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我們不是說好都不要提了麼?別哭了,不然孩子出來也跟你一樣哭鼻子就壞了。”
簡思晴又被他逗笑了,“你才哭鼻子呢。”
懷孕六個月的時候,有一次到醫院去做產檢。
陸耀青進去拿檢查單的時候,簡思晴等在走廊外面。
面前經過了一個人,那人原本已經走過去了,可又突然回過頭來。
“思晴?”
簡思晴聽到這聲音,忍不住輕。
趙航微微一笑,“見到我,不用這麼吃驚吧?”
簡思晴臉很冷,沒想到還能再遇到他,看來醫院這裡真不是個好地方,怎麼每次都能遇到他。
“思晴,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我要結婚了。”
不由得擡頭看他一眼。
趙航輕嘆一聲,“思晴,我曾經真的是非常喜歡你,可是你的心裡只有陸耀青,我嫉妒過,也想過破壞你們,請原諒我的自私。”
“……”
“思晴,有件事,我想我必須告訴你。那一晚,其實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簡思晴震驚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是。那一晚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兩個爛醉如泥的人,還能做些什麼?”他有些無奈地苦笑,“而且,我那麼喜歡你,我只想珍惜你,我有我的驕傲自負,不是你的心甘願,我寧願等待。”
“……”
簡思晴不知道趙航什麼時候走的,更不知道陸耀青什麼時候出來的。他手環抱住,簡思晴忍不住在他的懷中哭了出來。因爲終於可以不用再揹負疚跟他在一起,因爲始終都是他一個人的……
只要兩個人相,不管經歷過多的挫折,他們終究還是在一起了。
而且會一直幸福下去。
……
來年的四月初,葉涼煙順利生下一胎男嬰,重七斤二兩。想不到的肚子不大,孩子生下來倒是不小。江家一家人都非常高興,江正淵親自給孩子取了名字,他這代輩分剛好到了“季”,後加一個“同”字,寓意“相同,一樣,同一”之意。
江煜棠和葉涼煙都沒說什麼,孩子的名字也就這樣定了。其實他們都理解,江正淵是想表達江家的孩子都是一樣的相同的。
自從江煜棠接手江氏之後,江煜楚就離開了江氏,去了他母親白慕蘭的星程公司,雖然江家其他人沒表示什麼,但江煜楚跟別的那些私生子不一樣,他畢竟也是從小在江家長大的,江正淵以及江對他到底不一樣,只不過他們顧忌著江煜棠,他好不容易答應回到江家,都不想再看到家裡四分五裂的樣子。
林清媛和林清遠也同樣高興的很,兩個人一道去了醫院看葉涼煙。
葉涼煙剛生產完,躺在牀上,的神還不錯,孩子就在一邊的小牀上睡著。
林清媛手輕輕地了孩子的臉頰,眼底忍不住淚花閃現,“寶寶,我是姥姥,認得姥姥嗎?”
“媽,他剛出世,哪認識啊。等過幾年,他指不定天天就吵著喊你姥姥呢。”
“哎,哎,是。”林清媛應著,又坐在了牀沿,“小煙啊,媽能看到你的孩子出生,真是知足了。”
“媽,你這是什麼話啊。”
“你看小季同,長的多像阿棠啊。”
“媽,別人都說長的像我呢。”
林清遠在一邊也對孩子有點不釋手,他悄悄地道:“寶寶,我是姥爺,快聲姥爺。”
葉涼煙忽然道:“舅舅,你跟寶寶嘀嘀咕咕說什麼呢?他剛出生,什麼都聽不到呢。”
林清遠笑道:“聽不到我也樂意說。”
……
原本寧瀟瀟的預產期要比葉涼煙遲一個月的,可是因爲懷的雙胞胎,八個多月的時候,肚子已經大的不像話,就連行也很不方便,班是早就沒上了,反正公公是院長,老公今年剛被評了副院長,想休產假什麼的簡直不要太簡單。
葉涼煙生下孩子沒幾天,寧瀟瀟大半夜的突然陣痛了,把全家人都嚇得夠嗆,連夜趕去醫院。
因爲的是雙胎,懷孕的時候又進補的厲害,加上早產,本沒辦法自己生,最後只好選了剖腹產。
手是醫院裡最好的婦產科主任醫師,做過很多次的手,很有經驗。可是哪怕這樣,秦卿還是忍不住張,他自己換了服進手室陪著,而秦智庸更是親自拜託,那產科主任笑道:“秦院長,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張。”
秦智庸微咳一聲,強裝淡定。江之玥就本忍不住了,不斷地來回踱步唸叨著。
早上六點多的時候,雙胞胎平安出世了,更沒有想到的是,生下來的竟然還是龍胎!
