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初現,顧茗煙在陣陣痛楚之中蘇醒過來。
在石塊之上的脊背此時傳來陣陣寒意,臉側衫之上都染了些初晨的水,幾縷淩的發在臉側,卻無暇顧及,隻是保持著坐在地上的姿勢捂住了口。
胃裏翻騰,才忍耐不住的扶著石塊站起來。
又吐出一口汙。
脖頸的傷口不知什麽時候再次泛起疼痛,汩汩滲。
草草的用上帶著的東西拭整理了一番,又將脖頸圍住,以防止這傷口什麽時候再次裂開來,要了的命。
“這齧痕草果然有用。”顧茗煙了口,痛苦不再,也不在此耽擱,原路返回。毫沒有發現就在不遠的段承瑞。
月清跟在顧茗煙的後也采了幾株齧痕草,重新回到段承瑞的邊:“這草有毒,方才靖王妃這是……”
段承瑞抬手止住了接下來的話,隻是跟著顧茗煙的背後。
顧茗煙走的不快,卻小心翼翼的躲避開了清晨上山的藥農,一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來到城門口,早已經是汗如雨下。
此時的城門守衛並不多,但顧茗煙還是將鬥篷稍稍拉下了些,但城門守衛還是抬手將攔下,眾目睽睽之下向行禮:“靖王妃,還請在此等候靖王的指示。”
背後已經有一位將領匆匆的往天炎城中的靖王府過去。
顧茗煙心中一驚,卻也隻是將鬥篷更拉下了一些,注視著眼前的守衛:“段承軒就這麽不想我出城?”
“哪怕是靖王妃也不好直呼靖王名諱,還請靖王妃注意。”守衛站得筆直,話語平淡,隻可惜那雙眼裏對並沒有任何的尊重,甚至背後的兩個守衛手中的長槍已經叉著攔下。
段承瑞將一切都看在眼裏,隻是跟著月清從城門不急不緩的進去,顧茗煙索坐在一旁的角落裏,用鬥篷將自己的臉全部都遮起來,抱著自己的雙,始終沒有看見段承瑞他們。
“月清,你說靖王妃究竟為何要如此小心翼翼的?”段承瑞在拐角之前,還是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那蜷在角落裏的顧茗煙。
“妾不知,但靖王妃並非是個簡單之人,既然能在圍場之中救下四皇子,甚至沒讓四皇子留下病,是這一點,妾以為就該除掉。”月清的眼神冷了下來,回過頭去看顧茗煙的眼神都帶著敵意。
“我卻不這樣認為。”段承瑞低笑了一聲,月清趕回過頭來,恢複了平日裏麵帶笑意的模樣。
正在用膳的段承軒得知此事之後免不了大發雷霆:“就是想惹惱我!”
“軒哥哥還是消消氣吧,顧姐姐一直都是這樣的,想要顧姐姐不跑的話,大概隻能找的家人來製約吧。”蘇玉婉無奈的為他又添了一碗湯水,賢淑的很。
“隻是出個城而已,皇叔怎的如此生氣?”段承鈺不解。
“鈺兒,王妃和我本就是互惠互利,出城之事是我的要求,若是直接跑了,婉兒的病又該如何?”段承軒歎了一口氣,隻是對山打了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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