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件事後，燕北溟和戚卿苒再沒有說過話，也幸好楊力沒有再不識趣的打擾他們。

到了晚間的時候，燕北溟接到消息出去了一趟，他走的時候隻帶走了扶搖，將白芷留了下來。

因為早上的事，沒有人敢再來打探什麽，所以白芷放心的將臉上的笑臉取了下來。

“王妃，您和王爺吵架了？”

早上，看王妃的表不好，便知道要出事。

“沒有。”

吵架是要兩個人才能吵的起來的，燕北溟那樣的子，能吵的起來才怪了。

“王妃是不是在怪罪王爺出手太重了？”

戚卿苒沉默著沒有說話。

之前在城外的時候，燕北溟出手那麽重能理解。

可是今日，真的無法理解，那些人一看也不是自願的，他又何必出手那麽重呢？

“那王妃知不知道真正的悲喜佛是什麽樣的？”

戚卿苒聞言搖了搖頭。

“真正的悲喜佛喜怒無常，殺人全憑喜好，有一次，他殺了一家幾十口人，原因沒有人知道，江湖傳言是那家人不小心到了他一下。”

“這也太殘暴了。”

戚卿苒不可置信的說道。

不過是了一下，便要了人家一家幾十口的命，這個悲喜佛簡直是一個魔鬼。

“是不是這個原因也沒有人知道，但是卻都知道他的怪癖，他喜歡人，尤其是喜歡良家子，隻要是他看上的，不管是親的還是沒有親的，統統都會帶走，而且絕對不會超過一個月。”

“那，那些人呢？”

戚卿苒的心裏有了一抹不好的預。

白芷想了一下開口道，

“沒有人能活過一個月。”

戚卿苒聞言打了一個冷，難怪昨夜問燕北溟要不要弄出什麽靜的時候，燕北溟看的眼神那樣的古怪了。

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了。

半響，戚卿苒開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白芷的意思無非是想要告訴，真正的悲喜佛比燕北溟恐怖一百倍，他這麽做也不過是為了不想穿幫而已。

明白是一回事，可是接不接就是另一回事了。

即便來到這裏半年了，可是卻依然無法接那些視人命為糞土的事。

不是聖母，對大大惡之人，也不會手下留，可是對無辜的人，做不到視無睹。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戚卿苒有些疲憊的說道。

從一開始決定和燕北溟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這條路不好走。

兩人的觀念差別太大。

現在不過剛開始矛盾便已經凸顯出來了，那麽以後呢？

以後要如何走下去？

戚卿苒有些茫然的看著外麵，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扶搖推著燕北溟行走在大街上，街上偶爾有行人走過，看到他們這樣的一個組合都是離的遠遠的，即便如此，他們也能到椅上那人傳來的冷冽的氣息。

扶搖推著燕北溟到了一條小巷子，然後才停了下來，“王爺，到了。”

說著，他打開了門，燕北溟走了進去，裏麵坐著一個人，同燕北溟的打扮一樣，紅，鬼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