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許萌發出歇斯底里的尖,整個人都在抖。
其實工刀的切傷不至于疼到這種程度,是心里崩潰了。
沉畫瞳孔狠狠收,安妮這個瘋子只在乎移植手能不能功,本不在乎人命,就算今天救下許萌,安妮也會用別人來威脅。
只要安妮想完移植手,被關在這里的人就都別想活!
沉畫瞇了瞇眼,冷冷地開口:“其實我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我覺得你的辦法行不通。”
安妮手里往下切的工刀停了下來,抬起眼嘲弄地看向:“如果我的辦法行得通,我還要你干什麼?”
“我的意思是蠱蟲移植的辦法行不通,但是或許可以想別的辦法。”
“什麼意思?”
沉畫看了一眼,皺著眉有些猶豫,不想說的樣子。
安妮果然急了,冷冷地道:“說!是什麼別的辦法?你是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
沉畫看了看,不悅地表充滿‘不想說,但又不得不說’的意思:“蠱蟲本沒法用來保證大腦的活力,想把長生的想法變現實,只能換別的辦法;比如長生藥。”
安妮瞇起眼睛,目有些審視:“你研究過長生藥?”
沉畫點頭:“誰又不想長生呢?我蘇醒后的確研究過,但是并沒有功,其實我今天一直有個想法,從古至今有多人追求過長生,如果能搞來那些長生的古方,說不一定會有收獲。”
安妮不屑地冷笑:“長生從來沒有實現,找那些失敗的古方有什麼意義?”
沉畫淡淡地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道:“雖然是沒有人功,但是不要小看那些古方,它們也是古人千年智慧的結晶,自古以來醫學源源不斷地流傳下來,即便是你也因為曾經的醫學益,不是嗎?”
安妮毫不為所,眼睛里迸出尖銳的寒,“我不想研究什麼古方,我讓你想辦法攻克大腦移植手的難題!”
如果只能吃藥長生,那就不能占用容無雙兒的了!
就算現在就有長生藥,這已經四十多歲了,相貌平庸,材不好,上還有贅和皺紋,要這有什麼用!需要的是一鮮活年輕的!
見安妮不上鉤,沉畫眼神一閃,聳了聳肩:“那你手吧,就算你把用來做手的人全部都殺,我也沒有辦法!蠱蟲幫助大腦移植真的行不通!”
如果不這樣說,即便說暫時還沒想到蠱蟲順利幫助移植的辦法,以安妮這個瘋人的癲狂程度,肯定也會拉兩個人來做實驗,讓先試試。
聽完沉畫的話,許萌幾乎昏死過去,可偏偏又昏不了,歇斯底里地哭喊掙扎:“你救救我啊!我不想被切掉手指!你救救我!救救我啊啊啊啊!!!”
啪!
安妮直接甩了一掌!
許萌被打懵了,只見安妮瞪著噴火的眼睛,沒好氣地呵斥道:“吵死了!閉上你的!不然我割掉你的舌頭!”
可憐的許萌活了二十多年到的驚嚇加起來都沒這幾天到的多,當即便捂著,眼淚不住地往下流,咬牙關渾發抖,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安妮握工刀,其實最想扇的人是沉畫,可是現在還需要沉畫。
現在諾亞留給他們的時間越來越了,沒有時間和沉畫浪費,其實依然認為蠱蟲可以幫助大腦移植,可容無雙堅稱不能,覺得自己高看容無雙了。
現在的容無雙對以前的記憶模糊,連能力也大不如以前了,居然連想都不敢想。
不過,如果能研制出長生的藥也可以,等有了藥,他們還可以繼續研究大腦移植的手!相信這個技肯定能功!
“行,我給你找古方,不過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研究的藥方里都有什麼?”
沉畫輕嗤了聲:“安妮,你當我是傻子嗎?如果我把藥方給了你,你還會讓我活著嗎?我的藥方,我當然不會說!”
安妮一怔,其實沒有想騙藥方的想法,因為更關心長生的藥能不能功。
不過這些話倒也是容無雙能說出來的,安妮冷笑了聲:“等拿到了藥方,你最好真的能搞出長生的藥,不然我會讓你后悔的。”
沉畫眼里迅速閃過一抹幽,但面上不顯:“你去哪里找古方?”
“這里有很多醫書。”
安妮冷冷地丟下一句便離開了。
終于送走這瘋人,沉畫這才松了口氣,迅速在心里想了幾個以前聽過的不常見的中藥名字,想著萬一被安妮問不得不說所謂的長生的藥方的時候,拿出來應付。
說起來,雖然容無雙把研究室給了沉畫,但沉畫對醫學知識懂的不多,所以知道的中藥名字也不多,不過知道的大多都是有毒的中藥。
因為以前養病的時候經常出研究室,孟固擔心不知道藥誤了會中毒,便給科普過有毒的中藥的名字。
想了七八個名字,也足夠應付安妮了,沉畫回過神,見許萌還呆呆的坐在位置上,像被嚇傻了似的一不,傷的手還在流,卻仿佛沒知覺似的一不。
沉畫眉頭一皺,開口道:“喂,你在想什麼呢?”
許萌回過神,抬起頭看向沉畫,蒼白的抖了抖,突然‘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朝控訴喊道:“你竟然不救我!你也太沒良心了!你太壞了!你就是個壞人,難怪你兒也那麼壞……”
沉畫一頭黑線:“大小姐,你搞搞清楚好不好,如果我沒救你,你的手早就不在你手上了。”
“我的手!”經過沉畫這麼一提醒,許萌才想起來自己的手傷了,看著染上鮮的手掌,頓時臉發白:“我的手指斷了!完了,我的手啊!”
沉畫抓過的手檢查了一下,開口道:“沒斷,只是點皮傷而已,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都這樣了,你還說沒斷?”
許萌瞪大眼睛充滿不可置信:“你還是人嗎?”
斷是沒斷,不過安妮也快要切到的手指骨了,傷口極深。
沉畫沒理,起在研究室里翻找了一會,找到包扎傷口用的東西回到桌子旁。
許萌見要給自己包扎傷口,也沒反對,哼哼唧唧地道:“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
沉畫淡淡地瞥了一眼,將紗布丟上:“你居然這麼沒良心,那你自己包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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