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鈺:“而且明明是我哥喊我去的,但他卻說我是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然后才把我帶去的。”
“他們是不是在談啊?”方岳從洗手間回來,聽到了對話,立刻顯出幾分八卦的氣質來。他現在還不清楚南牧和溫秒的關系。
“這我就不知道了。”顧之鈺搖搖頭,“我當時年紀小,就知道玩,還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
“我覺得八是吧。不喜歡,誰會一直目送人離開,還約人出去玩呢?”
方岳信誓旦旦地說完,就看見自己的隊長朝著他眉弄眼的,他下意識地噤了聲。
“要這麼說,那我更覺得秒姐姐不是了。我才見過秒姐姐三次,但招娣姐姐我見過許多次,有時候半夜打電話給我哥哥,我哥哥都會出門見。”
“招娣?又是誰?”
顧之鈺搖搖頭,“我哥哥的朋友,除了招娣姐姐,還有一個蘇郁的男生,后來我哥失蹤了,還給他們打過電話。不過之后,我們與他們便沒有再聯絡了。”
“號碼還有嗎?”邱子與示意方岳記下來。
顧之鈺想了想,跑到樓上翻出一個手機,又是充電又是開機的,“這是我爸以前用的手機。”
他翻了翻手機,報了兩串號碼,“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在用這兩個號碼。因為我哥失蹤之后,我們家就沒有再聯系過他們了。”
“好。”邱子與看著方岳記下,然后提醒他回去之后打電話問問。
“希你們一定要抓到兇手。”顧之鈺懇切地看著邱子與,“他已經逃了十年了,不要讓他再逍遙法外。”
邱子與神嚴肅,“我們會的。”
“對了,你哥的還有嗎?如果可以的話,最好給我們調查一下。”
“有,之前打電話來的警察和我們說過了……我都打包好了。”
顧之鈺上樓去拿,客廳只剩下南牧三人。方岳繃的放松了下來,湊到邱子與面前說悄悄話,“有錢人的衛生間都裝修得特別好,比我租的那個房間還大。”
邱子與失笑,“好好工作!以后你也會有的。”
“那我還是有這個自知之明的。”這湯方岳表示喝不下,“人家好歹是A科大的教授,我一個小警察哪里比得上教授的待遇。”
邱子與和南牧聞言同時一愣,齊聲問道,“你說誰是A科大的教授?”
方岳嚇了一跳,又覺得好笑,“你們倆可真有默契……就是顧老先生唄,我剛看到墻上掛著他的照片,好像A科大的合照。”
邱子與和南牧對視了一眼,同時站了起來,“走,帶我們去看看。”
照片就掛在走廊的墻上,有獲獎的照片,和學生的合照,還有A科大老師的合影照。
顧之鈺將東西搬下樓時,正好看到三人在壁櫥前面。
邱子與率先看到了他,指了指墻上,“你父親是A科大的教授?”
“是。我哥出事之后,我父親為了找他,就無心授課了,后來很早就退休了。”
“真巧,我們都是A科大畢業的。”邱子與指了指自己和南牧。
顧之鈺恍然,怪不得兩人都看得這麼仔細。
他見南牧似乎很興趣,便手從書櫥里拿出一本相冊,“這都是我爸以前的照片。”
南牧接過相冊,一頁一頁地翻著,忽然在其中一頁的時候,長久地頓住了。
邱子與好奇地湊過去一看,就看到照片上,兩個青年男子勾肩搭背地沖著鏡頭笑,雖然看得出來是過去的照片,但依舊能一樣看出其中一個人是顧老先生。而另外一個……
居然是徐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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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顧家,邱子與就讓方岳打了那兩串號碼,都是忙音。
“能找得到人嗎?”南牧問。
邱子與搖搖頭,“不好說。號碼打不通,就兩個名字。什麼模樣,多大年紀都不確切。”
“顧家你怎麼看?”
“知識分子,那個顧之鈺看起來老練的……但做生意我覺得他要虧。”邱子與拿著顧之鈺給的名片,天馬行空地冒出一句。
南牧原本沉甸甸的心,因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失聲笑了一下。
“顧之樹命不久矣,不管有什麼恩怨矛盾,顧家父子都沒必要手。看來還是得從外圍查起。”一般殺人案都會從死者邊的人開始排查,所以邱子與才會有此一說,“回去我讓方岳試著查查看,能不能找到蘇郁……招娣沒有姓,估計不好查。”
南牧點點頭,“顧之樹遇害時才二十多歲,又一直在讀書,際范圍不會太廣。蘇郁既然是顧之樹的朋友,也很可能是他的同學,從學校手去查,可能會有線索。”
邱子與點點頭,“你呢?接下來怎麼辦?”
溫秒的線索到這里又斷了。
而且雖然南牧一直往顧之樹這邊調查,但溫秒的死究竟是不是和顧之樹有關,誰也不確定。畢竟溫秒顧之樹的死亡方式,從作案手法上看,完全沒有任何關聯。
“要不要我給你提個建議?”
南牧看著眉弄眼的邱子與,眉頭一挑,“你能有什麼好建議?”
“這話說的。”邱子與對南牧的輕視表示不滿,“其實,只要我乘坐時機,回到過去,不就可以看到是誰殺了顧之樹了嗎?等我把他救下來之后,溫秒的死和他有沒有關系你不就知道了嗎?”
南牧聽了似笑非笑地抱,“我都沒辦法改變溫秒的死。你憑什麼覺得你能改變顧之樹的死?”
邱子與愣了一下,他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而且。”南牧指了指邱子與開始鈴聲大作的手機,“就你這破工作。你要是回去了,打算讓誰幫你接電話?”
邱子與:“……”
也是,隨時待命,隨隨到,不接電話就通報、批評、分。
他要是回到過去,回來這工作還有沒有他的位置,真是兩說了。
“得,那你去唄?”
“不行,我機會有限,救不了全世界。”南牧冷漠地拒絕,這世界每天死的人這麼多,他救得過來嗎。
“不是那個意思……”邱子與掰著手指算給他聽,“第一,現在沒有任何可以調查溫秒死亡的線索。溫秒死了,徐鐳也死了,不回到過去怎麼調查?”
“第二,殺顧之樹的嫌疑人,我們現在滿打滿算,只有兩個關聯人,招娣和蘇郁。但顧之樹死的時候才二十多歲,招娣和蘇郁有沒有能力殺完人還縝地將尸搬到獅子山下面埋起來?你別忘了,十年前獅子山還沒開發,那地方就是一個荒山野嶺。哪個人會把自己生病的朋友約到那種地方?你是顧之樹你也不會去吧?所以即便找到這兩個人,他們是兇手的可能也并不大。”
“第三,顧之樹死亡已經十年。蘇郁和招娣對于十年前的朋友能記住多有用的東西呢?何況倘若他們真的知道些什麼,為什麼十年前顧之樹失蹤的時候,他們不和顧家說呢?由此推斷,想要從他們兩個口中找出點有用的東西,可能也不高啊!”
邱子與說的話不無道理,南牧猶豫了又猶豫,最后才做出決定。
再回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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