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幾上,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顧先生說了,你不能風寒,這也是規矩。”
“這案子很重要……”
“你最重要。”
“就一會兒,不礙得……”
楚楚撅起來,“你聽我的話,我才聽你的話,你要不聽我的,我也不聽你的了!”
“好,好……那就冷月陪你,行不行?”
“行!”
******
楚楚跳下馬車,鑽進帳子,冷月已經在等著了。
看著楚楚挽起袖子把頭發重新綰一個溜溜的髻,圍上圍,戴上手套,一下子變一副很是正兒八經的模樣,冷月忍不住道,“這些事兒我也懂一些,給你搭把手吧。”
楚楚睜圓了眼睛,滿臉驚喜,“你還會驗呀?”
楚楚想說董先生沒說過小辣椒還會驗,想了想就沒說出來,董先生說的到底是戲本,真人可就在麵前呢!
冷月攏起頭發來,出一臉得意,“以前跟王爺學的……要不是嫁給景翊那個混球兒,不能再住在安王府了,我肯定有機會把王爺那些驗的本事全學來。”
楚楚怔怔地看著冷月,盯著得張揚的側臉,掃了幾眼那被一紅勁裝包裹得讓人想非非的子,心虛地抿了抿,“你以前……住在王爺家呀?”
“住過幾年,那會兒就覺得安王府最好玩兒,連過年都不願回家……”冷月漫不經心地說著,掃了眼擺在地上的三個蓋著白布的草席,“王爺說都聽你的,你說吧,先驗哪一個?”
“就……就最早死的那個吧。”
冷月走到其中一個草席前,麵不改地掀了白布,出一已經幹淨了的,死的是個年輕男人,在腐爛得斑斑駁駁的皮下還能看出健壯勻稱的骨。
楚楚跪到旁邊,從的頭頂開始一寸一寸地仔細查看,從頭頂一直看到腳趾,腦子裏留下的居然連一點兒的影子都沒有。
整個腦殼裏就隻有一團酸溜溜的糨糊。
王爺讓冷月住在自己家裏,住了好幾年,還教給驗,是不是因為喜歡呀……
冷月可比自己漂亮多了,還比自己有本事得多,又是大將軍的兒,王爺怎麽能不喜歡呀……
是,自己已經是王爺的娘子了,冷月也早就是景翊的娘子了,可這麽想著,心裏就是又酸又疼,難得厲害。
冷月看直勾勾地盯著,眼睛裏亮閃閃的,小臉慘白,咬都要咬出來了,冷月忍不住拍了拍的肩頭,“娘娘……你怎麽了?”
楚楚這才倏地晃過神來,怎麽看著看著就想到王爺上去了啊……
“沒,沒怎麽……他死得怪可憐的。”
冷月微微皺了下眉頭,“那照你看,他到底是怎麽死的?”說著補了一句,“不是自殺,對吧?”
“不知道……”
楚楚從頭到腳又看了一遍,把翻了個兒,一寸寸地著看著,看著看著神又恍惚了。
這人的子很細很,可比起王爺的子還是差得遠了……
冷月在王爺家裏住了那麽久,王爺又那麽相信,肯定也幫王爺過藥酒,沒準兒還幫王爺過子洗過澡呢……
懂得多,肯定比自己伺候得好……
王爺肯定更喜歡讓伺候……
“娘娘……”冷月好奇地看著在一上溫認真地著著,“這是什麽驗法啊?”
“啊?”楚楚愣愣地看著幾乎被自己破皮的,慘白的小臉騰一下就紅了,“這是……這是我家家傳的法子,不告訴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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