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 39.婚禮前奏
白俊楠眼底慢慢浮起一笑意,其實,這樣也很好,起碼還在。兩人吃晚飯,白俊楠起去將碗筷洗了,然後兩人就窩在沙發看電視了。
「這個味道不錯,你嘗嘗。」傅書藝將一塊餅乾遞到他的邊,眼睛卻盯著電視屏幕,白俊楠好笑,「不是剛吃完飯?」
「那不一樣,這個餅乾很好吃,你試試。」這是在來的路上買的。
白俊楠低頭,含住了那塊餅乾,餅乾就拇指大小,這一含,直接連傅書藝的手指都含住了,他還出舌頭在指尖上輕輕了一下,帶著幾分曖昧的味道,傅書藝如被燙到了一般,閃電收回了手,子下意識地坐直了。
白俊楠看著眼前人兒那通紅的耳尖,眼睛裡滿是笑意,還故作不知地開口,「書藝,怎麼了?」
傅書藝眼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支支吾吾,「沒怎麼啊,我去上個廁所。」說著,快步走去了衛生間,那樣子,仿佛後有人在追趕一般。
白俊楠終於笑出了聲,心中的煩悶也消散了大半。
終於飯是白俊楠做的,都是傅書藝吃的,傅書藝早就平靜下來了,吃著白俊楠做的飯菜,眼睛瞇了月牙,唔,俊楠哥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真的好好吃。
吃完飯,因爲傅書藝下午還有課,所以白俊楠先送回了學校,然後就接到了律師的電話,讓他回去簽署份轉讓協議。
白家的客廳裡,張素心冷冷地坐在沙發上,白俊楠進來時,就連一個眼神都欠奉,權當這人不存在。
張素心已經在文件上簽過字了,白俊楠簽好字後,律師就拿著文件離開了,白俊楠站在母親面前,眼神晦暗,「媽。」
張素心冷笑,「別我媽,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不起。」
白俊楠抿,「媽,我知道你怨我,現在一定也不想看見我,我等下就走,你現在即便不是公司的董事長,但是永遠是我的媽媽,等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千萬別,我不用你看,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我的兒子,這裡是我的家,不歡迎,以後你是死是活也跟我沒關係,你就抱著公司過一輩子吧。」
白俊楠俊臉上著一蒼白,無力地看著自己的母親,「那我就先走了,您多保重。」
張素心聽著傳來的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握著杯子的手抖了抖,茶水濺到了子上,卻恍若未覺。
白氏上下很快就知道公司董事長換人做了,其他的東知道之後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倒是白俊楠的幾個叔叔上躥下跳的,十分激,還去找了張素心,對張素心沒有經過他們同意就將份轉給了白俊楠表示了極大的不滿。
張素心冷笑,連門都沒有讓他們進,「這是我跟俊楠他爸的份,俊楠是我們唯一的兒子,這些份遲早都是給他的,現在只是早給了而已,這是我的自由,跟你們有什麼相干,與其在這裡對著我大呼小的,不如將自己的事做好,別以爲俊楠的子跟我似的,對你們的某些行爲睜隻眼閉著眼,我勸你們還是將皮綳了。」
這話很不客氣了,幾個叔叔氣得臉鐵青,可是看著被關上的別墅大門,只能悻悻而歸。
正所謂新上任三把火,白俊楠擔任集團董事長以後,最先拿來開刀的就是擔任公司財務總監的三叔,要不是三叔,自己的母親也不至於做出那樣的事,這樣的毒瘤他是絕對不會留在公司的,三叔想鬧,可是看著白俊楠拿出來的文件,越看臉越蒼白。
「三叔,我將這份資料放在這裡,而不是給檢查機關,就已經是顧忌我們的脈親了,你應該明白這份資料要是給了他們,等待你的將會是什麼。」
三叔定定地看著白俊楠,臉忽青忽白,煞是好看,良久,才低聲開口,「你跟你父親完全不一樣。」