秦卿樂懵了,周圍的醫生和護士都認識他們,連連說恭喜。
寧瀟瀟當時還躺在手檯上,覺自己就好像被解剖的青蛙一樣,可是還是忍不住出傻傻的笑容。
秦卿不顧周圍那麼多人,低頭在的額上吻了吻,“瀟瀟,謝謝你!我你!”
“嗚嗚嗚……”寧瀟瀟忍不住了,生孩子痛沒哭,自家老公的這句話把惹哭了。
旁邊的醫護人員不由得笑了起來。
秦卿雖然也覺得有點丟臉,可還是忍不住笑得咧開,寵溺地道:“傻瓜,不哭了……”
有護士出去報告喜訊,江之玥和秦智庸得知生下來的是龍胎,兩老激的恨不得謝上蒼。
隨著秦醫生家的龍胎出生了,周圍一圈親朋好友那更是各種的羨慕嫉妒恨啊,而秦爺也樂於炫耀自己的一對兒,朋友圈,空間,微博……能登錄賬號的地方都用上了龍胎的頭像,簡直了炫娃狂魔。
江煜棠就在葉涼煙的耳邊涼颼颼地說過:“老婆,等明年我們給同同再生一個弟弟和妹妹。”
葉涼煙相當無語,“我不答應。”
別說今年剛生產,暫時還不想懷孕生二胎,就算生二胎,又怎麼能保證會懷上雙胞胎而且還是龍胎呢?
所以對於江大的那點小心思,只覺得稚至極,不予理會。
葉涼煙出了月子後,在家裡休產假的沒什麼事,當然就跟另一個休產假的寧瀟瀟經常聚在一起了,兩個人,三個孩子,有著說不完的話題聊。
原本一切都是那麼的平淡而幸福,而噩耗卻突然而至。
這一天原本與平常沒什麼區別,葉涼煙早起後照例給孩子餵了,然後孩子睡覺,收拾孩子的東西,因爲現在休息在家,所以孩子的一切都儘量自己手打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一看是舅舅的電話,順手接了起來,“喂,舅舅?”
林清遠的聲音幾乎抖地傳來,“涼煙,你……快……快來……看看你媽,你媽……”
“我媽怎麼了?”葉涼煙心底一慌,突然有了不好的預,“舅舅,我媽怎麼了?”
“嘟嘟……”
電話突然就掛斷了。
葉涼煙覺得很不對勁,對保姆和月嫂說要照顧好自己,自己開車去了碧海藍天。
到了林清媛的家裡,一出電梯卻發現有很多人都在媽媽的家門口圍著,有好幾個看上去都面,應該是這裡的住戶。
那些人發現了葉涼煙,有人道:“哦,兒來了。”
“哎,真可憐啊。”
“可不是,年紀輕輕的……平時見著還打招呼呢。”
“……”
葉涼煙心慌起來,的雙像是灌滿了鉛一樣,一步一步地走進去。
林清遠坐在沙發上,兩眼無神,整個人呆若木一般。
葉涼煙看了一圈,然後進了臥房,第一眼就看到了媽媽好好地躺在牀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心底卻沒覺得鬆了一口氣,一顆心反而提到了嗓子眼,幾步走過去,一隻手抖地出去,輕輕喊了一聲:“媽?”
“……”林清媛沒有任何的反應。面容安詳,角甚至帶了一的笑意。
的手輕輕地推了推,卻忽然發現,上穿著買給的新服,嶄新的那件,而的,早已冰涼堅。
葉涼煙大喊一聲:“媽!”
