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麵他的聲音哽咽，眼圈更是忍的通紅。

看他的樣子雲瑤便猜到了什麽，“你就是巫聖的兒子？”

“嗯。”離點點頭，原本紅腫的眸子被憤怒取代，他咬牙悲憤的說道，“穹淩國將皇室中人還有巫聖門下所有人殺殺盡，甚至連在繈褓中的嬰兒都沒放過！他們手段殘忍到令人發指！”

那腥的一幕幕至今停留在他的腦海裏，甚至夜夜被噩夢驚醒，他很想為他的親人和族人報仇，可他能力有限。

六年前，他才十歲，他還沒得到父君所有的真傳，他現在的能力和普通人又有什麽區別。

仇人依舊是榮華富貴，過的恣意快活，而他卻無力找他們報仇，這是他做人的悲哀。

雲瑤看著悲慟又充滿恨意的離，若有所思的說道：“你還想複族嗎？”

“嗬嗬，我的族人都死了，還如何複族。”離淒涼的自嘲冷笑了起來，“如今我隻希能夠報仇，殺了穹淩國的國主，為死去的族人報仇雪恨。”

一個人想要恢複整個族，這怎麽可能。

不過，報仇還是有希，雖然這點希很渺小，但總有一天他會讓自己強大起來，找穹淩國的國主報仇。

雲瑤也知道想要恢複整個苗巫族是不可能的，看著緒有些悲涼的離，淡漠的說道：“我可以幫你報仇。”

這話一出，離猛然抬起頭，悲慟的神中多了些許希冀，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他無力的搖了搖頭，“小九不是我不相信你，對方是一國之主，以我們的實力本……”

“我問你，你到底還想不想報仇。”雲瑤用不耐的口吻道。

“想！”這一點離回答的很堅定，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樣報仇。

雲瑤角微勾，“這就行了，你知道想報仇，就沒有殺不了的人。”

和穹淩國也有仇怨，更何況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滅了人家一族的人，這樣的人不配存活於世上。

殺了他也是替天行道。

如果讓小白知道無恥的想法，肯定又要翻白眼了。

明明是想籠絡離，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麽替天行道，對於自家主人的無恥度，它還是深深的了解。

看小臉上的自信，離原本沉寂的心好似被點燃了起來，莫名的竟相信真能做到。

單膝跪地，朝著雲瑤磕了一個頭，正說道：“如果小九能幫我報了仇，我離這條命就是你的了，至於巫靈如果能拿回來，我也定會雙手奉上。”

找穹淩國國主報仇，這可是通往地獄的一條路，一旦失手將麵臨的是死亡，甚至有可能會賠上自己的族人。

他和小九不過是幾麵之，人家為何要冒著生命危險來幫他，肯定是想要在他上得到什麽，這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

至於巫靈，如果能拿回來，這也是他唯一能報答的東西。

搶過來的巫靈，和他雙手奉上的不同，因為隻有巫聖才會使用巫靈，雖然他還未得到父君的真傳，但他從小耳提麵命，又時常和巫靈在一起生活，怎麽用他自然知曉。

到時，他轉教小九即可。

還很上道，雲瑤對他的聰明還是很滿意，握住他的手臂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你的命我不要，至於巫靈還是你的，不過，我要你為我的下屬，當然，如果為你報了仇，你不想跟著我，我也不會勉強你。”

要的不是用武力強製的手下，這樣的下屬可以用藥控製，就好比葉林峰，想要的是一個不用藥和武力就能忠心效命於的下屬。

如果離不願意，自是不會勉強。

“我願意。”離再次朝著雲瑤拜了一拜，神嚴肅又認真的說道，“從今天小九你就是我離的主子，我離以巫靈起誓，如若背叛主子，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巫靈是他們苗巫族的聖，以巫靈起誓，是他們最高的誓願，不會有任何人背叛。

對他的表現雲瑤還是很滿意，“你放心，過段時間，我們就去找穹淩國國主報仇。”

隻是沒想到，他們還沒找上去報仇，人家卻找上門來了。

就在這時，一團雪白的‘球’從外麵跑了進來，直接跳到了雲瑤懷裏。

看著雲瑤懷中的雪團，離倒是有些意外，“小九，你喜歡兔子？”

聽到他說自己是兔子，小白頓時不滿的衝著他齜牙咧，樣子凶凶的。

見此，離不由擔憂的道：“這隻兔子太凶了，回頭我幫你抓一隻溫和點的。”

雲瑤了自己懷裏雪白的小白兔，淡聲笑道：“不用了，這隻好，長的，以後饞了可以宰了打打牙祭。”

這話一出，就遭到小白可憐的控訴。

擁有一個時刻想著怎麽燉了你的主人，也是它為的悲哀。

離笑著點頭，“不錯不錯，這隻兔子的確很，應該很多。”

他這話再次遭到小白的憤怒，若非雲瑤按著它，隻怕早就衝出去撓他了。

雲瑤笑了笑，沒說什麽，隻是錮著懷裏憤怒的小不點，為它順。

“這兔子又凶了，還是把它燉了吧，日後我給你捉一隻。”離很不喜時不時衝人齜牙咧的兔子，這樣凶殘的兔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用了。”雲瑤也不再開玩笑，直接說道，“它是我的守護，隻是吃了換容丹才變這樣的。”

離：“……”

守護吃換容丹他還是頭一次聽說，令他沒想到是竟然還會變了種類。

離走後，雲瑤想起帝九殤，今天是大神病發之日。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在雲清湖還是在九霄閣，或者別的地方。

沒多想，就帶著小白先去了一趟雲清湖，因為有帝九殤送的玄靈舟，速度非常快。

到了雲清湖這邊沒看到帝九殤的影，顯然他還沒來，立馬又去了九霄閣。

九霄閣，帝九殤端坐在床上，好似石人一樣一不的坐在那裏。

在他麵前站著一位穿黑鬥篷的人，他全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甚至雙眼前都遮了黑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