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祁言？

“寶貝”啊……

程蘇然目凝住了，盯著“寶貝”兩個字。

江虞順著視線去。

“這個……”程蘇然怔怔地抬頭，明明心裡確認了，還是問出來，“是祁言嗎？”

江虞臉有點難看。

完全不記得有這樣一張卡片的存在，也不記得這雙鞋子是怎麼留到了現在……極力回憶，大概每次清倉的時候，覺得它實在是好看，扔掉舍不得，穿上又膈應，便一直放置在庫房了。

黑漆皮，高貴神，赤紅鞋底，張揚。

“嗯……”

江虞僵地點頭，從手中接過鞋子和卡片，一並放回紙盒裡，“以前覺得好看的，就一直放在庫房，時間很久了，我也記不太清楚……反正不穿也沒穿過，扔了吧。”

“噢，好。”程蘇然輕輕點了點頭，垂下眼，沒再說什麼。

轉蹲下去洗抹布。

第119章

“然然？”江虞不確定地看著程蘇然。

“嗯？”程蘇然抬起頭，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怎麼啦？”

江虞淡淡一笑，“沒事。”

抱著鞋盒走到門口，扔進堆積如山的廢棄品中，轉過，就見程蘇然拎著擰乾的抹布仔細地著灰，稍稍放下心，繼續忙活。

整個上午程蘇然沒再說過話。

“寶貝”兩個字縈繞在心頭，並不刺痛，卻酸酸漲漲的，像是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這些年，徹底從江虞的世界中消失了，與祁言和陸知喬也斷了聯絡。偶爾想起江虞的時候，也會想到祁言，那唯一的前友。

曾經嫉妒，現在好奇。

不知道以前的江可可談是什麼樣子？

都沒有喊過“寶貝”呢……

清理完庫房，已經中午了。

庫房門口要扔掉的東西堆積如山，有些連包裝都沒有拆過，是全新的，那雙黑漆皮紅底高跟鞋在其中異常刺目。江虞聯系了人上門來收垃圾，第一個拎起那雙鞋就要丟進紙箱。

“別扔了。”程蘇然看著鞋子說。

江虞：“？”

下一秒，程蘇然撇開臉，輕飄飄道：“說不定還能放好多年呢。”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醋酸味。

江虞一怔，知道終究還是介意了，心裡不懊悔，拿起卡片撕得碎，毫不猶豫將鞋子丟進廢棄紙箱，“過期的東西放著也沒用。”

“扔掉也是浪費，不如捐出去。”程蘇然角微翹。

江虞卻堅持：“其他東西可以捐。”

“啊，我了，”程蘇然大步流星踏出房門，“阿姨應該做好飯了，去吃飯吧。”

江虞著的背影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