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睿問得直接。
石寬臉頓時變得難看。
睡了嗎?
說誰?
他跟邢宇?
伍睿話落,見石寬神眼可見冷了下來,輕嗤了一聲,錯開視線轉上了車。
睡不睡的,跟他有什麼關系?
他今天真是……
伍睿自嘲,正踉蹌上車,人還沒坐穩,忽然被人從后推了一把,人直接跌撞進了車里。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撞到另一側車門時,手腕被扣住,人又被拽了回來。
接著,他跌坐在石寬上。
伍睿,“!!”
石寬冷聲,“你說誰睡了沒?我跟邢宇?”
伍睿倒吸一口涼氣,醉意懶散的腦子頓時清明,“松手。”
石寬落在他手腕的手不松反,“我在你眼里就是這種人?”
伍睿現在哪顧得上他到底是哪種人,只覺得這個姿勢恥,“石寬,松手!!”
石寬也來了倔脾氣,眉眼森冷,“如果我不松呢?”
伍睿,“你……”
不等伍睿把話說完,石寬手住他下頜,慍怒開口,“我什麼?”
伍睿汲氣,被他眼底的氣場震懾。
石寬咬牙切齒,“這大半年來,你說把我拉黑就拉黑,你說不聯系就不聯系,行,我自己犯賤喜歡你,你反我,我認了,怎麼?現在不僅鄙視我的,還鄙視我這個人?”
伍睿,“我沒有!”
石寬著他下頜的手不松反,“你沒有什麼?你不就是這樣想的嗎?”
石寬怒火中燒。
半年來的思念和被質疑人品的怒意,快把他僅存的理智燒得然無存。
隨著石寬話落,兩人四目相對。
看出他眼底的怒意,伍睿強迫自己冷靜。
他畢竟比他年長,不能意氣用事,兩人現在還在紀璇別墅門口,萬一家里有人出來,他們倆一眼就能被看到……
伍睿深吸氣,強迫自己冷靜,“石寬,我們有話……”
伍睿話說至一半,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石寬忽然惡狠狠地吻了上來。
這個吻來得猝不及防。
伍睿先是一頓,隨后劇烈掙扎。
伍睿是儒雅君子,可石寬是從工地出來的,打小就是市井子。
單單憑力氣,他哪里是他的對手。
很快,伍睿就落了下風。
一吻結束,石寬把他的手反手擒在他后,下頜抵在他肩膀上深呼吸,嗓音暗啞,“罵吧。”
伍睿子繃,被比自己年齡小的男人這麼對待,說不臊的慌是假的。
伍睿咬牙切齒,“我不罵。”
石寬悶聲說,“我知道你即便上不罵,心里也在罵。”
伍睿譏諷,“我罵你做什麼?大不了我以后見了你躲著走,我惹不起躲得起。”
石寬,“不會了。”
伍睿聽得懵。
什麼不會?
不會再這麼對他?
要道歉?
伍睿酒醒了,但酒勁兒其實沒散,現在被這麼一氣,胃里難得厲害。
他不斷地在心里安自己,告訴自己,如果石寬跟他道歉,他也不是不能原諒,就當是他被狗咬了,反正他明天就回昆明了,無所謂……
伍睿正想著,忽然聽到石寬在他耳邊說,“我不會再放你走了,我準備把你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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