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張笑臉都沒有給過他,總是如此的疏離和淡漠,難道人就是這樣犯賤,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想要嗎?
靜王深深吸氣,緩緩整理自己的心,仍是掛上一貫的微笑:“我知道你從前是如何對待拓拔玉的,可你要知道我跟他完全不一樣,我不像他那麽懦弱,也不像他那麽無能。我隻知道,一切終究都會是我的,包括皇位,還有你!”
李未央看進了對方那一雙眸子裏,靜王元英從來就沒有斷過對的念想,他隻是在忍耐,在不斷地抑,到了噴薄而出的那一天,這灼灼燃燒的烈焰隻怕會將所有人都燒一片灰燼。
想到這裏,李未央麵無表地看著對方,兩人之間有一種暗洶湧的氣氛,似乎一即發,而此時卻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大笑道:“今天外麵這麽好,你們兩人不出去散散步,在這裏說什麽呢?”
李未央偏過頭去,郭導正站在門口,麵上依然是那深深的笑意,眉頭卻已經輕輕鎖起,顯然是聽到了剛才的對話。但他的出現,及時打破了李未央和靜王元英之間的僵氣氛。
郭導極力表現得如同往常一般,笑容若無其事:“元英,我剛才還到找你,祖母正要召你敘話怎麽就跑的沒影了。”
元英沒有笑,雙眸也顯得更加沉,他銳利的目筆直地向郭導。終究,靜王麵上慢慢浮起了一笑容,語氣卻比平時要冷:“沒什麽,我不過是來找嘉兒說兩句話而已。”
郭導微笑道:“好了,你就不必多解釋,祖母還在等著你呢,快去吧。”
聽到郭導這樣說,靜王回過頭來又深深地了李未央一眼。隨即,他戴上麵般謙和地笑著應了一聲,轉頭離去。
郭導看了一眼對方的背影,又轉過頭來看了看地下破碎的花瓶,笑容慢慢地沉了下來:“嘉兒,究竟是怎麽回事?”
李未央笑了笑,神平緩地道:“靜王殿下覺得是我殺了冷蓮。”
郭導眉頭一皺:“這怎麽可能,他是瘋了嗎?你為什麽要殺掉冷蓮?”
李未央搖了搖頭:“或許這是有人故意誤導靜王,希他認為是我在與他作對,又或許這隻是個巧合,誰知道呢?”這樣說著,神之中卻是頗有幾分自嘲。
郭導越發疑了,他看著李未央道:“你是說有人在故意挑撥齊國公府和靜王之間的關係?”
李未央一歎,站起來道:“其實早在我拒婚開始,靜王就已經不再信任齊國公府了,不是嗎?”
郭導麵有難,他猶豫了半晌才道:“嘉兒,你隻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就好,其他不必考慮。”
李未央臉上漾出笑意:“我為齊國公府的兒,本應為父母分憂的。隻是靜王此人實在不值得托付終。他這個人藏得太深了……以至於你們跟他在一起這麽多年都看不穿他的真麵目。若非此次他出冰山一角,隻怕我們所有人還要被他瞞在骨子裏,不知什麽時候會被此人背後捅上一刀,那可就真天大的笑話了。”
郭導上挑的眼睛如藏著鋒芒:“說的不錯,我的確覺得元英現在越來越陌生了,他本就不像是我從前認識的那個好朋友。”
李未央還記得當時第一次見到元英和郭家眾人時的那種溫馨之,現在這樣的溫馨不複存在了。元英不惜一切代價利用齊國公府,利用李未央,當他沒有辦法做這一點的時候,他就將所有人擺在了對立麵。李未央想了想,才開口道:“五哥,我想放太子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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