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胤的輕功夫也不錯,他在冰雪覆蓋的陡坡上縱向上,倒是輕巧靈活,手中的寶劍和繩索一直還不曾用上。他今日穿的胡服,在冰雪上看得十分清楚,不一會兒就縱躍到了眾人前方。
忽聽得側有人笑出聲,花著雨轉眸一看,隻見東財神鬥千金掏出了他的兵。那兵竟然是三個圓盤大金閃閃的銅錢,怪不得惹人笑。
這廝真是有趣得很。
他手一甩,那三枚銅錢就錯落有致地嵌在了陡峭的崖壁上,就好似三級階梯一般,他飄踩著銅錢階梯拾級而上,到了最上麵再運真氣,擊打在三枚銅錢上,將銅錢收了回來。
北朝人的兵一般都是刀或者劍,也有用馬鞭和長槍的。但不管什麽兵,都是隻有一件,不像他,竟然是三枚銅錢,可以用這樣取巧的方法攀上比較陡峭的山崖。
鬥千金利用這個方法,不一會兒也到了領先之位。有幾個人掏出兵,向著他擊了過去。一時間就見崖壁上金閃閃,刀爍爍,鬥作了一團。不一會兒便有敗者從崖上跌落。
雪山腳下,此陡崖前,早已事先鋪滿了厚厚的草墊,那些人摔下來倒不至於傷。
就這樣一路攀爬,一路爭鬥,到了最後,都被蕭胤和鬥千金擊得敗下陣來,陡崖上,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兩人越爬越高,到了高,腳下便盡是冰雪,愈加兇險。那兩人一邊攀爬,一邊爭鬥,兩人的衫在冰雪上都極是搶眼。每一次縱躍,腳下便有冰雪嘩啦啦地落了下來,好似在下一場冰雨。
底下的人都看得驚心魄,提心吊膽。
花著雨看得也有些技,若是自己也扮作男子,參加一次奪雪蓮比賽就好了。坐久了,覺有些無聊,從人群中了出來,向著塔爾湖畔走了過去,那裏靜悄悄的,湖麵波粼粼。
花著雨坐在一棵老柳樹旁,背靠著樹幹,聽著風吹水流的清澈響聲,心頭升起一陣難以填充的寂寞。
“丹泓,你怎麽跑了出來?”回雪急匆匆地從人群中了出來,朝著奔了過來。
“沒什麽,太熱鬧了,我想靜一靜。你怎麽不看了,比賽結束了嗎?”花著雨不甚關心地問道。反正,不管誰贏,和都是沒有關係的。
“結束了,那個鬥千金倒也不是浪得虛名,竟然和殿下打了一個平手。兩人都上了山巔,一人采了一朵雪蓮回來。”回雪笑地說著,拉住了花著雨的手,“丹泓,我們去看看,他們會將雪蓮送給誰?”
花著雨隨著回雪走了沒幾步,便看到人流忽然都朝著自己這邊湧了過來。當先騎馬奔來的,一個是蕭胤,另一個是鬥千金。
這兩人可沒有開始那麽瀟灑了,甚至可以稱得上狼狽。想必兩人在眾人看不到的山巔也打鬥了一場,衫有些破碎,似乎還都了一點輕傷。但他們的手臂上,卻是掛滿了各錦帶,在風裏飄揚著,倒是極好看。
兩人臉上都掛著喜悅的笑,一手牽著韁繩,一手小心翼翼地嗬護著手中的雪蓮。兩匹駿馬一直奔到花著雨麵前才停了下來。
一瞬間,鼓聲鑼聲都停止了,就連人群的喧鬧聲都沒有了,眾人都斂聲屏氣地朝來。
這是做什麽?
朝著左右看了看,這裏,除了便是回雪。可從來不會認為蕭胤還有那個從不曾謀麵的鬥千金會送雪蓮給,除非草原上的太從西邊出來。那麽,這花便是要送給回雪的了。
回雪是蕭胤四大親衛之一,又兼作蕭胤的侍,模樣俊俏,心思縝,又和蕭胤朝夕相這麽多年,想必是深得蕭胤喜歡和信任。他送雪蓮,並不奇怪。隻是,回雪喜歡的似乎是流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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