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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這麼缺德又垃圾廣告……”

天邊剛剛亮，便有早起晨跑的異士在大街小巷穿梭，葉駿柘便是其中之一。跑出一汗的他返程回家，大老遠便看到原先溜溜的電線桿多了點兒什麼，湊近一瞧才知是小廣告。

他想也不想、看也不看，抬手揭起其中一角，試圖將整張撕下來。

結果隻撕下來半截，剩下還在電線桿上頑強當釘子戶。

葉駿柘嗤笑了聲，踮起腳尖將剩下撕完。

“缺了大德，這是用了多漿糊……”

撕下的小廣告沒有隨手丟地上，而是卷一個小團塞進短口袋，繼續晨跑訓練。

結果剛跑了三十來米又在下一個電線桿看到同樣的小廣告。

葉駿柘:“???”

他如法炮製，再次揭下來。

事實證明，那個小廣告的家夥還頭鐵，葉駿柘一連撕了三張又看到第四張，強脾氣上來，認認真真看了一遍小廣告上的容。看完一遍，他挑了挑眉:“……異士……培訓班?”

這種培訓班如雨後春筍，葉駿柘自然不信。

此距離他的住不足三百多米，小廣告的大概也知道忌諱，沒有將廣告直接到住宅區的門上。葉駿柘帶著一汗水回家衝了個澡，吃早餐的時候習慣瀏覽各個異士群。

大部分異士都喜歡在各個城市任務中心領任務，這屬於方渠道。

盡管任務酬金比較高，但勝在方政府做擔保，不管是任務難度的評審準確、酬金的發放速度、任務售後的安排和傷員福利都有保障。但也有藝高人膽大的異士會通過個人渠道接私單，酬金高且不用，只是弊端也顯而易見，各方面都沒有保障。

運氣好點兒賺得盆滿缽滿，運氣差就跟雇主各種扯皮。

選擇私人渠道的異士，一般有四種況，私人人脈廣闊不怕坑、實力強大不懼雇主扯皮、異士本有些不彩案底以及異士缺錢生活困難。

葉駿柘哪一種都不是，他純粹想找刺激。

有些接了私人單子的異士對任務沒把握，會在群裡喊外援，葉駿柘加了不這種異士群，有事沒事在群裡潛水，篩選讓他興趣的私人單子。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只是——

剛進了群，群公告便彈了出來。

葉駿柘下意識想退出去，卻見群公告也是小廣告上的“異士培訓班”。

他第一反應就是“群主這是被盜號了”?

起初沒放在心上，群主被盜號乾他屁事兒。

看完這個群的聊天記錄，爬去另一個群，又一個一模一樣的群公告跳出來。

葉駿柘:“???”

第三個群，第四個群，第五個群……

同樣的群公告，全是群主發的置頂公告，而且還沒有撤的意思。

他忍不住私聊群主【上京城第一風流帥氣紈絝】。

葉駿柘:【群主，你被盜號了?】

上京城第一風流帥氣紈絝自回復了一大段話，看得葉駿柘眉頭皺——大半夜小廣告的人，竟然是群主本尊?圖什麼?趙家大爺親自下場牛皮癬不覺得太掉份兒?

是的，葉駿柘知道群主的真實份。

哪怕外界對趙油這位紈絝猥瑣胖子風評極差，但葉駿柘最不喜歡人雲亦雲，他是個極有主見的人。與趙油私下流幾回，對其很有好。以貌取人最不可取，趙油長得醜但心好啊。

就在葉駿柘琢磨趙油葫蘆裡賣什麼藥的時候，聊天界面出現“對方正在輸中”字樣。

上京城第一風流帥氣紈絝:【不是兄弟不仗義啊，我只能說你來不虧本，真的是機遇！】

葉駿柘:【什麼機遇?】

上京城第一風流帥氣紈絝:【天機不可泄。】

葉駿柘知道趙油，說了不能說他就咬死牙關不說，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於是話鋒一轉，說起了其他事:【我看這個培訓班是掛在你們工作室名下，你那位藕姐找回來了?】

