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谷寧通知大哥，并讓他轉告三弟，結果來的只有大哥一家。

據大嫂私下，三弟媳婦看不上這點東西，夫妻倆懶得來。原來，三弟媳的娘家有位伯伯升，一位叔叔發財了，與他們沾親帶故的人跟著揚眉吐氣。

的娘家兄弟因此接到大工程，讓谷老三學當包工頭。

好日子在，恨不得與農村隔離。蔬菜要到大超市買，嫌普通的菜市場腥臭臟。不僅自己嫌棄，還說谷寧那什麼草來歷不明會吃壞人，勸老大家也別要。

改天讓兄弟進口一批香米回來，分一些給老大。

谷寧聽罷一笑置之，反正已盡到姐姐的責任，兄弟來不來。

至于小妹谷婉婷，在深市那邊吃香的喝辣的，廠里有食堂，要麼出去吃，本不必自己煮，所以拒絕二姐、姐夫的好意，不必給寄了。

那麼，剩下的那些便按照羅宇生的意思，被一輛小貨車拉回西環市釀酒。釀出來的酒可以拿到店里賣，或者送人，或留著自己慢慢喝。

理完大批量的烏甘草米，家里的三大缸也得用上，留點種子就好，預防存放的時間過長壞掉。

一天早晨，羅宇生和兒子提一個麻袋的穗米，騎著小三下山磨，再拿一些出來準備釀酒給自己喝。

“爸會釀酒？”羅青羽又驚又喜。

“當然，想不想學？”羅爸笑看閨驚訝的小模樣。

“想！”必須想啊！

羅青羽點頭如搗蒜，嗜辣，同樣喜歡在夜深人靜時分偶爾喝一杯小酒。在未來不管吃什麼都充滿風險，還是自己做比較安全。

練功的時間調到晚上，白天不能離開太久，爸媽都在，沒有太多的私人空間。除了補眠，時不時要到他們跟前刷刷存在，否則會引起家長的恐慌。

在這期間，谷寧閑得很，每天和兒子在前邊的客廳看書。羅宇生和小閨就在后院釀酒，或給菜園子除草。凡是過的農作，一概給它們疏疏葉子。

還要擴充菜園，補種幾樣果樹和西瓜、香瓜等，大家各有各的忙，終于有了度假的樣子。

鑒于家中無人長住，又時常有人上山采藥，為免誤事，谷寧決定在院里種幾樣常見的草藥算了。外邊耕地里的烏甘草茬自生自滅當料，暫且丟荒。

羅青羽知道，那些地荒不了多久，在收割烏甘草的過程中肯定有的草籽落在地里，過不久它們就會長出來。

當然，要長今天這種規模起碼要花幾年時間，只要及時收割便能全部清除，不著急。

時間一天天過去，眼看谷寧的假期就要結束。

就在回去的前一天早上，羅家人在前廳招呼兩位特別的客人。

“原來是丁叔，曾聽我爸提過您，回來這麼久我都沒空去探，失禮了。”谷寧和羅宇生歉意道。

“不要，不要，我知道你們忙，所以拖到現在才來。”一唐裝的丁大爺微笑擺擺手，說，“我清靜，平時帶孫出去玩，你就算去也未必見得著我。”

當年谷老頭去過幾趟雷公山，見不到人，后來在外邊的一次相遇互相才認識。

差錯的是，兩個小的從未打過照面，直到今天。

大人們在前廳說話，羅氏小兄妹在藥房那邊，一個在做題，羅青羽安靜趴在竹席子上看小人書。看著看著，忽然覺得上刺刺的，仿佛有誰一直盯著。

下意識地抬頭，正好與那位娜娜小姑娘黑亮的眼睛對個正著。奇怪的是，對方這次不怕了，依舊定定地著。

羅青羽想了想，沖招招手讓過來玩。

娜娜遲疑地抬頭看爺爺，丁大爺笑看這邊一眼，將小孫推出懷抱示意過去。

“您孫長得真好，像爸爸還是像媽媽？”看到小姑娘，谷寧母大發，笑問。

小姑娘的五長得相當好看，臉蛋胖嘟嘟的，一雙大眼睛烏溜溜的轉，是個機靈的孩子。

上薄下厚的小潤潤的，致優雅，長大以后一定更好看，充滿東方的韻味。

不像自己閨，上下都薄，很多老人說將來是一個比較寡冷酷的孩子……簡直胡說八道，閨不知多有人味，小小年紀已懂得家庭責任。

連兒子都不如，何來的寡？

“是呀，像媽媽，媽媽是苗族人，長得比較大氣。”老人著小孫的背影嘆道。

羅宇生悄悄一下媳婦的手肘，提醒別再提孩子的爸媽，以免挑起老人的傷心事。

話已出口，谷寧心里也在后悔，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啊，對了，丁叔，等會兒拿些烏甘草米回家煮吃吧？我們有很多，倉庫要了。”谷寧趕岔開話題，“聽小佑他們說你們經常上山采藥，其實不用的……”

吧啦吧啦，把山里的藥材為嘛長得這麼好的原因說了一遍。

“……你拿回去，多種幾回，把草灰漚料堆在草藥，藥就會大大增加，我們家就是這麼做的。”

“哦？”丁叔驚訝得很，“那敢好，我就不客氣了。”

他正疑，為嘛自己家種不出來呢。

“嗐，客氣什麼？我爸那口墳多虧您老幫忙，都不知怎麼報答好。”谷寧說著，羅宇生就打算給老爺子打包烏甘草米了。

老人揚手制止，說：“先別忙，我有話問你們倆。”

“哦？您問。”羅宇生又重新坐下。

丁大爺往藥房那邊瞧了一眼，沉片刻，緩聲問：“呃，你們家的姑娘，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比如見鬼什麼的。”

羅宇生、谷寧：“……”

啊？！

再說羅青羽這邊，娜娜小姑娘來到跟前蹲著。

“你干嘛老盯著我？因為我好看？”悄悄問。

沒想到人緣這麼好，不僅老人、客人喜歡，連小孩子都不能幸免。

誰知，對方眼里冒出兩個大問號，歪著小腦袋想了想，估計聽不懂，索不回答了，而是問：

“疼嗎？”

“啊？”羅青羽同樣不解其意，“什麼疼？”

一個是真純，一個是裝純，不同的靈魂產生的代，不易通。

“火。”小娜娜出一只小胖指，怯怯地往胳膊上，既好奇又害怕，“你上有火……”

啊？！

羅青羽頓時目瞪口呆。

專注學習的羅天佑察覺氣氛不對，往們這邊瞄一眼。但見兩個小屁孩一蹲一趴在互瞪，不知搞麼事。

于是，年漠然地把注意力放回資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