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能救他?”方老太太問道，帶著疑問。 這是自從得知君小姐說的那句話後，第一次疑問，既然肯疑問也就證明是相信了。

“我想為我試一試。”君小姐說道，“我先前死過一次。”

說到這裡停頓下，似乎在追憶什麼，聲音聽起來不是很愉悅。

是客棧那次上吊吧，死肯定不是讓人高興的事。

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想著，接君蓁蓁從北留回來後請了大夫來看，大夫給們描述了君蓁蓁脖子上的勒痕。

足以致命。

頻死的覺肯定不好。

“我不想再嘗一次這滋味了。”君小姐接著說道，“我想好好的活著，過好日子，所以我要救表弟，讓他好好的撐起方家，我好得以依靠。”

這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什麼親也不是為了什麼大義，所以說是為試一試。

真是個坦誠的人。

“那就試吧。”方老太太沉默一刻說道，“反正失敗了，也沒什麼損失。”

說到這裡站起來。

“你想怎麼做跟你舅母說吧。”

這是要結束話題了，方大太太回過神。

“好。”君小姐也站起來施禮應聲是。

方老太太轉向外走去，方大太太沒有邁步，一來老太太適才說給，二來也很想知道君小姐要怎麼做，怎麼才能治好兒子。

“你需要什麼藥?”忍不住問道。

“我要想一想。”君小姐說道，“再找一些記錄。”

“是醫書嗎?家裡有很多醫書。”方大太太忙說道，“家裡有大書房。”

們說話的時候，方老太太已經走到門口。

“君蓁蓁。”忽的一頓喊了聲。

方大太太一時沒注意，君小姐應聲是停下說話看過來。

“外祖母還有什麼吩咐?”說道，神恭敬而專注。

方老太太神鄭重。

“這件事需要保嗎?”問道。

們忘了說這個，既然方承宇的毒是仇人的謀，而且這個仇人還躲在暗，那解毒這件事應該更要，以免被仇人察覺。

方大太太忙看著君小姐。

君小姐點點頭。

“要保。”說道，“貓之所以戲鼠，是因為老鼠在它的掌握中。”

那人放著方家的婦孺不理會，隻對付一個男丁，目的自然是斷了方家的香火。

現在他已經達目的，反而放松了警惕，如果讓他發現目的被毀了，那麼必將全力攻擊方家，那樣的話，方家會更危險。

“承宇中毒的事原本只有你我知道，那以後就有三個人知道。”方老太太說道。

多的一個人自然是君蓁蓁。

“適才說的事，也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方老太太接著說道。

方大太太連連點頭，方老太太繼續邁步，走了兩步又停下。

“換個比喻。”看了眼君小姐，“我不喜歡老鼠。”

君小姐似乎是沒料到會說這話，神微微訝異，但還是立刻應聲是。

“你想好了怎麼做，就來告訴我。”方大太太言又止最終說道，跟上方老太太，親手打起簾子，婆媳二人走出門。

聽到靜柳兒忙豎眉看過來，看到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的形容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方大太太臉有些發白，似乎了驚嚇，但也不是很失態。

方老太太更是沒什麼變化。

就知道小姐一個人罵不過們兩個，柳兒顧不得多看們一眼，忙要衝進去，君小姐已經走出來。

“小姐。”柳兒一臉擔憂。

君小姐的神也沒有變化，還對著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施禮相送。

方大太太臨出院門前又回頭看了眼，君小姐還站在門邊，如同家裡其他晚輩一樣恭敬相送。

“蓁蓁真懂事了。”忍不住說道。

恭敬相送嗎?

方老太太也回頭看了眼，倒是覺得那孩子只是站在門邊而已，沒有恭敬，也沒有相送，只是看著們，如果非要說一個覺，就是旁觀吧。

方老太太的心再次急速的跳起來。

，是誰?

真的是君蓁蓁嗎?

沒有一點地方像君蓁蓁，除了這幅樣子。

說是死過一次所以頓悟涅槃重生了。

但是有沒有可能死了，然後被孤魂野鬼俯了?

方老太太想大夫說君蓁蓁脖子上的瘀痕，那是足以致命的，說不定君蓁蓁真的死了，現在這個本就不是君蓁蓁。

所以在適才離開時趁著君蓁蓁和方大太太說話突然喊君蓁蓁的名字。

據說一個人對自己的名字最敏，也對別人的名字很遲鈍。

但君蓁蓁立刻轉過來了應答了自己的名字。

“母親?”

方大太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打斷了方老太太的出神。

方老太太看著，方大太太也看著。

“母親，真的還是假的?”再次問道。

“我不知道。”方老太太喃喃說道。

如果不是君蓁蓁，這太匪夷所思了，如果是，難道醍醐灌頂一語喝醒夢中人胎換骨這種事是真的存在的?

方大太太神焦慮。

“那，怎麼辦?”低聲問道。

“什麼怎麼辦?”方老太太有些不解問道，這才反應過來方大太太問的並不是想的事。

方大太太也反應過來，原來方老太太走神了，不過適才說的事的確太驚人，那種無數次想卻又明知是海市蜃樓而絕的事。

現在的當然也可以是海市蜃樓。

“說能治好承宇的事啊，既然不知道真假，那還讓治嗎?”方大太太低聲說道。

丫頭仆婦都已經被屏退的遠遠的。

方老太太看一眼。

“治治就知道了。”說道。

……………………………………………………………….

君蓁蓁說治治就知道了，反正也沒損失。

方老太太如今也這麼說。

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

方大太太突然覺得歡喜，有些虛飄飄的走進了自己的院子。

元氏已經等得很著急了。

“太太，出什麼事了?”忙上前迎接急聲問道。

方大太太愣了下。

“沒事啊。”下意識的說道。

元氏眼中閃過幾分尷尬。

從昨天下午離開到現在才歸來，神掩飾不住的失魂落魄，而且下人們都看到哭著從君蓁蓁的院子裡跑出去了。

這沒事?

自從老爺去世後，這些年相伴方大太太把當姐妹一樣，但也知道作為一個妾，在方大太太心裡其實還只是一個下人。

你看，連認真的騙一下都懶得騙。

知道歸知道，真切的聽到看到，還是覺不同。

元氏出一笑。

“那就好。”松口氣說道，一面親自打起簾子，一面說話，“這個月的帳冊已經送來了，各家的管事都準備好了，太太看什麼時候見他們，遠來的我已經安排好他們了。”

刻意的轉移了話題，似乎適才什麼也沒問。

方大太太沉默著，坐下來接過元氏手裡的茶。

“老太太反悔了。”說道。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元氏一怔，立刻對屋子裡的丫頭擺擺手，丫頭們忙都退了出去。

“太太，老太太怎麼會反悔?”元氏低聲問道。

方大太太神有些恍惚。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喃喃說道，“老太太不讓說，老太太說要保。”

元氏眼微微一亮。

要保的事肯定是出乎方大太太意料，所以才會如此心不在焉，但這件事對方大太太來說又太荒誕，所以當被詢問時，才會口而出敷衍的回答。

是什麼事竟然讓已經如此厭惡這個外孫的老太太竟然反悔不讓出嫁了?

“那太太就不要說。”元氏說道，“太太你累了，先歇息一下，今日就不要看帳冊了。”

說著話就要退出去，方大太太喊住。

“說能治好承宇。”低聲音說道。

元氏一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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