白俊楠的父親是個十分憨厚的人,也是個非常寬容的人,要是今天坐在位置上的人是白俊楠的父親,本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兄弟,他的這個佷子,手段可是比他爹狠多了。
「我父親什麼樣我幷不清楚,我的做事風格一向是如此,今天別說是三叔你,就算犯錯的人是我的親生父親,我一樣會選擇這樣做。」
三叔呵呵笑,眼神嘲諷,「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向人事部遞辭職申請,俊楠,你跟三叔說句實話,這件事你計劃多久了?」這麼的事都被他知道了,說臨時起意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三叔,我只能告訴你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應該慶幸的是,最先知道這件事的人是我。」
三叔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白俊楠就起走了,白俊楠疲憊地靠在椅子上,這次他真是親自詮釋了什麼做衆叛親離。
先是母親,再是三叔,接下來還有二叔和四叔,他想以後的白家他將會爲最不歡迎的那個人。
他的角勾起一抹慘淡的笑意,但即便是如此,他依舊會選擇這樣做,白氏這棵大樹,裡早已腐朽,若沒有壯士斷腕的決心,他必將保不住他父親的心。
經過白俊楠這麼一折騰,公司的毒瘤被拔除了不,白氏可謂是元氣大傷,幸好經由傅宸軒牽綫,白氏與君瀾集團達了合作,不然白氏的其他東早就跳出來反對白俊楠了,哪裡還能由得他這麼折騰下去。
不過經此一事,白氏可謂是胎換骨,煥然一新,白俊楠給白氏帶來了不的新鮮,這棵腐朽的大樹也算是枯木逢春了。
而此時距離白家母子決裂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年,這半年時間,白俊楠的大部分力都在公司上面,跟傅書藝都很見面,除了每天雷打不的一通電話之外,兩人算起來竟然有小半個月不見了。
於是白俊楠看了一眼自己下午的行程,拿起外套離開了公司。
傅書藝剛剛跟系主任請假呢,下周二是哥哥的婚禮,要幫著準備,今天開始就要回家了,剛走出學校大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那人。
傅書藝眼睛一亮,跑了過去,「俊楠哥。」
白俊楠微微一笑,將人抱住,「抱歉,最近太忙了,沒顧得上你,沒生我的氣吧?」
傅書藝嘟,「哼,誰說我不生氣的,我生氣了,不過看在你是有正事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傅書藝一邊說著,一邊從白俊楠的懷中退出來,仔細打量了一眼,「你瘦了。」言語中不乏心疼。
白俊楠最近確實瘦了不,臉看上去也不是很好,沒辦法,現在的公司正是上升期,他不拼命不行啊。
「等忙過這一段就好了。」跟君瀾集團合作的項目已經步上了正軌,剩下的只要給項目負責人盯著就行,他也能解放一下。
「今天帶你去吃點好吃的。」傅書藝拉著白俊楠的手,自己則是直接坐進了駕駛位。
白俊楠也不問傅書藝帶著自己去哪裡,笑瞇瞇地看著,傅書藝轉頭就對上了他含笑的雙眸,「俊楠哥,你要是累就先瞇一會兒,等到了目的地我再你。」
白俊楠從善如流地點點頭,配合地閉上了眼睛,原本只是想休息一下,沒想到真的睡過去了。
等到了目的地,傅書藝看著睡的白俊楠,尤其是他那黑眼圈,心中疼惜,曾聽白俊楠的書說過,白俊楠這半年來,幾乎是天天都在加班,就算是晚上陪吃飯了,等將送回家之後,也會回到公司繼續拼命,所以後期傅書藝都以學業忙爲由,拒絕了白俊楠的晚餐邀請,或者就是自己買了盒飯送到他的公司跟他一起吃,吃完了自己打車就走了。
