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著名心理學家蕭如瑟,局里特聘過來協助辦案的。”
“蕭專家好,我是小高。”
蕭如瑟還沒緩過神,前出現一個大的手掌。
“啪”,莊嚴狠狠拍過去,笑著說:“嚴肅點,沒大沒小的。”
手掌的主人憨厚地笑了笑。
莊嚴繼續介紹著其他幾位同事:“這大猩猩是高,你喊他小高,專長是自由搏擊。唐川,痕檢科科長,從警二十多年,參與偵破大小案件三百多起,觀察微,經驗富。林慶和醫生,主任法醫,獨自解剖尸一百三十七,專業扎實,為人嚴謹。”
“一百三十八。”林慶和強調說:“包括318案害者。”
“好,一百三十八。”莊嚴說:“這是王曉蕓,別看年輕,卻是一位知名的網絡專家,是我們最可靠的信息技支持。”
王曉蕓的很甜,莊嚴剛介紹完,就走到蕭如瑟的邊,挽起的手臂,夸道:“如瑟姐,你可真漂亮,氣質太好了。”
“你也很漂亮。”蕭如瑟客氣回應。隨后,對著眾人,說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如瑟很幸運能夠和諸位共事,初來乍到,多多指教。”
“哪里,蕭專家客氣了。”唐川很沉穩,說話一字一頓,十分鮮明。
“好了,先開會吧,曉蕓,你來放PPT。”莊嚴打斷了他們的寒暄,“最近的三起兇案破了嗎?一個個的,還有閑心湊熱鬧!要不是你們不中用,局里何必去麻煩蕭專家?”
王曉蕓吐了吐舌頭,忙去擺弄投影儀。
片刻后,屏幕亮起,莊嚴清瘦的影被刺得格外顯目。
“118案,死者鄭鈴麗,春城十二中的數學老師。1月18日凌晨,鄭鈴麗的尸被人發現在下江廣場的長椅上。尸被心打扮過,臉上涂了厚厚的油彩,上穿著白婚紗。唐科長鑒定后,兇手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線索,指紋、腳印、發,一無所獲。”
“尸檢報告顯示,死者是毆打致死,全七十八拳腳傷,五肋骨碎斷裂,右小骨折;致命傷位于腹腔的左上方,圓形點狀傷,直接導致死者脾臟破裂,失過多而亡。初步判斷,兇為圓柱形鈍,長短不定。死亡時間在1月18日零點之間。”
蕭如瑟雙眼盯著屏幕,看著一張張照片跳過,陷沉思。
死者被刻意打扮過,濃厚的油彩幾乎掩蓋了真實面目,拖地長婚紗也遮住了大部分傷口,但是,的肩部和雙臂清晰可見十來個紫斑點。
害者的尸被筆直地擺放在淺褐長椅上,擺倚地,每一個皺褶似乎都經過了心的設計,舒展得恰到好。很難想象,兇手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在理死者尸。
制造一件藝品嗎?
尤其令蕭如瑟看重的是,死者前放著一個花環,藍銀蓮花花環。
這是兇手故意留下的嗎?又意味著什麼呢?
“蕭醫生,”莊嚴的話打斷了蕭如瑟的思考:“你有什麼看法?”
“兇殺案無外乎兩種,預謀殺人或激殺人。兇手理尸十分有儀式,油彩、婚紗、銀蓮花花環,很顯然,這是一起預謀殺人。幾乎一大半的預謀殺人是仇殺,我認為,莊隊長可以從死者的社會關系開始調查。這是三個月前的案件了,莊隊長不會想要跟我說,你們到現在都一無所獲吧?”
“初步鎖定了兩名嫌疑人,一是死者鄭鈴麗的前夫,二是的學生家長。不過,經過走訪,這兩人都沒有作案時間,嫌疑很快被排除。”
“有沒有可能是偽造的不在場證明?”
“沒有。死者的前夫參加了他們公司的應酬,有十幾個同事和顧客可以作證;學生家長在外地出差,當天本不在春城。”
“有點意思。”越是困難越是復雜的案件,越是能夠調起蕭如瑟的興趣,習慣地扶了扶額頭,問:“我可以問唐科長幾個問題嗎?”
“請問。”
“下江廣場是第二現場?”
“是的,當天下午我們就發現了案發的第一現場,是死者獨居的公寓房,花園里小區12棟1單元404室。通過對現場的勘驗,除了死者前夫和兒的指紋,我們沒有發現其他任何線索。很顯然,兇手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將線索清理得一干二凈。”
“油彩呢?找到來源了嗎?”
“很普通的油彩,幾乎所有的文商店都有銷售,想要以此來尋找兇手,無異于大海撈針。”
“婚紗呢?莫非是死者自己的?”
“猜對了。死者所穿的婚紗,正是結婚之時訂制的那套。”
“銀蓮花呢?一月份并非銀蓮花的花期,而且,銀蓮花主要分布在海拔一千米以上的山地,春城并不適宜生長。我想知道,兇手是怎麼搞到新鮮銀蓮花的?”
唐川一臉苦笑,說:“蕭專家也被騙了啊。那不是新鮮的銀蓮花,是假花,準確地說,應該是通草花。”
“哦?”蕭如瑟笑了,說:“這麼一來,指向兇手的線索豈不是更明顯了?通草花的市場非常小,想要找到近期購買過銀蓮花的客戶,應該不難吧。”
莊嚴話道:“找過了。為此,我們特意麻煩了兄弟單位,在南京、揚州等地遍查通草花的銷售況。蕭專家說得很對,銷售通草花的門店非常,我們很快就弄清楚了他們一年之的所有銷售記錄。可惜,來自春城的訂單只有寥寥兩筆,而且是大半年之前的。這兩筆訂單我們也調查過了,與此案毫無關系。所以,我們懷疑那個通草花花環是兇手親手制作的!”
“下江廣場是市的繁華地帶,那里應該安裝了監控吧。”
“是安裝了。只是,那時已經是深夜,長椅附近唯一的燈又壞了,再加上兇手的刻意偽裝,我們只能看到模糊的廓,連別都辨認不清,更別提五了。”
“很棘手。”蕭如瑟站了起來,正道:“兇手的智商很高,你們遇到麻煩了。”
“不是你們,是我們。”
“抱歉。”蕭如瑟說:“是我們遇到麻煩了。據莊隊、唐科長和林法醫提供的信息,我可以初步給出一個兇手的心理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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