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就是半仙,半仙對於我來說有一個別號就做神!」雲淺月解釋。
「呵呵,有意思!半仙我倒是知道,還不知道有神這一說法。」容景笑著搖搖頭,解答雲淺月剛剛的問話,「能聞到味道就會將酒香都揮散了,如何還能有醇香之?」
「那你快開壇吧!」雲淺月,走了這麼遠的路,都了,正好拿它解。
「你先將鞋穿上。如今雖然初夏,但山頂還是有涼氣的。」容景瞥了著的腳一眼,面溫潤,聲音依然一如既往溫和。
「真是管家婆!」雲淺月嘟囔了一句,穿上鞋。
「去那邊石流下的泉水洗手。」容景又道。
雲淺月皺眉,在容景的平視下無奈起,走到石就著流下的清水將手洗了才走回來,一屁坐在容景面前,「好了,該開啟你尊貴的酒了吧!」
「嗯!」容景輕輕一按,只聽「砰」的一聲,活塞蹦出,頓時酒香四溢。
「哇,極品白蘭地嗎?」雲淺月頓時驚呼一聲,只覺週都被濃郁的酒香包裹了。整個南山山頂全都覆蓋了酒香,連飄過的清風都沾染了酒的香氣。頓時覺山花爛漫,因為這一罈酒而世界無比好。
「白蘭地?」容景再次疑不解。
「就是極品酒的意思!」雲淺月隨意丟出口一個解釋。盯著容景手中的酒罈,只見那壇裡酒水澄清,淡淡微藍,藍中帶有微紅的暈,如人胭脂,令人移不開眼睛。手去拿。
容景躲開,「一邊喝酒一邊下棋如何?」
「有酒喝還下什麼棋?不下!」雲淺月立即搖頭。
「不下沒酒喝!」容景道。
「好吧!下就下,你有棋嗎?」雲淺月無奈,就知道沒這麼容易喝酒。
容景從懷中取出棋盤,給雲淺月。
雲淺月手接過,刷刷幾下就將棋盤利落地擺好,對著容景催促,「快點兒!」
容景又從懷中取出兩個杯子,在雲淺月和他面前一人放了一個,對上眼饞的神道:「先講規矩。三個落子為一局,誰贏了誰喝酒,輸的那個人……沒酒喝!」
「你是天聖第一奇才好不好?這不是擺明了不給我就喝嗎?」雲淺月瞪眼,「不行!我不同意。你答應給我半罈酒喝的。不講信用。」
「我是答應給你半罈酒喝,但不曾說讓你現在就喝!」容景挑眉,不等雲淺月拍石而起,他又溫聲道:「我們擺一局玲瓏棋局。這玲瓏棋局是幾百年前一位奇人所創。從來無人解開。我也是偶然得到,不曾想玲瓏棋局一個人下不來,只能兩個人下。此棋局不管會不會下棋都是可以下,全憑本心走棋。不被任何外干擾。包括力、文采、以及智謀,都對玲瓏棋局無用。一部便是乾坤斗轉。可以隨意子,沒有任何條件。以難住對方為基準。所以,你明白的,我們誰輸誰贏還未可知。」
雲淺月聞言頓時來了興趣,「這麼神奇?」
「嗯!」容景點頭。
「那好!你會擺嗎?」雲淺月問。
「這裡有圖紙,我們一起擺。」容景拿出一張圖紙遞給雲淺月。
雲淺月手接過,一眼所見只是平淡無奇的一局棋局,但再一看卻是又不盡然,再多看一眼則是令忍不住讚歎。果然是玄機,如九連環一般,環環相扣。可見開創此棋局的人定是有經天緯地之才。果然心思玲瓏。稱之為玲瓏棋局果然不為過。
「怎樣?」容景一直看著雲淺月,見表細微變化,不由淺淺一笑。
「好!不就是擺著玩嗎?三個落子為一局,誰贏了誰喝酒,輸的那個人沒酒喝!反正我別的沒有,就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定是贏定你了。」雲淺月將圖紙扔回給容景。這樣的棋局第一次見,不能把握贏了容景,但以多年侵棋,怎麼也能喝上半罈酒吧!否則自掛東南枝去。
