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本想清清嗓子，說沒幹啥，幹了你師父我而已。結果，嗓子沒清，咳出了一口。

兩個人都懵了。

沈清秋的眼淚還沒下來，冰河的淚水倒先下來了。

滴滴打在沈清秋臉頰上，順著往下。

沈清秋以前最怕人哭，現在最怕冰河哭，顧不得屁痛，給他臉，哄孩子一樣安道：「不哭了哈。」

冰河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他肩膀滾落，一邊手足無措抱著沈清秋，一邊哽咽道：「師尊你別恨我……我不知道……我不想傷你的……為什麼你不推開我，為什麼你不殺了我。」

沈清秋在他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著順：「為師知道。為師願意。」

一邊哄，一邊心中無限淒涼。

被的人是他好不好！

為什麼人的那個哭的比他還厲害……

被日的還要反過來安日人的。

破的冰河，簡直比破的小姑娘還難伺候！

沈清秋無奈道：「……你先出來……」

冰河淚水還掛在眼睫上，小心翼翼地退了出來。他愣愣看著沈清秋雙之間的一片慘不忍睹，臉越來越白。

儘管如此，還是細心地給沈清秋整好了中，把自己的外衫披到他上。

沈清秋也不敢往自己□看，慢吞吞地並上，過程中臉上一直在地。

他盡量讓自己的表看上去沒什麼痛。

為了轉移冰河的視線和注意力，沈清秋手去撿了一旁的玉觀音，示意冰河低頭。

他心裡正怒系統一萬遍。

麻痺的系統！！！賤人！！！

早點掉落關鍵道不行嗎？！

早點不行嗎？！

一定要日完了才掉落！

日完了你掉有個屁用！

有屁用！

還是說不掉就日不完啊？！？！

冰河結結道：「我以為……我以為它早就丟了……我以為再也找不到了……」

沈清秋給他把紅繩戴上脖子，說：「今後收好。不要再丟了。」

冰河訥訥道：「那時候是師尊幫我解了圍，難道從那以後，師尊一直，把它帶在旁？」

它一直都在系統空間，說是一直帶在上，也不算說錯對吧。

沈清秋有氣無力點了一下頭。

冰河抱著他的手緩緩收。淚水漣漣間，忽然看見手臂上的紋印，正在迅速消退。滾燙的額頭和臉頰也在迅速降溫。

冰河愕然道：「你在幹什麼？」

沈清秋牢牢抱他，把冰河強地鎖在臂彎之中，不讓他，沉聲道：「不幹什麼。我跟你說過的，很快就不疼了。乖一點，別。」

冰河失聲道：「……師尊你又要像上次那樣，用自引走心魔劍的魔氣嗎？」

沈清秋說：「跟上次不一樣。」

冰河的拳頭慢慢握，聲道：「哪裡不一樣？師尊你為什麼能這樣對我？為了別人，你居然能把同樣的事再做一遍！你是覺得，我還能再承一次嗎？」

沈清秋嚴厲地說：「冰河你聽著！」

冰河果然含淚乖乖聽著了。

沈清秋道：「上次這樣，是為了逃避，這不假。」

「可這一次，我這麼做，不是為了別的任何什麼人、什麼事。」

他一字一句地說：「只是為了你。」

冰河道：「……只是為了我？」

沈清秋點頭：「所以，再別說什麼沒人要你、沒人選你這種話了。」

「你母親是拼著死才生下了你，如果不想把活路留給你，數九寒天，冰天雪地，你在川上，本等不到別人來救，早就凍死了。怎麼會不需要你。」

沈清秋輕聲道：「……師尊也不會不要你。如今你總算該相信了吧。」

冰河惶然地說：「我知道了，我信了。師尊，你停下來。你先停下來。你的本承不了這麼多魔氣！」

沈清秋搖頭：「沒辦法停。」

冰河看著他，霍然起：「我去毀了心魔劍。」

沈清秋拉住他：「是你說的，我的本承不了這麼多魔氣。可它已經引渡過一半了。事到如今，再去毀劍，也沒用了。」

冰河跪了下來。

他說：「不關師尊的事，是我又把事搞砸了。都是我不好。」

「若是早知道師尊心裡也是有我的，若是早點清醒，就不會到這個地步……」

沈清秋心裡歎了口氣。

早就說了，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早知如此」。

誰又比誰聰明呢。

他說：「誰讓你是我徒弟，教不嚴師之過，有再多的不好，為師都沒有讓你一個人扛著的道理。」

冰河抓著沈清秋的手放到臉上，忽然破泣為笑。

他道：「師尊，我們一起。」

沈清秋一愣：「一起？」

冰河聲說：「師尊你是我的容，我是心魔劍的容。待會兒我去毀劍。師尊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咱們就不給人添麻煩。不合並了，什麼都不管了。就在這埋骨嶺，一起煙消雲散。你陪著我，我也陪著你。」

……

男主和反派剛啪完就共赴黃泉嗎。

好吧。

媽蛋，這種奇葩結局，一定是千年不遇的神作，一定會載種馬小說的史冊，名垂千古！

沈清秋乾笑了兩聲。

冰河的熱度似乎傳染給了他，頭有點暈。

昏昏沉沉間，他快聽不清冰河的說話聲了。

恍惚間覺得，他似乎真的拿起了心魔劍。

就這樣吧。

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但有一個聲音，還能聽得真切。

【恭喜，各項數值達標，貴方升級為VIP用戶。請問，是否啟用高級功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