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塵和羅玉早年皆服食過輕果，在這虛無地亦是能憑空—飛行的，只是運氣不佳，因為妖帝風的攪局自進來后不是這個傷就是那個傷，其中一個憑著虛弱的小板背著另一個飛行，那就有尋死的嫌疑，直到今日，才能從容的使用輕果帶來的能力。

二人慢慢往高飛，漸漸及到彌漫在上方的云霧，然后，就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這些云霧呈棉花狀，一層層一片片的漂浮著，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可是到后的二人皆察覺到特殊之。

這些棉花狀的云朵，竟然會對產生一種阻礙，好像并不是一團虛無之氣，而是介于虛實之間的質。

莫清塵仰頭看去，層層片片的云霧疊而上，遮蔽了大半天空。

莫非，這就是昏迷的二人自萬丈懸崖落下而沒有碎骨的原因？

二人互看一眼，眼中都表達了這種猜測。

只是雖覺這云朵特殊，二人也并沒有多加停留，繼續往上飛去。

有意無意的，都沒有刻意避開云朵，反而是用去穿，會那種奇異的覺。

飛了千余丈，云霧漸漸稀薄，能看到悉的虛無天空。

羅玉忽然停了下來：“不對，那些云霧有問題，莫道友，我們再下去看看。”

五十幾年都過去了，再心急也不差這一會兒，莫清塵頷首，二人重新返了回去。

停留在下方最開始生出云霧的地方，羅玉手隨意的撥弄著飄過來的云朵，向莫清塵：“莫道友，你覺得這下面的云霧和上面比，有何不同？”

莫清塵目落在云朵上，靜默了一會兒道：“是阻力。這下面的云朵，幾乎有了實質·從中穿過有費力的覺，而越往上，這種覺越淡，到最上面的云霧·已經和別沒有什麼區別了。”

羅玉點頭：“不錯。莫道友，這種況你想到什麼？”

莫清塵笑笑：“想到我們大難不死，是托了它的福——

及到羅玉大有深意的眼神，頓了頓，凝眸思索片刻道：“莫非——這云霧不是自然生？”

羅玉笑了起來：“莫道友所想和玉想的差不多，不過說不是自然生也不準確，最大的可能·是有什麼奇特之在此，衍生出這片云霧。”

話說到這里，二人不再多言，耐心的探查起來。

很快，就發覺越往底層的中心，云霧的實質化越強，在片片云朵間，羅玉找到了其中一朵。

這片云朵幾乎完全實質化·捧在手中凝而不散，像是捧著一個實。

羅玉抬手劈下去，云朵紋不。

他挑挑眉·不信邪的抬手再劈，一連劈了十數掌，云朵一下子了出去。

莫清塵不做聲的看著，都要笑了。

羅玉黑著臉看了一眼。

莫清塵忙收了笑，咳嗽一聲，一本正經的道：“讓我試試吧。”

抓住那片云朵抬手一劈，果然不留手，把力量化解了大半。

“羅道友，我們下去。”

片刻后落到崖底，把云朵放在地面上·接著暗吸一口氣，抬起右狠狠踹下去。

輕微的氣破滅聲傳來，云朵瞬間化作眼可見的白氣四散，又快速合攏。

那個瞬間，莫清塵已經看清云朵部況，手快若閃電的出·把里面的東西抓了出來。

那東西一出來，本來快速聚攏的云氣立刻四散無蹤了。

“是什麼？”羅玉湊過來。

莫清塵攤開手心，是數顆明的珠子。

羅玉拿起一顆端詳起來。

珠子完全明，里面是空心的，有不足一半的明，隨著珠子轉，跟著緩緩流淌。

羅玉又用手指了，喃喃道：“由虛轉實，這是——”

腦海中，曾經看過的古籍典浮掠影般一閃而過，最終定格在一冊玄玉簡上：太神寶鑒。

猛然抬頭，向來冷靜的神多了容：“莫道友，我們撿到寶了！”

“這是什麼？”莫清塵忙問。

羅玉漸漸恢復平靜，才開口道：“莫道友可知，為何上古時期大能修士多不勝數，如今的元嬰修士放在那時，不過是修仙路上剛起步的嬰孩而已。”

“難道不是因為修煉環境驟變，天地間靈氣稀薄，天靈地寶亦隨之銳減麼？”

羅玉看了一眼明珠子，道：“這是公認的說法，當然也是沒錯的。但是天地間靈氣再稀薄，元嬰修士有兩千年壽元，緩緩修煉說起來扌阝基反而更扎實些，可為何絕大多數修士止步元后呢？近萬年來，還有耳聞的出竅修士唯何蕭一人而已。”