拿出手機,對著白俊楠拍了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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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四天就是傅宸軒和顧青竹的婚禮,顧青竹已經從部隊裡回來了,現在就住在傅宸軒市中心的公寓裡,婚禮那天,將會從這裡出嫁,至於婚房,則是一年前傅宸軒買下來的一套公寓,離軍區大院不遠,早就裝修好了。
「青竹姐,你會張嗎?」傅書藝和果果在幫顧青竹裝飾房子,喜字、窗花啥的都要上,這裡算是顧青竹的娘家,怎麼都要打扮一下的。
顧青竹的手上拿著一個氣球,正在研究怎麼吹比較省力,聽到傅書藝的話,抬頭看向,「張什麼?」
跟傅宸軒都已經領證了,婚禮對於來說就是走個過程,不明白有什麼好張的。
「人家都說要做新娘子的人會很張,甚至還有人得了婚前焦慮癥的呢,你怎麼一點都不張。」
顧青竹好笑,「我跟你哥從法律上來說已經是合法夫妻了,就算是要張,也不是現在。」
傅書藝好奇地看著,「那你跟我哥領證那天,你張嗎?」
顧青竹和傅宸軒是在七夕那天領的證,算起來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顧青竹微微歪頭,仔細想了想,搖頭,「沒有,我只到幸福。」跟自己心的人組一個家庭,這樣的覺怎麼會是張呢,覺得那天是人生中笑的次數最多的一天。
傅書藝聞言,眼底艷羨,「青竹姐,這羨慕你跟我哥的。」
顧青竹笑,「白俊楠對你不好嗎?」
傅書藝搖頭,「不啊,俊楠哥對我很好,但是見到你跟我哥這樣,我還是很開心,也很羨慕,只希我跟俊楠哥也能像你們一樣。」
顧青竹笑瞇瞇,「會的,你一定會比我們更加幸福。」
一旁的果果聽見二人的對話,話道,「書藝,以後你一定會很幸福的,白俊楠是個好男人。」
傅書藝眼睛裡墜著星,只是不知想到什麼,眼底深快速地閃過一抹憾,轉瞬即逝,「其實我現在就覺得很幸福,我邊的人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等我哥的婚禮結束,就該到果果姐和裴浩哥了,覺時間過得真快,我總覺得小時候的事仿佛就在昨天,轉眼你們就要嫁人的嫁人,娶妻的娶妻了。」
果果笑,「你這話說的,好像已經七老八十了。」
傅書藝不滿,「果果姐,我才不老呢。」
「好了,別貧了,趕幹活。」果果將一個氣球塞進傅書藝的懷裡,三人繼續裝飾房子。
而傅家這邊也很忙碌,除了要將房子重新收拾一遍之外,還要安排陸續到來的客人,有些人是從外地趕來的,要在這裡住幾個晚上,這些人員的安排都給了傅書宸和沈卿。
傅宸軒的婚禮很高調,就是比起當初沈清瀾和傅衡逸的婚禮也是不遜毫,雖然是西式婚禮,但是邀請的人很多。
白俊楠作爲伴郎,這幾天也跟著忙的夠嗆,因爲有不人還是從國外趕來的,就需要他們幾個去機場接人,這一趟趟的,就算是只是開車也累人都很。
沈清瀾還在跟酒店確認最後的婚禮流程,傅衡逸要在婚禮前一天才能回來,這些本該他們兩個一起決定的事全都在了沈清瀾的上。
幸好沈清瀾的時間自由,加上楚雲蓉也在一旁幫忙,婚禮的籌備工作總算在有條不紊中進行著。
「俊楠哥,後天就是婚禮了,你明天好好在家裡休息吧,後天你這個伴郎可有的忙呢。」傅書藝將白俊楠送到大門口,叮囑道。
白俊楠嗯了一聲,抬手的臉,「你也是,好好休息,等以後我們結婚,我一定不會讓你這麼累。」他也是真正參與了婚禮的籌備,才知道結個婚是多麼累人的一件事。
傅書藝俏臉微紅,「胡說什麼呢,什麼結婚不結婚的,趕回去休息吧。」
白俊楠靠近一步,微微低頭,離某人更近了一些,刻意低了聲音,「你不跟我結婚你想跟誰結婚,嗯?」最後一個字,尾音上揚,帶著幾分魅。
傅書藝後退了一步,手抵在他的前,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就傳來一聲咳嗽聲,卻原來是傅書宸正站在不遠看著他們。
白俊楠憾地站直了,笑看了一眼傅書宸,轉離開了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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