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的青花大魚缸,“當”一聲響就停了下來。
“哎呦我的觀音娘娘哎……”
楚楚趕過去想把眼冒金星的鄭有德攙起來,奈何鄭有德正暈乎著,那分量也不是能攙得的,楚楚幹脆蹲下跟他說話,“鄭縣令,景大哥咋了啊?”
“我哪知道……”鄭有德著被撞得天旋地轉的腦袋,好半天才想起來哪兒不對,捂著腦袋瞪大了眼看看著頭發散冠不整的楚楚,“楚丫頭,你咋……你咋在這兒啊?”
“我昨天晚上來得晚了,就沒走,住這兒啦……”
鄭有德愣愣地看著楚楚,這可是他專門為景翊安排的客房,景翊還說了,別隨便讓人進來,之後他就親眼看見住頭一天晚上景翊帶回來一個打扮得花紅柳綠的大姑娘。
這丫頭昨晚來了,沒走……
不是說要嫁人了嗎……
“鄭縣令,你快說,到底出啥事兒了呀?”
鄭有德還在努力用自己暈著發疼的腦袋搞清現狀,就聽見一邊兒傳來一個平平靜靜的聲音,“哪個景大人出事了?”
聲音清冷中帶著淺淺的慍,一聽就不是景翊的靜,鄭有德“刷”地一轉頭,轉得太快了,忘了自己正倚著魚缸坐著,一邊臉“咚”一聲又跟魚缸撞了個結結實實,大半個臉都撞麻了,耳朵裏麵一陣嗡嗡作響,腦袋更暈乎了。
天旋地轉中看見一個白人不遠不近地端坐著,勉強看清是個男人的廓,還是個很好看的男人。
楚楚見蕭瑾瑜出來,趕站起來湊到他邊去了。
鄭有德抱著腦袋歎氣,的不夠還得有男的,景大人果然是京城大兒啊……
“你倆……請景大人出來啊!”
蕭瑾瑜眉梢微揚,“景大人不是出事了嗎?”
“放屁!”
鄭有德一急,著魚缸就要站起來,猛一起腦袋暈得厲害,兩隻手撐著整個子的重量一下子全在了魚缸一邊兒上,魚缸沒得住,重心一斜,著鄭有德就倒了下來,大半缸水潑過鄭有德的上半,在地上漫延開來。
蕭瑾瑜的心本來提了一下,看見缸裏潑出來的隻有水沒有魚之後,就穩穩當當落回去了。
鄭有德被砸得生疼,還澆了一涼水,沉重的魚缸還在上不了,氣急敗壞地,“你倆傻愣著幹嘛!過來幫忙啊!”
楚楚剛想跑過去,腳都沒抬就反悔了,偎在蕭瑾瑜邊眨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鄭有德。
誰讓他罵王爺來著,該!
圓形的魚缸在鄭有德圓形的子上,起是起不來,搬也搬不,索就地左右晃肚子,企圖把魚缸從上晃下來。
主簿帶著幾個衙差聞聲趕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的縣令大老爺全地躺在地上,懷裏抱著個碩大的魚缸努力地左右晃著,旁邊楚丫頭挨在一個坐著椅的白男人邊,倆人正看得興致盎然。
主簿一時不清況,張手把衙差們攔在門外,自己小心地走進來,湊到鄭有德邊小聲道,“大……大人,小人愚鈍……您這是……在幹什麽啊?”
魚缸又大又厚實,鄭有德快累昏過去了,著氣瞪向主簿那張又尖又白的書生臉,“你他媽上著個魚缸能幹什麽!”
主簿被罵得一哆嗦,慌地招手把衙差進來,衙差手忙腳地把魚缸搬開,主簿一邊費勁兒地攙起水淋淋的鄭有德,一邊滿臉虔誠地念著,“年年有魚,碎碎平安……”
楚楚看著疼得呲牙咧的鄭有德,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魚缸沒碎呢。”
“老子骨頭碎了!”
“哦……”
主簿形瘦長,跟鄭有德站在一塊兒活像一張大餅邊上配著一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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