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逸蘭想解釋,因為在柳貴妃的宮殿,才會這樣,但卻難以駁斥下葉問筠的質問,直急得渾都抖起來。裴元歌輕輕握了握的手,忽然間驚慌失地大喊道:完了完了,這下我完了!
現在知道你完了?遲了!葉問筠冷笑。
昨我院子裏的丫鬟拌,我斥責了兩句,本來想著沒什麽的,現在想想,是大不敬啊!裴元歌哭喪著臉,扳著手指頭數著道,我的院子在裴府,裴府的主人是我父親,我應該要稟告父親理才對;裴府又在京城,隸屬大夏王朝,皇上是大夏之主,也就是,父親要把這事兒稟報給皇上,由皇上做最後的決斷。可是,這事兒我私自給理了……我真的沒想逾越父親,更加不敢對皇上不敬……怎麽辦?怎麽辦?
眼眸盈盈含淚,驚慌四顧,急得快要哭了,煞是惹人憐惜。
白癡!葉問筠不屑地嗤笑道:你以為你是誰?院子裏兩個丫鬟拌,這種蒜皮的事,你也要鬧到你父親那裏去?還想請皇上決斷!好歹你是院子裏的主人,要連這都管不了,你也太沒用了吧!
這麽,我是院子的主人,拌這種事,我就可以理了?裴元歌恍然大悟,忽然話鋒一轉,凝視著葉問筠,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沉香殿在柳貴妃的長春宮中,柳貴妃為一宮之主,難道連兩個丫頭拌的事都管不了,反而要報到皇後娘娘那裏去嗎?還是,葉姐覺得,柳貴妃娘娘就是如此的無用呢?立刻反將了葉問筠一軍。
葉問筠這才知道上了裴元歌的當,張口結舌不出話來。
旁邊的眾人都鬆了口氣,他們也聽到了溫逸蘭的話,也沒有出口攔阻,照葉問筠所,也是要被牽連的。現在被裴元歌三言兩語化解此事,也都放下了心事,暗讚裴元歌聰明,紛紛笑打趣,將這事兒揭了過去。
這位裴四姐,倒是有趣。高樓上,嫵雍容的柳貴妃笑著吩咐宮幾句,轉頭看著旁姿容驚世的年輕男子,嫵的眼眸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墨兒,你覺得呢?
宇泓墨不答,眼微凝,盯著樓下那道纖弱的白影,角揚起一抹邪魅慵懶的笑意。
裴四姐……
花架旁,一名青宮來到裴元歌旁,恭敬地低聲道:裴四姐,您的鞋汙了,貴妃娘娘命奴婢請您到偏殿去換新的,還請了太醫來看你的腳傷。請跟奴婢來吧!
柳貴妃居然如此周到?不知是本使然,還是另有所圖?裴元歌暗忖。
然而,寧謐奢華的偏殿並無他人,太醫診治過,隻是些微瘀傷,宮按照太醫的吩咐幫散了淤青,又給換了致的新鞋,這才領著裴元歌又回到了沉香殿正殿。眾人都已經殿,柳貴妃還未到,筵席也未正式開始,但氣氛卻已經熱烈起來,許多人圍著一幅畫,意興激昂地討論著。
目一轉,便看到裴元容。
被圍在眾人中間,滿麵紅,神采飛揚,子眼神嫉妒,男子眼神讚賞,看起來是大出了風頭。裴元歌心中奇怪,裴元容除了容貌明豔外,其餘才藝都是一般,怎麽會如此備推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想著,優雅地走過去,輕聲喚道:三姐姐。
出乎意料的,裴元容看到居然沒有變,反而笑地向招手:四妹妹快過來,大家都在為這幅畫詩,四妹妹你素來才華出眾,一定能夠奪得魁首!本來還擔心,裴元歌一直跟著,會壞的好事,沒想到卻突然離開,給空出時間,真是在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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