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一次往床幃那看去。
楚欽月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如遭雷擊。
幾乎覺得自己聽錯了,怎麼會是……陛下的聲音?陛下怎麼會在這?
蕭寧遠掀開床幃,走了出來。
在他把徐昭踢出來的那一瞬間,蕭寧遠就不打算再藏此事了。
楚欽月今日敢膽大包天的設計玉姣,無非就是恃寵而驕,他需得讓楚欽月清楚,如今之所以還能留在這后宮之中,為的是什麼!
他留楚欽月是為了護住玉姣。
而不是縱容楚欽月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算計玉姣!
蕭寧遠著一黑錦袍,眸深邃不見底,讓楚欽月的心中無比忐忑。
楚欽月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陛下,您……您怎麼在這?”
蕭寧遠似笑非笑地看向楚欽月:“怎麼,孤不可以在這嗎?孤若是不在這,還看不到這一場好戲呢!”
楚欽月聽蕭寧遠這樣一說,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定是薛玉姣用了什麼手段,將陛下勾引至此,然后好巧不巧的,徐昭此時進來了,讓陛下撞了個正著!
蕭寧遠瞇著眼睛看著楚欽月,沉聲道:“楚妃,不該給孤一個解釋嗎?”
這一聲楚妃,讓楚欽月的心頭一涼,蕭寧遠這段時間都是喊欽月或者是妃的,可從未這樣生疏冷淡過。
這樣想著,楚欽月頓時跪在地上,看著蕭寧遠說道:“陛下,臣妾要揭,玉妃和徐大人私通!”
徐昭還在迷糊,聽了這話,嚇了一個機靈,頓時清醒了幾分。
“私……私通?不不不……沒沒沒有的事。”徐昭連忙說道。
他是喜歡姣姣,但喜歡一個人那和私通也沒關系啊!
沈葭還喜歡姣姣呢,難不沈葭也和姣姣也私通?
玉姣也反問:“你這話說得好笑,徐大人進我這屋中的時候,陛下就在屋中,難不,我和人私通還要先把陛下喊來?”
“也許是……也許是,你早和徐大人約好了,但沒想到陛下先到了此!說到底,你還是和徐大人私下見面了。”楚欽月冷聲道。
“你……你這個老人,害……害我和姣姣……”徐昭咬牙道。
“陛下,您聽他喊玉妃姣姣,這個稱呼也是他能喊的?”楚欽月冷聲道。
“阿……阿姐……姣姣……阿姐,有,有什麼……不……不對嗎?”徐昭反問。
不知道是因為醉了酒,酒中還讓人加了料,有些神志不清的原因,還是說和沈葭在一起待久了,所以說起話來,也有些大氣和結。
玉姣也沉聲道:“徐大人和薛瑯是結義兄弟,喊我一聲姣姣阿姐,也沒什麼不妥。”
徐昭也不是今天才這樣喊的。
從前蕭寧遠也聽到過,并未有什麼特別的表示。
想來在蕭寧遠的眼中,徐昭這個人,雖然是個年男子,可行為稚的和一個半大孩子沒什麼區別。
本就沒把徐昭放在心上。
蕭寧遠冷眸看著楚欽月,似笑非笑:“就憑這個,你就說玉妃和徐大人私通?楚妃!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楚欽月能覺到蕭寧遠的冷漠。
但事已至此。
已經沒有退路,若是不將玉姣拉下來,那就要被玉姣踩在腳下!
這樣想著,楚欽月便道:“當然不只如此,今日臣妾親眼看到,徐大人贈送玉妃娘娘香囊作為定信!”
玉姣聽到這,覺得有些好笑。
倒是蕭寧遠,此時抬眸看向玉姣,眼神之中略帶詢問。
玉姣被蕭寧遠這麼一看,微微蹙眉,卻不知道蕭寧遠還在維護,不敢將真實的反應表現出來,還是說剛才這目之中的疑,就是蕭寧遠真實的想法。
玉姣沒有。
倒是楚欽月已經看到,玉姣將那香囊,戴在了自己的腰間,冷聲道:“便是此!”
玉姣冷笑了一聲,將那香囊解下,開口道:“此嗎?那楚妃姐姐,可看仔細了。”
“這香囊,可是徐大人夫人沈葭的繡工,除此之外……”
玉姣打開香囊,從里面拿出一張符紙,展開。
開口道:“這里面,還有一張符。”
楚欽月離得不遠,在玉姣展開那張符紙的時候,便冷聲道:“這符紙,可不是什麼平安符,而是同心符!”
“陛下,這就是證據!這就是徐昭和玉妃私通的證據!”楚欽月大聲喊道。
“放肆!”蕭寧遠額角的青筋直跳,怒聲呵斥。
這一聲放肆,楚欽月還當蕭寧遠是說玉姣的,便冷聲道:“玉妃,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怎麼不跪下求饒。”
玉姣慢慢地將那符紙調轉了個方向,這背面寫著兩個人的生辰八字。
接著玉姣就道:“那你就看得再仔細點,這上面是誰和誰的生辰,楚妃姐姐說自己對陛下深似海,難不,連陛下的生辰都不記得嗎?”
是了。
這后面寫的,是玉姣和蕭寧遠的生辰。
玉姣拿到這香囊的時候就打開看了。
這里面的并非什麼平安符,而是玉姣和蕭寧遠的同心符。
玉姣看到這同心符的時候有些啞然失笑,想來是沈葭覺得如今不得寵,在宮中過的委屈,才特意求符助。
而且某種意義上。
得到蕭寧遠的心,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平安,這也算是平安符。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楚欽月喃喃自語道。
徐昭道:“這怎麼不會?我和子,都把玉妃當姐姐,自然是希玉妃姐姐,能得圣心,這才求了這同心符,怎麼,難道我和玉妃私通,還要送玉妃這種同心符?”
說到這,徐昭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向蕭寧遠:“陛下,臣冤枉啊,臣甚至都沒飲酒,只是吃了一碗酒釀湯圓,然后就神志不清了!”
“就現在……臣還覺得腦子昏昏漲漲的,記不清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徐昭一臉委屈。
“陛下,臣對陛下赤膽忠心,忠心耿耿,耿耿于懷……”
蕭寧遠眉一挑。
徐昭連忙改口:“臣的意思是,臣這顆心都是陛下的!楚妃如此污蔑臣,臣冤枉啊!臣難過啊!”
說著徐昭還用袖子胡的了一把鼻涕,看委屈的樣子和氣的小媳婦沒什麼區別。
總之,一點都不男人,還有些讓人倒胃口。
蕭寧遠嫌惡地看了一眼徐昭,冷聲道:“藏冬,給徐大人找個太醫來,好好醫一下,我看徐大人的腦子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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