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薇一愣，“剪頭發？”

“反正也要掉，早剪了好。”十一淡淡說道，每天起來，床上都是一大把一大把頭發，難。

“要不，剃頭了？”

“好！”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會長回來的，老巫婆說了，細胞死了還能活。”葉薇半知半解，也不知道自己說對不對，但要剪了這一頭漂亮的頭發，還真舍不得。

……

葉薇第三次手和十一第二次治療差不多同一時間開始的，這一次手後，就真真正正的全好了，再做複健，不出一月的時間就能行走了，半年的複健時間，差不多就恢複到過去的狀態，不會再出任何問題，葉薇開心之餘也比較擔心十一。

的狀態似乎越來越不好了，解毒的過程太辛苦了，過去的痛苦不如現在的十分之一，每一次見十一都很心疼，連安都顯得蒼白，恨不得和一起麵對痛苦。

第二次治療後再出來，十一整個人又瘦了一圈，整個人活就是骨，一眼看去就是皮包骨的樣子，很令人心酸，墨曄心疼得恨不得殺了自己。

這段日子，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煎熬，他知道十一的疼痛，也知道十一的忍，也知道十一為什麽不肯見他，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如此的痛苦。

他盡量不讓心煩，盡量不讓難，所有的苦痛都自己嚐，他每天都活在痛苦的煎熬中，若是曆史重來一次，他寧願殺了自己，也不會這麽對待十一。

他的十一……

著顴骨吐出的臉，不再細膩的，他的心就地揪著，像是鋼在團繞著他的心髒，瞬間繃，心碎一片。

睡得很沉，很沉，老巫婆給打了安眠藥劑和止痛藥劑，這些分量都是把握的，不然十一夜裏無法眠，打了這麽多藥劑，才勉強能換得來之不易的沉睡。

他真的好後悔……

墨曄的臉著的手背，溫熱的眼淚奪眶而出，灼熱地熨燙著的。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事。

心如刀割！

……

十一醒來的時候，墨曄已離開房間，葉薇在守著，的已全好，雖然不能和過去一樣恣意地打鬥，但已能走路了。

夜裏都是在守著十一睡，怕做惡夢，怕疼痛，老巫婆留了不藥劑，讓及時給十一注，覺得自己都變半個護士了。

“墨曄剛剛是不是來過？”葉薇正在給注藥劑，十一突然問。

“沒有啊，你做夢了吧，墨老大一直在外麵守著你，你不見他，他也沒見你呢。”葉薇微笑道，十一看著自己的手背，皮皺得很難看，剛剛似乎覺到他趴在這裏哭了……也覺到上有些溫熱，他似乎也吻了，甩了甩頭，也許真是自己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