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獺？”

近藤勇挑了下眉，彆扭地重訴這陌生的名詞。

青登、齋藤一等其他人亦朝原田左之助投去困的視線。

只有永倉新八出不一樣的神——他眨了眨眼，眸中閃過幾分驚奇，問道：

“左之助，你有海獺？”

原田左之助嘿嘿一笑，轉取來池邊的一個包袱。

在前往溫泉的這一路上，原田左之助一直拿著這個包袱，旁人問他這是何，他遲遲不說，故作神。

但見原田左之助把包袱皮解開——作很浮誇，像極了正在表演魔的魔師——出裡頭的事：一。

這已經被理“隨時能下鍋”的狀態。

皮被剝掉，臟也被掏空，出暗紅的，以及被剖開的、空無一的肚腹。

出於面目全非的緣故，完全認不出其原本的樣貌，乍一看去，覺像是野貓的。

近藤勇上下打量了幾圈，問道：“這就是海獺？”

井上源三郎接著說道：

“話說回來，海獺是什麼玩意兒？”

他話音剛落，便立即得到永倉新八的回應：

“海獺是生活在水裡的一種生，跟貓一樣大，茸茸的，模樣很可，飯量很大，據說它一天吃掉的食，能抵它重的一半。”

說完，他轉過視線，仔細打量原田左之助手中的海獺。

“嘿，還真是海獺啊。”

近藤勇問道：“新八，你知道海獺？”

永倉新八笑了笑：“海獺是奧羽的特產之一，我是松前藩出啊，當然知道海獺了。”

聞聽是奧羽的特產，近藤勇等人全都來了神。

原田左之助“哼哼”地輕笑幾聲：

“原來還真是奧羽的特產啊，看來那老伯沒騙我。”

“我今天在若松町的市集裡閒逛時，有一賣魚的老伯拉住我，向我兜售這海獺。”

“他說的是會津方言，語速又快，我沒太聽懂，只聽出他在強調這是奧羽的特產。”

“既然是唯有奧羽才會出產的，那我可不能視而不見。”

“而且這看上去還的，所以我就忍不住買來了。”

說罷，他高高舉起手中的海獺，換上興的語調：

“機會難得，我們一起品嚐它吧！”

青登長這麼大，從未親眼見過海獺，更別說吃了——前世的網際網路倒是有流傳不海獺表包。

據青登所知，現代的海獺似乎是保護，前腳剛吃它的，後腳可能就要吃牢飯。

這一會兒，面對原田左之助的邀請，眾人紛紛發表意見：

近藤勇咧了咧：“既然是奧羽的特產，那就不得不品嚐了啊。”

井上源三郎輕輕點頭，以示同意。

芹澤鴨了自己的肚子：“剛好我肚子也有點了。”

永倉新八直接站起，朝旁邊的小屋走去：

“屋裡有鍋和柴火，我去拿來。”

齋藤一跟了上去：“我幫你。”

然而，卻在這時，原田左之助驀地說道：

“啊，差點忘記說了。”

“那老伯在將這給我時，以非常認真的語氣對我說了些什麼，似乎是在叮囑我。”

“他嘰裡呱啦地講了一大堆，可我實在聽不懂會津方言，所以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永倉新八停住腳步，輕蹙眉頭：“左之助，他說什麼了？你能複述一遍嗎？雖然我是松前出，但同為奧羽人，我應該能聽懂個大概。”

原田左之助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新八，你覺得我這腦袋能記住這麼複雜的東西嗎？”

“嗯，說得也是呢。”

芹澤鴨扭頭看向永倉新八：“這該不會是有啥忌吧？”

永倉新八苦笑一聲：“別看我啊，我又不是食家。對於海獺，我只知道能吃，除此之外的一切，我一概不知。”

他頓了頓，補充道：

“不過，‘海獺能吃’是毋庸置疑的事實，這一點我能向你們保證。”

芹澤鴨聽罷，攤了攤手：

“既然能吃就行了，管它那麼多的。食嘛，能吃就行了，哪兒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他這一番話，立即引來近藤勇等人的一致同意。

