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堡國際鋼琴比賽，現場。

一曲完畢，臺下傳來了熱烈的掌聲。

楚昭言站起來鞠躬，轉往後臺走去。

一走出觀眾的視野，他立刻鬆了鬆領結，“呼，都不過氣來了！”

一邊的嚴吏走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的不錯！想吃點什麽嗎？”

“吏叔你想吃什麽？”楚昭言笑了笑，“今天我請客，勞經紀人。”

“你要是真想勞我，不如給我漲工資。”嚴吏哈哈大笑。

“不好意思，借過。”

後傳來一個聲音，楚昭言聽了立刻側過讓路，“抱歉——”

他愣愣地看著穿禮服的孩，漂亮的臉蛋上沒有毫表。

冷若冰霜，用來形容最好不過。

緩慢地走出後臺，出現在眾人視野裏的時候，不人倒了一口涼氣。

“這就是那個C國的天才？”

“我記得上一場的楚昭言也是來自C國的吧？”

“C國真是輩有才人出啊。”

孩朝眾人鞠躬，在鋼琴前坐下，微微一頓，手指在琴鍵上翻飛。

好厲害！

楚昭言也不，他的目完全被孩子吸引了。

不僅僅是的琴聲，還有那漂亮的蝴蝶骨，以及被鎂燈撒上金的飄揚發。

直到嚴吏搖了搖他，他才回過神來。

“看傻了啊？”嚴吏嘿嘿一笑，“那姑娘艾微然，和你一樣，都是帝都音樂學院的。很漂亮吧？不過是你的師妹，比你晚了四年呢。”

“吏叔，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楚昭言吃驚。

“作為你的經紀人，我肯定要把你的競爭對手們都給調查個底朝天啊。”

嚴吏笑的跟個拉皮條的似的，“怎麽？要不要我幫你牽橋搭線啊？”

“不了。”楚昭言表示拒絕，他轉離開。

嚴吏追上去，“真的不要嗎？年輕人，不要太矜持了，要知道矜持，那就是單一輩子的節奏啊！做人就要大膽，要臉皮厚，看到喜歡的人就上，不要猶豫，不要抗拒——”

“吏叔，你在瞎嘰歪，我就告訴燕行了。”

嚴吏語塞，“小子，我現在是你的經紀人，可不是他的！從那小子決定退出商演界開始，我就和他沒關係了！”

他的慷慨憤然沒有維持一秒，因為楚昭言涼涼地說，“你昨天才跟他打電話要約飯來著。”

嚴吏就要給這小祖宗跪下了，怎麽這麽會懟？！

“小星，你吏叔是真的在為你著想啊。你看這姑娘，和你一樣都是學鋼琴的，也是個天才，這多好是吧。要是學你燕行叔叔，為了老婆，活都不幹了，退出商演界，就唱歌給一個人聽，多虧啊？”

“有什麽不好的？”楚昭言斜眼，“你對我姐有意見？”

“沒有！”他哪敢啊！

“那個孩子，是我的競爭對手吧，吏叔。和競爭對手談，科學嗎？”

話是這麽說，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孩恰好站起來鞠躬，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側過臉來看了一眼。

兩個人的視線相撞，又快速錯開。

**

楚昭言以為不會再見到那個孩。

德堡的比賽，他拿了第一，孩是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