沒有任何的迴應。
“媽——”
葉涼煙崩潰了……
的眼淚狂涌而出,一一噎的不上氣來。淚眼朦朧中,看到了牀頭櫃上放著一張紙和一支筆。
抖地拿了起來,看到了悉的娟秀字。
最上面“書”兩個字刺得眼睛生疼,哭得不能自抑,淚眼迷糊地看完了這封媽媽留給的最後言……
“小煙,媽媽走了。你不要擔心,不要哭,媽媽走的很安心。媽這一生,經過了很多的苦難,到了此時,我已經覺得沒有任何憾了。
小煙,媽媽這輩子最不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生下了你,養育了你。不管我曾經用了什麼方法讓你存活下來,媽媽都覺得自己沒做錯,因爲你是我最的男人的孩子,爲了你,讓媽媽做什麼都可以,爲了你,媽媽也可以忍所有的苦難和折磨……
在葉家的那十幾年,我過的生不如死,可是每當看到你,媽就覺得,這一切都不算什麼,跟你的長相比,媽寧願讓你接有錢人的教育,讓你爲一個可以不用爲生活所愁所奔波的普通孩子。也許媽的選擇就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吧,所以上天也對我有了懲罰……
媽這輩子,過的太痛苦太痛苦了。現在,也該到了我還債的時候了。媽能夠看到你的孩子平安出世,看到你幸福地生活,媽心願已足。
小煙,以後好好地面對生活。不要爲媽媽的事傷心難過,媽媽會在天上好好保佑你和孩子的。還有,以後多多照顧你弟弟,告訴他,媽媽對不起他。你們都是我的好孩子,我你們!
小煙,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你的親生爸爸是誰,原諒媽媽,這個我沒有辦法親口告訴你。因爲無法面對你,更無法面對他。但媽媽可以告訴你的是,你的爸爸是媽媽這一生最的人,他曾經給了我這一生所有的快樂,溫暖和幸福。但媽媽早已經配不上他了……能夠擁有你,媽媽已經覺得這一生足夠幸福。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就去問你的舅舅吧,他會告訴你的……”
言的最後還有一句話——
“這一生負你,只但願來世,我們再續前緣,好嗎?”
……
葉涼煙哭著趴在了林清媛的上,的已經冰冷,知道已經去世好幾個小時了,可還是無法接,一遍遍地哭著喊著,嗓子都嘶啞了。
真的沒有想到媽媽竟會選擇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甚至之前連一點點的徵兆都沒有。
拉開牀頭櫃的屜,發現裡面有一瓶的安眠藥,裡面已經一粒都沒有了。
忽然再次痛哭起來,心裡揪痛的難——這些安眠藥還是拿給媽媽的,因爲常說自己失眠,晚上需要靠吃安眠藥來睡,還以爲是真的,是真的……
……
林清媛選擇用安眠藥的方式自殺讓所有人始料不及。是晚上睡覺前寫下書然後吃的藥,所以也沒有人知道。林清遠那天早上本來是過來找一起吃早飯的,卻沒想到……
這件事對他的打擊簡直是致命的,看了林清媛的書後,他真恨不得打自己一頓。都怪他,都怪他,他還以爲,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天天陪著,總有一天會答應跟自己在一起,即使是盡世人的笑話,他也無所謂,可他卻到底是忽略了心底的。
他告訴過,他不在乎的曾經,不在乎嫁過別人,給別人生過孩子,當他知道涼煙是自己的兒時,他已經什麼怨言都沒有了,可顯然林清媛不是這樣想的,被葉禮誠強暴過,還嫁給他,給他生過孩子,那麼就“髒”了,本配不上他了,所以一直跟他保持距離,甚至還顧忌他和葉涼煙的名聲而不讓他認兒。
林清媛的葬禮舉行的非常簡單低調,葉涼煙這幾天不吃不喝的,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江煜棠再心疼再勸都沒用,的樣子讓衆人擔心不已。
葉孝毅也從國外飛回來,得知媽媽突然離世,他哭的很傷心,他原本就打算今年回國來發展了,他還打算出了第一張專輯的時候,第一個就要送給媽媽……
殯儀館,林清媛的一衆親朋好友在送最後一程。
躺在冰棺裡,周圍圍滿了鮮花。面容安然,就跟始終給人的覺一樣,原本是可以幸福純粹的人,怎奈人生難料,造化弄人。
葉禮誠到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盯著他。
他幾乎是爬跪著到了冰棺前,他的雙眼赤紅,雙手握拳,重力敲打著冰棺,“你出來!出來!誰讓你躺在裡面的?是誰允許的?!”
衆人吃驚地看著這一幕,葉禮誠是瘋了嗎?
原本一臉傷心的葉涼煙看到他,突然間走過去,一把指著大門口,“葉禮誠!你走!我媽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葉禮誠眼眶裡狠狠涌著一抹悲慟,他擡起頭,一字一句道:“是我老婆!”
“你想讓我媽到現在還不得安寧麼?”
“你這個賤丫頭——”
他揚起手要打過去,江煜棠連忙上前,卻還是慢了一步,林清遠一把抓住葉禮誠,他目對上他,“你滾!媛媛就是因爲你,因爲你才這樣!”