他們都是跌宕不羈的糙漢子，在吃食方面沒那麼多顧忌。

只要知道能吃，即使是傳說中的人魚，他們也能下。

就這樣，眾人迅速達統一意見：別磨蹭了！快燒火煮吧！

鐵鍋也好，乾柴也罷，池邊的小屋裡一應俱全。

因為橫山主稅事先說過，這屋的一切事都任由青登等人取用，所以在搬運鍋、柴、碗筷等時，他們毫不客氣。

眾人各司其職，很快就在池邊搭起一個簡易的篝火，支上了鐵鍋。

這時，青登倏地說道：

“你們慢慢品嚐吧，我就不吃了。”

此言一出，立即收穫眾人的訝異眼神。

齋藤一率先開口道：

“橘先生，你不吃嗎？”

原田左之助補上一句：“橘先生，你對海獺不興趣嗎？”

青登無奈一笑：“你們知道的，我不喜歡在深夜吃東西，特別是這種油膩膩的食。”

青登一直沒有吃宵夜的習慣，頂多在喝酒時吃點下酒菜。

近藤勇等人都知道青登的這一生活習慣，所以也不強求他。

“這池子還蠻大的，一直待在原地怪無聊的，我四逛逛，你們慢慢吃。”

語畢，青登轉過，不不慢地向池子的深游去。

看著青登的逐漸遠去的背影，冷不丁的，原田左之助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橘先生，你要注意哦，可別游到室長那兒去了。”

青登沒好氣回應道：

“我才沒這麼不小心。你們可要注意防火，別失火了。”

近藤勇啞然失笑：“咱們可是在溫泉邊上啊，這都能失火的話，我提頭來見。”

……

……

青登一邊漫無目的地暢遊，一邊轉腦袋，饒有趣味地觀賞風。

漫天繁星、熱氣騰騰的溫泉池、疏朗相宜的池邊草木、不時響起的蟲鳴……置其中，好不快哉。

青登愈發覺這泓溫泉乃不可多得的寶地，怪不得能為會津松平家的用溫泉。

頃，青登緩緩停住手腳，不再向前。

再往前遊，就會抵達艾所在的池子西端。

他可不想讓原田左之助方才的叮囑變為現實。

正當他準備折返的這個時候——

咕嚕……

突如其來的一聲異響，吸走他的注意力。

——嗯？

雖然這道聲音很細微，但在天賦“風的知者+4”的加持下，他敢確信這並非他聽錯了。長年的戰鬥生涯，令青登對於所謂的“異響”，一直是非常敏——在許多時候，“異響”往往代表著危險！

他下意識地站起子，擺好架勢，尖起耳朵，屏氣凝神。

咕嚕……咕嚕……

又是兩聲異響。

青登敏銳地捕捉住聲音的傳播軌跡，飛快地轉視線，鎖定住聲源——側前方三米外的水面。

便在他定睛瞧去的這個時候，恰見兩顆泡泡從這水面冒出，旋即傳來“咕嚕”、“咕嚕”的破裂聲。

——嗯？泡泡？青登一怔，隨後馬上意識到了什麼。

因為是富含諸多礦質的溫泉水，所以水稍顯渾濁，外加上有霧氣遮擋，所以他看不清水下的事。

縱使窮盡目力，也只能依稀看見金的澤——有什麼金的東西藏在水下。

金……這一瞬間，青登明白了什麼。

雖然他已猛然警醒，但為時晚矣。

嘩啦！

唐突間，就在那個地方，就在他側前方3米外的那片池水，倏地地產出巨大的響聲——有什麼東西衝出水面。

接著，凝脂般的白與靚麗的金，一併闖青登眼簾。

“好！撐過200秒了！”（法語）

但見艾一邊抹去臉上的水珠，一邊表雀躍地自言自語。

“再來一次，這一回兒一定要堅持300……秒……欸？”（法語）

伴隨著逐漸睜圓的一對目，的話音戛然而止。

艾僵在原地，直勾勾、呆怔怔地看著咫尺之外的青登。

對面的青登也是差不多的模樣，表發懵，雙目發直地看著艾。

說來正巧，此的池底很淺。

即使是材小的艾，在站直子後，腰部以上的部位也會暴無異。

換言之，此時此刻，青登與艾是真正意義上的“赤誠相對”。

面面相對，四目對視……短暫的沉默是二人的宕機。

約莫10秒鐘後，暫停的時間重新流。

“哇、哇、啊哇哇哇哇哇……”

率先做出反應的人，是艾。

因為意識尚未完全追上現實，所以現在像極了壞掉的機人，不斷做出奇怪的舉。

雙打。

沒有實際容的低從間瀉出。

因為泡在溫泉之中，所以的雙頰本就微微泛紅。

而現在，的臉蛋更是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發紅，轉眼間就赤若晚霞，彷彿隨時都會滴出來。

