,他以他孫子太單純,太重到頭疼,總覺得為他百里家的脈,也是百里家的繼承人,這小子太優寡斷,遲早是要吃大虧的。
現在,這小子突然就了,也不科打諢,說話沉穩,緒穩定,他反倒更加不安了,會覺得家里多了個沒有溫度的機人。
相比起來,百里煌其實更喜歡以前的百里乘風一些,那個時候的百里乘風單純歸單純,好歹有有,是他最疼的小孫子。
“爸,你就別心乘風了,男人嘛,總是會蛻變的,以前我們家乘風就是個小孩子,雖然二十多歲了,但是稚得不行,也分辨不了人心,他現在長大了,知道孰輕孰重,這是好事啊!”
百里夫人笑的說道。
作為一個母親,自然是不希自己的兒子到傷害的,縱然再喜歡初之心,再想初之心為的兒媳婦,可要是這個人會辜負自己的兒子,傷害自己的兒子,那再好都不要,得讓的兒子離得遠遠的。
“也對,人都是要長的,這孩子這陣子確實長了,長的代價之一就是放棄心中所,希他能夠度過這一劫。”
百里煌自言自語的說道。
人總不可能一輩子生活在溫室里,百里家這麼大的基業,如果百里乘風不長一個殺伐果斷的人,又怎麼能接他的班呢?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了,喝吧!”
百里煌一揮手,朝初之心命令道。
“好,那我這第一杯,先進百里爺爺您!”
初之心端起倒得滿滿的酒碗,發自肺腑說道:“您一次次的原諒我,拿出真心歡迎我加這個大家庭,甚至還給了我一支銳兵團作為聘禮,這般的有誠意,我卻讓您蒙那樣大的辱,我罪不容誅,給您賠罪了!”
說罷,端起碗,仰頭喝下了滿滿的一碗酒。
喝的過程中,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也沒有中斷過,神更是一點難的樣子也沒有。
“哇,這人是酒仙嗎,也太厲害了!”
“這是我喝酒最爺們兒的人,太颯爽了,難怪能把乘風迷得暈頭轉向的,真夠味兒啊!”
眾人頭接耳的,都是對初之心酒量的佩服,也都能理解為什麼百里乘風會對一個離異帶倆娃的二手人如此神魂顛倒。
就這樣一個長相材都是頂尖,格也有味兒的人,哪個男人不沉淪?
眾人現在不是怨恨初之心讓他們家族蒙,而是紛紛可惜,這樣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沒能嫁到百里家來?
“好,好!”
眼看初之心一碗酒直接悶了,百里容音也是止不住的拍手好。
這個人雖然個狠辣,但還欣賞坦不做作的人的,有一種巾幗不讓須眉的節。
“你這人,渣歸渣,倒是沒給我們人丟臉,干得漂亮!”
百里容音豪爽的夸贊道。
初之心用袖子了角,接著又倒了一碗,“我沒什麼好多說的,這一碗是我敬百里先生和百里夫人的,你們辛苦培養的兒子,很優秀,很完,不應該因為我,而為別人的笑話,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這一杯敬你們,要打要罵,全都悉聽尊便!”
語畢,又仰起頭,咕嘟咕嘟的把整碗酒給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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