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樓下的出租車,是我自己提前預定的。
一上車。
便聽到車里正在播放:“離別沒說再見~你是否心酸~轉寥寥笑臉~不甘的甘愿~也許下個冬天~也許還十年~再回到你邊……”
頓時,我極力忍著的緒,仿佛在黑暗之中被無限放大。
隨著出租車起步。
著后視鏡里那悉的一草一木越來越遠。
我鼻腔里積已久的酸和心口拉拉的疼,仿佛再也無法控制,終是達到了肆意吞噬我的地步。
我深吸一口氣。
著車窗之外,努力不讓眼淚落下。
暫時分開的決定,明明是我自己提出的,為什麼還這樣難過?
這段時間以來。
我試著站在盛晏庭的角度,理解他的不得已,也試著站在士的角度去重新看待這段。
我可以理解盛晏庭,更可以原諒士的所作所為。
可是唯獨忘了問問自己委屈麼。
關于這個問題。
睡不著的深夜里,我想了很久很久。
最后,得出的結論不止是委屈,還有難過,所以,我才想暫時分開,才想不再委屈自己。
但現在……
我閉了閉眼,也許是抑太久,一時沒有釋放吧。
這樣想著。
我對出租車司機說,“抱歉,不去北大了,麻煩你送我去最近的酒吧,車費雙倍給您。”
我想,或許大醉一場就好了。
十幾分鐘后。
出租車司機為我選了一家相對比較安全的清吧。
在這里,沒有喧鬧的dj和舞郎,有書籍,有水果,有輕抒和昏黃寧靜的燈。
當然,也有酒。
我關了手機,隨手選了一本書,點了一瓶烈酒,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不大,是那種淅淅瀝瀝小雨的既視。
我聽著時不時落下的雨滴,喝著手邊的烈酒,才發現自己在不經意間拿到的是一本《百年孤獨》。
這本書,我先前拜讀過。
明明不怎麼記得容了,卻在翻開的一瞬,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
“麗的小姐,我們可以拼桌嗎?”
就在我沉溺在自己的低落緒時,頭頂響起一道陌生又悉的嗓音。
講真。
在這種時候,真他媽不想遇到人。
而且,我也不需要安。
我清楚的知道,只要哭一哭,發泄發泄,再好好睡一覺就好,但是,有些人就是這麼討厭。
當我冷冷抬頭時,果然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盛澤。
我冷著臉“砰”一聲,喝完杯中酒,準備起走人的,盛澤忽然擋住我的去路。
“阿錦,我沒有惡意。”
“讓開!”
我心糟到不想罵他。
盛澤大概是看出我心不好,解釋道,“這家清吧是我投資的,我沒有跟蹤你,更不想擾你。”
“我只是看你好像不太開心,想過來和你打個招呼的。”
“當然,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的話,我馬上消失,消失前,想告訴你,離開的時候可以去留言板那邊看看。”
盛澤似怕走慢了,會惹到我,幾乎是一路小跑。
我重新坐回椅子里。
慢慢打量這家酒吧,靠,清吧名字居然“錦澤之約”。
很好,怒意飆升。
再看向盛澤特意提到的留言板,媽的,怒意再度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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