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瑜靜靜看向坐在一邊不出聲的薛茗,“但我知道,你給薛大人服啞藥,綁縛薛大人的雙手,而沒傷他命,也沒讓他皮之苦,必定是不想與我朝廷翻臉……你綁他來不過是想見我與蕭玦,我既已答應,你還綁他何用?”
阿史那蘇烏也不詫異蕭瑾瑜在幾眼之間就把薛茗的況看得一清二楚,隻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這事兒不能賴我,我現在好歹是個汗王,要不是這人說話太難聽,脾氣太差勁,我也不至於給他使這下三濫法子嘛。”
蕭瑾瑜看了看鐵著一張臉幹瞪眼的薛茗,輕歎,“就先把薛大人手上的繩子解了吧……別誤了喝酒。”
阿史那蘇烏笑得意味深長,“不是有小翊姑娘在嘛。”
蕭瑾瑜輕挑眉梢,看著薛茗突然紅的臉,“也好……薛大人意下如何?”
薛茗慌地連連搖頭,臉紅得要滴出來了。
蕭瑾瑜輕輕點頭,“既然薛大人自己也不願意解開……那就這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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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全廳在王府前院第一進,五經軒在王府後院花園的湖中心,幾乎是縱穿整個王府。蕭瑾瑜不讓阿史那蘇烏他的椅,阿史那蘇烏和薛茗就跟在蕭瑾瑜的椅後麵,一路慢慢繞過去,到五經軒的時候,楚楚,蕭玦,和一竹青長的景翊已經等在裏麵了。
兩年的東奔西跑完全沒在景翊保養極佳的臉皮上留下一痕跡,因為還賴在冷月肚子裏的那個小家夥,景翊的眼睛裏總會不經意地流出些別樣的溫存,再加上蕭湘和楚楚兩個人的一番折騰,薛茗一眼看過去就丟了魂兒,連自己是怎麽走進門的都不知道了。
蕭瑾瑜默默歎了一口氣,他本是想給景翊一個跳進黃河洗清自己的機會,這人……居然一頭紮進淤泥裏不肯出來了。
阿史那蘇烏一進門也僵了一下,倒不是因為景翊,而是因為倚靠在椅上消瘦得讓他幾乎認不出來的蕭玦。
他隻約聽說蕭玦因為什麽事兒被削了職,不當將軍也不打仗了,可沒想到……
蕭玦冷然看著一臉錯愕地直直盯著他子的阿史那蘇烏,頭也不低一下,“大汗。”
阿史那蘇烏直覺得心裏有莫名的悲憤,比他親手砍掉叛將腦袋的時候還要悲憤百倍千倍。
他對涼州戰場念念不忘,一定程度就是想再與這個人一次手,痛痛快快地再分一次高下,可這人居然連個比試的機會都不給他了。
阿史那蘇烏咬了咬牙,微抿了一下,沉聲道,“吳郡王。”
楚楚習慣地湊到蕭瑾瑜邊,笑盈盈脆生生地對阿史那蘇烏說了聲,“大汗好!”
阿史那蘇烏起無意間流出來的複雜心緒,展一笑,“娘娘好。”目一轉看向正默默無語看地麵的景翊,“小翊姑娘別來無恙嘛。”
景翊低緩緩一拜,“大汗……”
景翊有意放細的嗓音裏帶著細微的唞,聽到薛茗耳中就是一陣難以抵的|麻,耳子都紅了起來。
蕭瑾瑜把眾人心緒都收到了眼底,卻不聲,輕咳兩聲,“大汗……你要見的人都在這兒了,這四圍也藏不下多心之人,有話還是酒前說清的好……若是酒後再說,我等若酒醉不認賬,大汗就白折騰一趟了。”
阿史那蘇烏撿了廳中的一把椅子往下一坐,角一揚,“安王爺認不認都無所謂,我來這一趟本就是為了還安王爺一個人……”
“我從沒給過你人。”
阿史那蘇烏擺擺手,“要不是安王爺揪出來那個在涼州軍營裏下毒犯案的人,我這會兒也當不了大汗……估計早就當了大頭鬼了。”阿史那蘇烏說著又漫不經心地補了一句,“順便,要是能跟你們朝廷談議和條約,那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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