葉禮誠眼底閃過一瘋狂的笑,“因爲我?你怎麼不說是因爲你?”
沒想到林清遠忽然道:“是,也因爲我。如果我不是顧忌著的,我早就該讓爲我的妻子,而不是一直你的折磨!”
周圍一陣倒口氣聲傳來。
葉涼煙有點僵地轉過頭,著林清遠。
林清遠的眸卻溫地著冰棺裡的林清媛,他的手放在冰棺上,像是慢慢地挲著的臉,“媛媛,對不起,是我的錯……如果我早一點強勢點把你據爲己有,也許你也不會這樣選擇。”
他的眼淚落下來,眼底的悲痛和深本掩飾不住。他就是因爲太,不忍傷害,卻沒想到等來了這麼心碎的結果。他想要的是跟攜手到老,可卻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媛媛,你走了,我該怎麼辦?
葉涼煙微晃,幾日來的打擊和傷心,讓承不住地暈了過去。
……
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眼睫微,有人輕輕地握住了的手,“涼煙?”
葉涼煙聽到這聲音,痛苦的淚水忍不住流出。
慢慢睜開眼,看到了林清遠擔心地著。
過了許久,脣瓣抖地淚喊一聲,“爸。”
“……”
林清遠激地不知所措,他又驚又喜,說不出話來,只能不斷地重複點頭。
父倆相認,卻是隻能抱頭痛哭。
……
半年後。
葉欣榮出獄了,但因爲染重病,已經活不長久了,而且邊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出獄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去接。
也不在乎,自從姐姐走了以後,活著也只是爲了一件事。
葉欣榮如今被病重摺磨的已經不人樣,加上坐牢,如今哪還看的出來當年葉家二小姐的模樣?
走出監獄以後,擡頭了天空,角輕輕地劃開。
姐,你等著,我會爲你報仇的。
第二天,新聞上驚唐氏集團總裁唐正軒被人用水果刀刺殺家中,醫治無效去世。唐氏集團一夜間票暴跌,唐家兩老經不住此打擊,雙雙住院。
一個月後,唐氏集團已被四分五裂。
而在唐正軒去世的第二天,有人在鄰郊墓園的一座墓碑前發現了一子。經法醫鑑定,是割腕自殺,而這人正是葉欣榮。而且的了傷,還在服上查出了屬於唐正軒的DNA,確定爲殺害唐正軒的兇手。不過本已經病膏肓,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那座墓碑,正是葉欣佳的。
葉禮誠得知葉欣榮的去世不久,康復中心那邊就傳來葉去世的消息,葉禮誠孤零零地守在葉家空宅,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不久後,他瘋了。
葉涼煙去看過他一次,因爲葉家已經沒有其他人了,還屬於他名義上的兒。
葉涼煙現在對葉禮誠幾乎是恨之骨,去看他,也是爲了把他送去神病院,辦一些手續。
葉禮誠見到,卻誤把當了林清媛,看到,他目亮了起來,瘋瘋癲癲地道:“清媛,你沒走?你回來了?你回來就太好了!清媛,你回來陪我吧,我想你,我要你……”
“閉!”葉涼煙聽不了他的那些話。
“清媛,你別生氣,我只是太你了,我知道,你心底一直只有你那個名義上的哥哥,可是怎麼辦?我就是不想讓你們在一起,我就不讓你們有舊復燃的機會。”他忽又笑的猙獰起來,“林清遠,想不到你這麼沒用!可清媛爲什麼還是隻你呢?!不過這樣也好,要不是有你,又怎麼可能爲了你和那個賤丫頭,答應我的威脅呢?哈哈哈哈,林清遠,你擁有的心又怎麼樣!的是我的!我的!哈哈哈哈——”
葉涼煙氣得渾哆嗦,媽媽難怪會選擇自殺,都是被這個瘋子的!
