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好羨慕啊,你怎麼就放假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嗚嗚嗚——”竇以晴裝哽咽道。
小學比高中早一星期放暑假,溫辭已經解,獨留竇以晴一人水深火熱。
溫辭被逗笑:“你也快啦,最后一星期了。”
“好漫長的一星期……你現在在干嘛呢?”
溫辭一頓。
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敞開的行李箱,桌上擱置的幾頂帽子,和手里剛被拿出來準備在鏡子前比對的兩件小子。
不論怎麼說,提前一周就開始收拾去度假的行李什麼的……也太奇怪了吧。
于是溫辭又撒謊:“在看書。”
“不愧是你。無所謂,你就卷我卷到八十歲吧,我不會反抗的。”竇以晴道,“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度假,好想去玩,想去海島,想沖浪,想游泳。”
“我也是。”溫辭小聲地坦誠。
竇以晴冷笑:“裝,你本沒有。”
“……”
現在說真話反而不被相信,溫辭天,慨萬千。
“好了,你繼續快樂吧,我備課去了,得趁最后幾天再給他們抓抓重點——不是,明明是那群臭崽子考期末,為什麼臨時抱佛腳的會是我啊?!”
竇以晴罵罵咧咧地掛了電話。
溫辭笑了一會兒,給竇以晴發了個“加油”的表包,剛要繼續去試服,一條消息從上方彈出來。
【周霧:在做什麼。】
這幾天,他們的聊天記錄忽然富起來。
不知為什麼,周霧時不時會給發一條消息,雖然聊的容不算多,但比起之前全是房號的聊天記錄,溫辭已經超級滿足。
溫辭心跳快一拍,立刻回復:【在收拾行李。】
經過之前的事,溫辭已經在心里暗自下決定,以后盡量不在周霧面前撒謊。
【周霧:看狗嗎?】
【溫辭:想看的。】
溫辭本以為對方會發圖片,誰料手機一震,一個視頻請求撥了過來。
溫辭一愣,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剛才試服而變的頭發,接起視頻。
椰椰的整張大臉懟在的手機屏幕里。
可的狗狗是看著就會讓人心變好,溫辭忍不住彎起眉眼,很溫地了一聲:“椰椰。”
椰椰“汪”了一聲,尾剛晃起來,一只大手摁住它的腦袋,冷淡地通知它:“行了,可以走開了。”
溫辭還沒反應過來,手機被那邊的人拿起來,可的狗狗變了周霧的臉。
周霧剛洗完澡,正在頭發。手機鏡頭偏下,周霧眼皮半垂,在月牙似的眼睛里停留了一會兒,才挪開視線,隨意地掃了一圈后的背景。
木質家,花紋墻紙,書架上擺放的書整齊有序,其中兩層擺了相框。因為在收拾服,的柜半敞著,里面的服都按照和季節分類,規規整整。整個視頻里唯一凌的地方,是右下方出半角的行李箱。
非常符合溫辭的,干凈舒服的房間。
溫辭也在打量周霧那邊的環境,他后不是那間悉的頂層套房,而是一個寬敞到有些夸張了的極簡裝修風客廳:“你在外面嗎?”
“沒,在家。”周霧視線轉回臉上,“剛買的房子,以后不用去酒店了,直接過來這里。”
不用去酒店?
直接去周霧家里做?
溫辭隔著屏幕跟周霧對視,表一時間看著有些呆。
問:“椰椰也住在你家里嗎?”
“嗯,剛搬就把它接過來了。”周霧掃了一眼屏幕角落的行李箱,“怎麼現在就開始收拾行李了。這麼想去玩?”
溫辭點頭:“因為很久沒去旅行了。”
沒說這是自己第一次獨自出門。
周霧本想讓不用帶太多,重,大多東西酒店那邊都有。余忽然瞥見被放在行李箱角落的塑料袋。
袋子敞著,里面的東西暴在視野里。離得很遠,其實看不清是什麼,但周霧用過多次,看和形狀就能認出來。
聽見幾聲很低的狗,溫辭笑起來:“椰椰習慣嗎?”
“還行。”周霧挑眉,過鏡頭直直地看著,片刻,他突然笑開。
溫辭被他笑得一怔,剛想開口,就聽見周霧懶洋洋地問,“怎麼還往行李箱里塞套啊,溫老師。”
“……”
溫辭懵住。
掩耳盜鈴地把手機鏡頭往上抬,臉頰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漲紅。
腦子被尷尬得嗡嗡響,聽見自己說:“你不是說不喜歡用酒店里的套子,我今天回家時正好路過便利店,就,順便,買了。”
為了不讓家里起疑,暑假能夠順利出行,他們商量好,這幾天溫辭暫時安分地待在家里。
周霧不痕跡地長吐了一口氣,忍住讓今晚再跳一次窗的惡劣想法。
“買了幾盒?”
“……一盒。”
“了。”周霧淡笑,“這幾天溫老師如果還路過便利店,幫我多帶一盒,謝謝。”
溫辭把自己挪出鏡頭外:“好的……好的。”
-
溫辭提心吊膽了一周,好在這趟出行很順利。
父母幾天前就出發去參加講座了,溫辭從真正被選去參加培訓的老師那邊拿了兩張照片,發給了媽,溫母完全沒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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