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翠聞言滿臉憤怒的看著張媽媽,麵帶不恥道:“張媽媽這話可的真快的,道士剛了方位和生辰,你馬上就懷疑指到了姐,進府才幾日,你將姐的生辰年齡那是全部弄的很清楚嘛。”
這個時候的人的生辰八字都是保的東西,除非特別親近之人外,其他人都不會告訴,以免有人拿了去做法下降頭。這些什麽道士,明明就是蘇眉自己請來做戲的人,拿著東西舞一通,就指到姐上,沒那麽容易。
張媽媽沒想到被一個丫頭一下搶了話去,一時語結,轉頭看著沈茂,隻見他眉頭微皺,眸中並沒有相信的神,連忙開口否認道:“進了沈府的門,那便是沈府的奴婢,作為一個忠心的下人,對於府中主子的一切自然是要了解的,再奴婢也隻知道生肖,並不知道的,到底,還是怕傷了眉姑娘肚子裏的爺。”
這話圓的倒是不錯,表達了忠心,又強調了眉姑娘肚子裏的孩子,沈茂即便是不相信這個相克之,為了沒出生的孩子也得好好思忖一下。
雲卿撇了那道士一眼,他眼觀鼻,鼻觀心,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倒裝的有那麽幾分像,隻是那眼中偶爾出來對四周擺設的貪婪,將他心底的都泄了出來。
收起打量的眼,微帶疑慮的問道:“請問道長,你確定是不是隻要是府中人,酉年出生,住在朝南方向的院落,就會與蘇姨肚中孩子相克是嗎?”
那道士本來該做的就做完了,這會老僧定,等著完事收錢就是,聽到耳邊一陣如同初雪般輕的嗓音,不由自主的睜開眼睛,看著站在沈茂邊的雲卿。
十三歲的纖,一頭堆雲盛雪的烏發挽流雲髻,髻上著兩朵掌心大的百合簪,穿著冰藍的對襟齊如群,長長的擺起伏如同站在海上波濤之中的仙子,端莊高貴,文靜優雅,黛未施的麵容上一雙眸出雲霧般的彩,整個人纖塵不染,竟讓他瞬間覺得高不可攀,又心生起旖念,忙不迭的點頭道:“當然,貧道所言句句為理,萬萬不敢欺騙,這相克之人若與胎兒一起,遲早要生出禍端。”
沈茂見他眼盯著自己的寶貝兒,已經不喜,微冷著臉道:“道長,那要如何化解呢?”
道長一聽有戲,連忙將八卦盤一放,收回了目,咳了咳開口道:“隻有將相克之人其中一方送進遠離府的莊子中,才能避免一切。”隻要到了莊子裏,那裏人守衛疏鬆,到時候他半夜翻進院子裏,這貌如花的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
蘇眉一見機會來了,立即‘虛弱’的從床頭爬起來,眼含淚水,開口道:“老爺,大姐千金之軀,怎可去那裏,眉兒願意去莊子上,以免衝撞了大姐,這樣的罪眉兒承不起。”
“姑娘,奴婢知道你懂事,可是莊子裏那是什麽地方啊,人荒的,你累沒關係,可你肚子裏的孩子不得這罪啊……”張媽媽也是滿臉淚水,忠心耿耿的勸。
兩人配合的十分不錯,蘇眉在這邊扮賢惠,張媽媽在那裏演忠奴,無非就是要提醒沈茂,蘇眉是願意去莊子上的,可是肚子裏還有個孩子呢,那可是個寶,大人可以去,可孩子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