就在即將發出尖銳鳴的前一霎，青登連忙出聲提醒道：“艾，不要！若是出聲了，會把其他人引過來的。屆時，可就解釋不清了！”

這泓溫泉池可沒有大到消弭尖的程度。

不難想象，如果艾高聲大，肯定會把近藤勇等人都給吸引過來。

若讓他們瞧見眼下這副畫面……那可真是跳進江戶灣也洗不清了！聽見青登的提醒，艾反應過來，條件反般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的，生生地把自己的尖塞回進肚子裡。

與此同時，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仍“大大咧咧”地暴在青登眼前，趕忙沉下腰，“噗通”一聲回水裡，只出半顆腦袋，鼻子以下的部位藏進水平面下。

青登接其後地轉過，背對著艾。

這之後，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新的死寂降臨在二人之間。

超乎想象的突發狀況，令青登想不出恰當的話語。

“咦？這麼巧啊？”太過輕佻，“我什麼都沒看到”像是不打自招，而“艾，你長大了”又顯得太不合時宜。

這時，他聽見背後傳來弱弱的詢問聲：

“師傅，你、你……你沒有看到什麼吧？”

話音剛落，青登便地快聲道：“水渾濁，霧氣很大，所以我什麼都沒看到。”

這一刻，天賦“欺詐師+2”與“帝王之”雙雙發！【注·欺詐師+2：撒謊時能臉不紅心不跳，讓人難以察覺到任何異樣。帝王之：面部的控制能力極為出】

在開口“澄清”的同時，他不由自主地暗忖：——原來金髮的人，全的髮都是金的……

奇怪的知識增加了。

此念升起的同時，他忙不迭地甩腦袋，彷彿要把這“雜念”清除出去。

他可是擁有天賦“火眼金睛+7”、“鷹眼+7”的男人。

不僅視力超強，態視力更是一絕。

天上有星，周圍都點著燭燈，目盡是亮堂堂的，不存在“太黑，看不清”這一說。

事實上，即使環境昏暗也沒關係——因為他有天賦“夜視”。

霧氣雖大，但也沒到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如此況下，凡是進其視界的事，全都清楚分明地映其眸中……

雖然青登有意忘方才所見的那一幕幕景，但……在天賦“過目不忘”的加持下，記憶……特別是這種令人印象深刻的記憶，可不是他想忘就能忘的！

為了儘快離開這令人尷尬的的場所，青登機關槍般地迅速說道：“抱歉，嚇到你了，我現在就離開。”

說罷，他逃也似的沿原路折返。

游泳什麼的，已顧不上了。

他以雙手作槳，撥開擋路的水流，三步並作兩步。

然而，未等他走遠兩步——

“……師傅，等一等。”

幽幽飄來的艾的話音，住了他。

因為不敢回頭，所以青登只能頓在原地，依舊背對艾。

“師傅，來都來了，就稍微……陪我片刻吧……”

……

……

同一時間——

另一邊——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火焰熊熊燃燒。

架在篝火上的鐵鍋向外噴吐沸騰的泡泡。

近藤勇等人圍坐在鐵鍋旁邊，安靜等待。

原本的清水逐漸變為暗紅的湯，散發出迥異於豬、的獨特氣味。

芹澤鴨輕輕鼻尖，皺眉道：“氣味好怪啊，海獺真的能吃嗎？”

永倉新八一邊眼睛，一邊正道：

“別讓我重複那麼多遍，我都說了，海獺是肯定能吃的。”

“嗯？新八，你怎麼了？”

近藤勇朝永倉新八投去關心的眼神，繼續道：“你怎麼一直在眼睛？眼睛不舒服嗎？”

“我、我沒事，就只是……只是覺得眼睛有些發酸而已，不必擔心。”

近藤勇眨了眨眼，雖困，但沒有追問——他總覺永倉新八有些怪怪的，似乎是在藏什麼。

永倉新八又用力了幾下眼睛後，心中不住地暗忖：

——真是奇了怪了……

他微微側過腦袋，打量旁的原田左之助。

——不管從什麼角度看，左之助他……都好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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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一章，有書友發問：為什麼不吃海豹？現在你們知道為什麼了。（豹嗨.jpg）海獺自有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