見莫清灼灼目來，羅玉并沒有賣關子，言：“是因為由進階—出竅，了最重要的一樣輔助靈藥——凝神絡仙丹。”

“凝神絡仙丹？”莫清塵挑了挑眉。

羅玉詫異道：“原來莫道友也聽說過？”

莫清塵頷首道：“我閑暇時間大都耗在煉丹釀酒上，曾經搜羅了不煉丹典，在一冊玉簡上看到過凝神絡仙丹的簡單介紹。

其實這凝神絡仙丹，是莫彤所著的《丹海凝珠》上提及的。

《丹海凝珠》記載了上萬種丹藥煉制時的訣竅以及相應的收丹手法，當時強行記憶，只記下了小半容。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有幾種丹藥，只記載了丹藥名稱和用途，丹方和訣竅那些沒有留下只言片語，這其中就有凝神絡仙丹了。

凝神絡仙丹是上古時期元后修士進階出竅期的必備丹藥，服之可助元神由虛無的能量轉化為半實質的狀態，從而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元神qb竅－

出竅的元神因為介于虛化和實質之間，能披上防法寶，使用攻擊法寶進行戰斗。

莫清塵清楚記得，在凝神絡仙丹后面，莫彤一連寫了三個“憾憾憾”來表達沒有此丹丹方的惋惜之。

莫清塵把自己所知有關凝神絡仙丹的訊息說了一下，才道：“可惜凝神絡仙丹丹方已失，便是仍流傳于世，煉制的原料恐怕也已絕跡。說來上古的修士真可謂得天獨厚，進階出竅有靈丹妙－藥服用，還有專門進階過程的傳承壁，進階出竅的幾率，自然遠遠超出現在了。”

見羅玉笑而不語，不解的道：“羅道友，難道我說的不對？”

羅玉一笑：“大部分說對了，但有一點不對。”

見莫清塵投來詢問目，淡淡道：“凝神絡仙丹的丹方，我知道！”

“什麼，你知道！”莫清塵大吃一驚。

羅雨辰下意識的向儲袋，才想起不能使用，道：“可惜不能取出玉箋，不然可以把丹方默記出來給你看。”

莫清塵忙推著他蹲下去：“不用玉箋，你用手指寫地上，你寫我記。”

羅玉哭笑不得：“莫道友，便是寫出來，在這里你也不能開爐煉丹啊。”

莫清塵一反平日冷靜自恃的模樣，連連催促：“不能煉丹也不要，你快點寫，我先一睹為快，不是說朝聞道夕死可矣麼，要是真的出不去了隕落在這里，知道凝神絡仙丹的丹方我也有個安啊！”

羅玉無奈，手在地上緩緩寫起來。

莫清塵看的無比神，反復念叨羅玉寫出的那些配藥，若是現今還存在的就臉一喜，若是看了名字不知道是何的，又苦苦皺眉思索。

到后來羅玉寫完等在一邊，蹲在那里足足琢磨了兩日才回神。

羅玉已經睡了一覺，神大好，見狀笑道：“莫道友琢磨的如何？”

莫清塵亦是臉不錯，道：“原來凝神絡仙丹是這樣煉制的。我研究了這兩日，發現其中幾味靈藥可以用現在藥相近的靈藥代替，只可惜這味主藥，還有這兩樣，都不曉得是什麼，卻是可惜了。”

聽莫清塵說出那三味靈藥的名字，羅玉似笑非笑的指了指的手：“莫道友，那主藥，就在你手里。”

莫清塵大驚，張開手看向明珠子，失聲道：“這就是歸仙？”

“不錯。”

莫清塵心怦怦跳起來，張的盯著羅玉：“另外兩樣，羅道友可否知道是何？”

羅玉沉了一下，見莫清塵不錯眼珠的看著他，不由一笑：“莫道友，要是玉不知道，你會不會非常憾啊？”

莫清塵肯定的點頭：“只差這兩味配藥不知，當然很憾。”

說著看了羅玉一眼，“我憾的話，緒就不怎麼好，緒不好，就喜歡踹人。”

羅玉……

看著他無語的樣子，莫清塵笑著站起來：“說笑的，這樣的奇方，能夠得見已經是幸事，怎可奢求太多。”

以如今的心境，早已能夠坦然面對各種憾。

人生在世，慢慢仙路，何沒有憾，與其懊惱失之臂的，不如珍惜所得所有，這也許是另一種形式的圓滿。

“這‘長相守，呢，就是現今的靈草‘半月眠，，另一味平平果雖不是現今還存在的靈果，但它平和，無屬，起到中和平衡之效，或許莫道友知道哪些靈藥可以替代也不一定。”羅玉含笑的聲音徐徐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