葉駿柘沒見過筱藕卻知道這麼個人。

畢竟趙油是個標準的筱藕專屬彩虹屁選手，三句話不離那位“極有天賦的3S級異士”、“世上唯一不被他讀心讀到的知心姐姐”、“上京城第一大人”……第三個標簽葉駿柘持懷疑態度，但前面兩個卻是有跡可循的。這位失蹤之後，趙油走了方和民間渠道，下了找人任務。

不愧是不差錢的主，開的酬金相當人。

若非葉駿柘那時候手上有任務而且找人任務評級太低沒挑戰，他都想接下來了。

前一陣子還懨懨的胖子，這會兒卻這麼興，還學會小廣告，看樣子人找回來了。

上京城第一風流帥氣紈絝:【嗯，找回來了。】

葉駿柘了下，看著簡簡單單五個字連通兩個標點符號，咂出點兒不對勁。

這不符合趙油一貫的彩虹屁選手畫風。

若是往常，此時必定發長長語音，嘚吧嘚吧沒完沒了。

葉駿柘:【你們鬧矛盾了?工作室拆夥?】

上京城第一風流帥氣紈絝:【都不是，不想談。培訓你來不來，名額有限。】

趙油這麼一說，葉駿柘反而生出幾分興趣來。

葉駿柘:【不，我去。】

從櫃找了一休閑衛長，葉駿柘踩著自己的板飛向趙油給的工作室地址。不知道是他來得早還是來得晚，面試等候區只有小貓三兩隻，隨便一聊才知他們是被趙油誆來的。

葉駿柘:“……”

他有種不祥的預。

這種預在小貓三兩只在面試關還被篩掉大半攀升至巔峰。

有個異士氣得摔大門，怒道:“你們涮人玩是吧?什麼破培訓班——”

這位異士後一名就是葉駿柘。

看著那位仁兄走了，他心下搖。

只是，來都來了，不看看趙油葫蘆賣什麼藥，他覺得虧。

於是單手抱著自己的板進了面試辦公室，趙油那個死胖子坐在角落，一名相貌算不上出但也不算平淡的則坐在辦公桌後，一瞧就知是主導，此時眉頭皺得能夾死兩隻蚊子。

“這就是你的宣傳效果?”挑眉，冷冷道，“盡是歪瓜裂棗。”

葉駿柘:“……”

你罵誰歪瓜裂棗呢?

趙油撓撓臉:“我這不是盡力了麼，而且四的通過率也很高了。”

沒有回答，而是低頭翻看什麼，半晌才抬頭瞧葉駿柘一眼，葉駿柘原先沒將這人當一回事，但對上對方眼神的瞬間，整個人卻像是被一種無形威勢籠罩，如陷泥沼，綿綿不斷的外力他的腔，讓他呼吸逐漸變得急促。哪怕葉駿柘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試圖與其對抗……

那一瞬間，他知到一令人窒息的殺氣，眼前閃現般出現無數幕自己的死亡影像。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一兩秒，那令人戰栗的實質化殺氣水般退去。

葉駿柘緩了三五秒才反應過來，在本能驅下大口大口呼吸。

垂頭， 在紙上打了個鉤。

“恭喜你通過考核。”

葉駿柘眨了眨眼，才發現自己額頭不知何時冒出了汗水，一滴滴匯聚落，從眉骨險些流眼睛。他眨了眨眼，微著問:“剛才那是什麼?”

道:“氣勢。”

葉駿柘喃喃重複:“氣勢?不是任何一種能力?”

點頭，收起本子放到一邊。

葉駿柘是最後一名面試學員，也是目前為止最滿意的一個。

葉駿柘又問:“怎麼獲得?你這個培訓班還能培訓這個?”

道:“理論上是能的，不過不嘛，還是要看學員自的努力。畢竟，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