辦好了院手續之後,葉涼煙再也沒去看過葉禮誠一眼,而他就在神病院度過了餘生。
葉禮誠後還有一大筆的財產,這些財產他已經在囑中表明,全都給了葉孝毅。
葉孝毅一年後回國,此時他已經在國外有了一番就,了知名編曲兼歌手,歌唱事業一直紅紅火火。
……
某個週末。
葉涼煙帶著兒子,寧瀟瀟帶著雙胞胎,謝婉瑤帶著兒,許安靖……還是單汪的,以及林文悅帶著兒子,衆人一起出去郊遊。
地點是葉涼煙當初結婚的那個度假村,男人們開車,人們帶著孩子。
今天的天氣格外明,蔚藍的天空,白雲飄飄,微風輕拂過,讓人心曠神怡。
草地上鋪了很大一塊桌布,上面放滿了各種食和嬰兒用品,顯得有些凌。
人們圍坐在一塊,聊得很熱鬧。
江季同小朋友很乖巧,喝完就安靜地睡著了,可寧瀟瀟家裡的兩個寶貝卻跟比賽一樣,嗓門一個比一個大,哭的那一個震耳聾,最後江季同小朋友表示不滿,也跟著嚎哭起來,場面一時蔚爲壯觀。
謝千金就淡定很多了,比他們大了半歲,這個時候已經會簡單地發一些音節了,坐在嬰兒車裡,口水吧嗒地流了滿,還手舞足蹈地衝著霍曜桀笑得特燦爛……
霍曜桀覺得自己好忙啊,一會這個妹妹哭了,一會那個弟弟尿了,一會他們又了想喝……可是阿姨們都不管,因爲自己老媽說了,要讓他先實習一下怎麼當哥哥——誰他老媽肚子裡已經懷上了一個弟弟或是妹妹了呢?
對於這一點,沒人反對,他就算想提出抗議也是無效。
哎,他好想長大。
……
男人們那邊,已經搭起了燒烤架,秦卿是總廚,其他人打副手。
他們聊的話題也是跟自己的人和孩子有關,當然,都是誇自家的孩子怎麼樣,說到這個,最悲催的就屬於顧爺了——誰他至今兒都這麼大了,卻連“老婆”還沒搞定呢!
“我聽說最近婉瑤跟一個副導演走的火熱的啊。你們說會不會有戲?”秦卿道。
“那副導演就是個慫蛋,他算老幾啊!”顧爺表示不滿。
“咦,那可不一定啊,我聽說那副導演溫的。”
“你知道個鳥!”
江煜棠一句:“噯,鳥這東西他確實知道。”
“臥槽!你們什麼意思?”
江煜棠搶先端走一盤剛烤好的翅,“哦,老婆肚子了,我先送給。”
“……”顧爺到一萬點傷害!
這時,霍暉傑搶走第二盤,“老婆和兒子都了。”
“……”顧爺到兩萬點傷害!
第三盤,秦卿留給了自己,顧時遠沒搶到走,他眼一瞪,“秦卿,你給老子記住了!”
秦卿說:“我有老婆,還有倆孩子,不能讓他們著。”
“……”顧爺到了十萬點傷害!
天很藍,雲很白,男人們端著吃食走近自己的人和孩子,每一對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幸福和諧。
顧時遠是最後走過去的,他端著一盤黑乎乎的,看不出來什麼原材料的東西放在謝婉瑤面前,“給你。”
謝婉瑤:“……”
微怔一下擡頭,“這是什麼?”
“給你吃的。”
“你確定這東西能吃?”
“不吃拉倒!”
“……”
旁邊,葉涼煙湊過去看了一眼,“婉瑤,你的好歹能看出來是阿遠做的,我的一看就知道是秦醫生做的。”
林文悅也風涼地道:“可不是,卿的手藝越來越湛了。”然後冷眼瞅著邊的男人。
江煜棠and霍暉傑:“……”
寧瀟瀟一臉幸福地自家老公的服務,腮幫子鼓鼓地道:“嗯嗯嗯,我老公的手藝真好吃。”然後又有點憂傷地說:“你們看,我最近又胖了兩公斤,真是好煩哦!”
秦卿立即道:“沒事沒事,老公不嫌棄你胖,你本來就胖。”
衆人:“嘔……”
一邊被一波接一波的狗糧喂得飽飽的許安靖暗自憂傷:特麼的,怎麼遇到一個男人就這麼難呢!
回去的路上,葉涼煙帶了一天孩子,忍不住睡著了。
車停下後,也醒了。
一眼邊的男人,他正準備抱起睡的兒子,那姿態格外小心,微笑看著,心底是從未有過的寧靜和幸福。
也許人生就是這樣簡單平凡,他們每一天都在過著最普通的生活,有時候也會想,如果當年只是一個普通孩,如果不是葉家的三小姐,如果二姐沒有逃婚,如果不曾嫁給他……那麼如今所擁有的一切是不是都沒有了?
可是人生哪有如果呢?
只有後果和結果。
而結果就是,現在邊有老公,有孩子,有親人,有好友……很幸福,很幸福。
一擡頭看到了夜空。
月如輝,星斑斕。
媽,你在天堂幸福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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