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忙按住了他的肩,“別急,太快了傷。”
“快……”
“很快,再說幾句話。”
“唔……”
“金公主府駙馬連程,太師四子吏部侍郎薛越,齊郡王蕭琳,他們三個誰待你最好?”
“薛越……”
“怎麽個好法?”
“他不一樣……”
“那連程和蕭琳呢?”
“我喜歡……”
古遙像缺水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地熄著,景翊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從床邊站了起來,“在我之前,你剛送走一個你喜歡的人吧?”
古遙的子僵了一下,連熄都隨著滯了一下,扭過頭錯愕地著依然溫微笑的景翊。
景翊輕歎,“你藥效還沒褪盡,不然也不至於搞這副樣子……你上這麽多痕,下麵的紅腫都沒消呢,那人一點也不心疼你吧?”
“他隻是……吃了藥……喜歡我……”
景翊輕擰眉心,咀嚼著古遙模糊不清的邏輯,“你給他們吃藥,是為了讓他們喜歡你?”
“那是最好的藥……他們喜歡……一次一次……”
“那薛越……”
一句話剛說了一半,房門倏然被扣了三聲,隨著飄來蕭瑾瑜沒有溫度的聲音,“你倆,出去。”
聽著屋裏傳來景翊的一聲慘,蕭瑾瑜的聲音又冷了一分,“再不出去,我和許老板就進來了。”
短暫無聲,突然“咚”一聲響傳來,蕭瑾瑜抬頭對許如歸道,“許老板請。”
許如歸猶豫了半天才著頭皮推開門,發現屋裏窗戶大開,已經人去屋空了,這才默默舒了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
讓他一個人到中年的大老爺們兒和一個位高權重的清俊後生一塊兒聽屋裏兩個大男人你儂我儂,虧蕭瑾瑜想得出來啊……
許如歸眼看著這個殺人都不用拔刀的人,他一個長年經營這樣生意的人都聽得發麻臉上發熱,蕭瑾瑜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從頭到尾一張臉蒼白平靜得就像尊菩薩一樣,這人到底是不懂風還是……
“許老板,”蕭瑾瑜一進屋就拿起桌上那杯香茶淺淺嗅了一下,轉手遞給正盯著他發愣的許如歸,“你方才說的那藥,可是這種?”
許如歸趕忙回過神來接過茶杯,仔細聞了一下,“回王爺,那死人上散發出來的就是這藥的氣味,夜來香,古遙的獨家藥,錯不了。”
蕭瑾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輕輕蹙眉細細環顧屋子,“許老板方才說,古遙擅長刀割鞭打之法為客取樂,上的刀痕鞭傷與之極為相似……”
“正是。”
“若真如此……這些乃係此案證,不知能否勞許老板替我找出來?”
“就在床頭的暗格裏。”
許如歸門路地打開暗格,取出一盤碼放整齊做工巧的,大概有十來個不重樣的,蕭瑾瑜打眼看過去,能看得出功用得出名字的最多三四樣。
帶景翊出來是對的……
“我需要再看看這間屋子,這些證勞煩許老板送到景大人房裏。”
“是,王爺。”
許如歸剛關門出去,蕭瑾瑜就凝起眉心,推椅慢慢靠近了那張被褥淩的床。
驗證明死因是做過死,因就是那個獨門藥。
上傷痕多樣卻清淺,分散部位淩,傷口走向怪異,除了剛才那盤意味深長的,很難再有第二種說得過去的解釋。
加上古遙剛才的話,去掉那些表達的語氣詞,連起來,幾乎可以算是板上釘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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