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輝眼底的緒一閃而過,在對上梁娜視線時,立馬就變了。
“怎麼了?娜娜?”
他速度快到,梁娜懷疑剛剛自己看錯了。
是對父親有了懷疑,產生了幻覺?
“沒。”梁娜搖頭,“就是想告訴你,晚上一起吃飯別遲到。”
梁輝笑著點頭,“好,去忙吧。”
梁娜轉過,拉著傅行琛離開。
剛走出理室,傅行琛便不著痕跡地避開與梁娜接。
“晚上時,我過來找你,我們一起去餐廳。”梁娜看得出,傅行琛對不興趣。
對傅行琛興趣,但此刻所有的心思和興趣,都被調查真相占據。
所以對傅行琛躲著的小作,不放在心上。
傅行琛點頭,“好。”
兩人在長廊盡頭分開,傅行琛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梁輝從兩人剛才走過的地方緩緩走來,看著兩個人離開,他淡淡的吩咐,“別愣著了,趁小姐不注意,理了他。”
上次男人突然失蹤,編造的借口是他丟下梁娜跑了。
這次不能用同樣招數,梁輝給了個方向,“制造個意外吧。”
“是。”
傅行琛回辦公室時,突然被一無端而來的涼意籠罩。
選擇了鋌而走險,他便不會怕。
回到椅子上坐下,口袋里的手機震兩下。
是蘇封塵發來的消息,告訴他與姜黎黎見面的事。
姜黎黎的手機上安裝了定位,他這兒也能看到。
通知蘇封塵繼續按計劃行事,他再度將手機收起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遇到姜黎黎的事,你就變臉,特別認真。”京輝在一旁打量他,“可是我的命掛在你腰上,你是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
傅行琛輕輕著手腕,“你的命不值錢。”
京輝炸了,“你的命才不值錢,你們全家都不值錢!”
“老實點兒,不然走的時候,不帶你。”傅行琛白他一眼,眸涔涔。
京輝一噎,眼睛卻是亮了一下,“聽你這話……已經有希了?”
傅行琛雙疊放,漠然道,“八九不離十,只要你還有命走。”
聽前面那句,京輝差點兒沒激地起飛。
他在這破地方,可待夠了!
但是再聽后面那句,他頓時垮了臉。
“傅行琛,等咱們離開這個破島,我們就分道揚鑣,這些年你對我的資助,我攢錢還你,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他的威脅,對傅行琛起不到任何作用。
傅行琛淡淡丟給他一句,“你想走,也得有人敢收你。”
放眼醫學界,誰不知道他京輝是傅行琛養著的?
不然誰有那麼多錢,供他鉆研醫?
“所以呢?我被你養著,命就是你的?”京輝捂臉痛苦。
不管他怎麼哀嚎怎麼哭,傅行琛都置之不理。
夜深了。
島上一片寧靜。
海面上十分平靜,海面下卻洶涌不已。
突然傳來一聲尖,瞬間半座島的燈都亮起。
懸崖峭壁上,一個渾是傷的男人茍延殘。
傅行琛拎著醫藥箱匆匆趕到,他在傷者邊蹲下。
卻見傷者腰腹一道傷口沽沽沽往外冒。
翻涌著,空氣中彌漫著腥味兒。
他拿出止鉗,找到出口夾住,又在醫藥箱里翻找藥。
夜風凜冽,夜濃郁,襯得傅行琛原本健壯的形略顯單薄。
浪花敲打著懸崖的巖石,一濃濃的水汽撲來。
就在傅行琛怎麼也找不到藥時,原本躺在地上渾是的男人驟然睜開眼睛。
他一把推在傅行琛上,手上沾染的鮮染紅了傅行琛的白大褂。
傅行琛形不穩,墜落懸崖,被深淵般的海水吞沒——
冰冷刺骨的水,浪花翻涌,他墜落海面幾乎沒引起注意。
甚至他下去后,都沒有再上來。
懸崖上,梁輝走到邊緣位置,往下看了兩眼,冷嗤地笑著,“不自量力,也敢跟我斗!”
……
“不要!”姜黎黎在夢里醒過來,長發粘在額頭,大口大口息。
夢境真實,仿佛臨其境那般,的心臟疼到不能呼吸。
甚至海面那涼意都分外清晰。
迅速打開床頭的燈,試圖將夢中黑暗的懸崖峭壁帶來的恐慌驅逐。
不知過了多久,漸漸緩過來,心底那余悸卻依舊清晰。
臥室里,窗戶半敞,夜風吹進來,很涼。
只是一場夢而已。
可夢雖是假的,傅行琛卻真的于那危險的邊緣,為了!
姜黎黎靠在床頭,抱著雙,無助席卷而來,將淹沒在絕中。
危險是帶來的。
可非但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還要靠著傅行琛險……
“傅行琛……”聲音在靜謐的空間格外清晰。
著絕和不舍,以及令人揪心的失意。
沒再睡,坐到天亮。
緒到影響的緣故,不氣不好,整個人的狀態也非常不好。
早上沒下樓吃飯,姜恒給送到房間,看到這樣嚇了一跳。
“姐,你怎麼了?”
姜黎黎強撐起神,搖頭說,“沒事,昨晚沒睡好。”
“那你趕吃點兒東西!”姜恒把早餐端到面前,“等會兒吃了再補個覺。”
約好與傅行琛見面的時間,是明天。
明天不知要出怎樣的岔子,姜黎黎確實不應該出任何差錯。
洗漱一番,強著自己吃了兩個包子。
中午和晚餐,也是強著自己吃的東西。
次日一早,被保鏢帶著前往郊區一家餐廳。
走之前,再三代姜恒,“只要是除了梁輝的人,不論誰來帶你們走,你們都跟著走,明白嗎?”
“知道!”姜恒面凝重地點頭,“姐,那你……”
“不用擔心我,離開以后時刻注意自己的安危,記得不要讓媽斷藥。”姜黎黎又想到什麼,小聲說,“以前我們住的地方,我床下的盒子里有一張銀行卡,卡里是我所有的積蓄,你拿去花。”
姜恒手里有錢,可未來不知況如何,他短期沒有收,張青禾的醫藥費又是一筆花銷。
“那是你的錢……”
“你跟我分這麼清?”姜黎黎問他,“說好的我們永遠是姐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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