「好!」容景執著酒罈給二人滿上酒。
雲淺月看著面前的酒杯斟滿酒,低頭用鼻子嗅了嗅,嘖嘖道:「這才是好酒。十年一品,立即死了也值了。」
「為了一口蘭花釀就去死?那我若是告訴你我在九環山山頂埋了一壇雪蓮香,在天雪山埋了一壇靈芝醉,你豈不是死十回都不夠?」容景挑眉。
「啥?」雲淺月眼睛一亮,「你還埋有好酒?」
「嗯!不過你和我的關係估計也就這幾日雲爺爺所托照拂你才有牽扯,等回到京城是半關係也沒有了。所以,這一壇蘭花釀酒你要盡量贏我,否則那兩罈酒我是準備用來迎娶我未來妻子時候喝的。你又不打算嫁與我,是沒戲喝上的。」容景道。
靠,這不是明擺著饞嗎?雪蓮香?靈芝醉?想想就是好酒啊!咬牙道:「好!希你未來的妻子能會品酒。」
容景深深看了雲淺月一眼,點頭,「嗯,絕對會品酒的。」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心裡徘腹,希他未來娶的人是個不會品酒不會喝酒沾酒就醉的主。讓他那兩罈好酒英雄無用武之地。
「開始吧!」容景似乎笑了一下。
「開始!」雲淺月想著一定都將他這一局棋贏了,將這罈酒都喝,讓他沒酒喝。話落,在棋盤上挪了一個白子的位置。瞬間打撒了玲瓏棋局。
容景看著雲淺月的作眸綻出一笑意,將棋盤上的一個黑子挪了一個位置,頃刻間又還原了玲瓏棋局。
雲淺月想著奇才果然不是蓋的!又隨意撥弄了一個白子,再次將棋盤打散。
容景面不變,閒適地將子半倚在山石上,同樣隨意地撥弄了一個黑子,玲瓏棋局再次恢復原狀。
雲淺月蹙眉,又撥弄了一個棋子,再次將棋盤打散。
容景又轉眼間將棋盤還原,對著笑道:「三個子平局,誰也沒贏誰,所以,誰也沒酒喝。繼續!」
「繼續!」雲淺月想著這樣不行,若這樣下去雖然這個傢伙喝不到酒,也喝不到酒的。於是手去拿黑子,挪了一下,將完好的玲瓏棋局瞬間換了個風貌,居然還是玲瓏棋局。
容景挑眉,「你拿的是黑子!」
「不是說無條件子嗎?誰規定黑子就是你的?我不能了?」雲淺月同樣挑眉。
「也對!」容景點頭,眸多了一玩味,如玉的手指夾起一顆白子,頃刻間將玲瓏棋局打散,笑道:「既然如此也無人規定白子就是你的,我也可以的!」
「不錯!」雲淺月咬牙,又了一顆黑子將玲瓏棋局頃刻間又換了個風貌。
「你也不錯!」容景不吝讚揚,又了一顆白子,玲瓏棋局再次打散。
雲淺月又了一顆黑子,玲瓏棋局頃刻間中間出現一個大空缺。一喜,對容景道:「看你怎麼補上這個!這裡要放兩個子,而你只能一子。」
容景笑著將剛剛的那顆子挪開了一個位置,道:「這樣不就補上了?」
雲淺月一氣,「你了我剛過的棋子?」
「沒有人規定不能你過的棋子!可以隨意子,沒有任何條件。剛剛你黑子的時候不是很明白的嗎?」容景看著淺笑。
雲淺月啞口,果然是隻狐貍。如今兩局又是平局了!這樣下去如何喝酒?深吸了一口氣,一雙眼珠在棋盤上滴溜溜地轉,忽然手去拿最尾部的一個棋子放在了最中間的位置,得意地道:「這樣我就不信你還能我過的這顆棋子。若是你了,那麼就困住你了,你就輸了。」
「是啊,真可惜不了了。不過你難道忘了這還有一顆棋子?」容景拿起最首一顆棋子也放在了最中間的位置,出聲詢問,「這樣如何?」
雲淺月見一招又被破,不由皺起眉頭,難道真要使出絕招?不行,要是那樣的話這傢伙肯定知道會下棋了,這樣一想,忽然不看棋盤,隨意地了一個字,玲瓏棋局不是由本心而走嗎?那麼此時只想喝酒,實在無心下棋,那麼就隨意走好了。
落子後等了半響不見對方靜,抬頭看容景,「走啊!」
「我輸了,你喝酒吧!」容景看著一下四空門,無法補全,不由一歎。
「咦?」雲淺月這才看向棋盤,頓時大樂。這就做無心柳柳蔭?哈哈!立即端起酒杯,只覺酒香撲鼻,端起來一飲而盡,只覺酒氣剎那直衝丹田。整個人頓時有飄飄仙之,不由讚道:「果然是好酒!」
容景看著雲淺月被酒熏得紅撲撲的小臉,艷如朝霞,他眸綻出一抹清幽。
雲淺月捨不得放下酒杯。只覺剛剛的酒下肚之後丹田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對他道:「既然你破解不出,那又該我子了吧?」
「嗯!」容景點頭。
雲淺月也不看棋盤,又隨意挪了一子。剛剛老天眷顧,這回也一定是的。
「不用我子你自己就輸了。」容景忽然笑了。吐出一句話,端起面前酒杯。
嗯?怎麼回事兒?雲淺月低頭看向棋盤,熏紅的小臉立即黑了。棋盤上數十個棋子沒一步,而偏偏將面前的大本營挪了出去給人家死胡同裡堵死了,四個空門了擺設,不由哭無淚,想著相信老天爺一次就夠了,果然不能總是相信的。這棋到此已經沒有再下下去的餘地了。哭無淚!
容景含笑輕輕抿了一口酒,秀眉輕蹙,似乎對酒不太滿意,微微屈指,白玉杯輕輕著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舉止說不出的雅致,道不盡的尊貴。
雲淺月看著容景,有些飄飄然地想著回去之後也要將這一幕畫出來。人品酒,剎那絕了這香泉山萬千景,廣玉蘭也不及他一分。真是嫉妒死人啊!
這樣想著,雲淺月越發覺得頭腦昏沉,熏熏然睡,不由住額頭嘟囔道:「我往日都是號稱千杯不醉,如今怎麼才一杯酒就……」
話音未落,人已經地趴在了桌子上。
「我忘了告訴你,這酒是靈大師和我二人功力蒸餾而。一般人一口就醉,你喝了一杯還下了一步棋才醉倒,實屬不易了。」容景放下酒杯,慢悠悠地道。
那還答應喝半壇?這樣的酒半壇下肚豈不是會醉一輩子?死男人!絕對是故意的!雲淺月最後殘留的一神智被睡神拉去之前狠狠地罵了一句。
容景看著趴趴地趴在桌子上的樣子,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極輕極淺,清風拂過為之駐留,廣玉蘭花枝微。
半響,容景止住笑,低頭看向棋盤。眸微凝,久久不。
他沒有告訴,十年前靈大師與他在此地下的就是玲瓏棋局。靈大師和他都未曾勘破棋局,二人之後埋酒,相約再有機緣得見後在此地再來一局,以求勘破玲瓏棋局。不想十年後雖然他和靈大師再聚,大師說他依然參悟不出玲瓏棋局,所以,不再上南山,而他卻帶著來了。而一局妙的玲瓏棋局卻因為一步死棋而被勘破了……
世事如棋,果然難以預料!
容景手扶住額頭,如詩似畫的容蒙上了幾飄渺。
南山頂清風悠悠,靜若無聲。只聽到雲淺月均勻的呼吸聲輕輕淺淺。
這時,忽然有幾個腳步聲從山下走來。
容景抬頭,舉目向山下看去。只見有幾個人影緩步上山而來。他目微,手打散了桌上的棋盤,將那張圖紙隨手扔下了山崖,靜靜而坐,等待幾人上山。
不多時,山下的人走上山頂。當前之人是一名年輕男子,他後跟著幾名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