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臉鐵青，他發現這件事很麻煩，很棘手。

殺了賤籍只罰幾百文錢，但地主的兒子不是賤籍，在府眼里，那是一條很珍貴的人命，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更何況鄭小樓已痛快代了一切，這件案子本沒什麼好說的。

擺在李素面前最好的選擇就是扭頭便走，鄭小樓犯的事任殺任剮，李素絕不再摻合，否則不僅沒占住道理，還很有可能會引火燒。

救不救鄭小樓？

李素此刻心里很矛盾，他和鄭小樓畢竟不算太，短時間里也沒生出多主仆分，更何況這家伙經常一副酷到沒朋友的樣子，好幾次李素都想王直把他騙進暗巷里敲他悶，讓他板著一張酷臉得瑟……

這樣一個人，救他，值得嗎？

事是怎樣的本質已不重要，小孩子才看對錯，年人只分利弊。

沉默良久，周縣令咳了幾聲，笑道：“下如此置，不知李縣子覺得如何？若有毫冤枉貴府護衛之，下愿與縣子將道理分辯一二。”

李素鐵青著臉，重重一哼：“怎麼沒冤枉？我家護衛這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哪里殺錯人了？原本就是那地主家的兒子該死！那個小丫頭也是一條活生生的命，被殺了你怎麼不管？”

周縣令苦笑，嘆氣：“李縣子……莫鬧了，賤籍丫頭，殺便殺了，大唐律法都不管，下自然也管不了，但是那地主兒子被殺，下卻不能不管了。李縣子，此事不可為，縣子還是請回吧，莫沾了這事，貴府護衛關在監牢里，下會派人好生照料，一直到他上刑場，不會讓他委屈。”

李素冷著臉道：“周縣令莫怪我多疑，你的話我信不過，我想去牢里見見我家護衛，親耳聽到他說我才相信。”

周縣令使勁搖頭：“不行，貴府護衛已是死囚，不能見外人。”

李素頓時生疑，皺眉盯著他上下打量：“怎麼說我也是鄭小樓的主家，他犯了事，連面都不讓我見，這里面莫非有文章？周縣令，我雖年，可也不是好欺負的……”

周縣令苦著臉嘆氣，誰敢欺負這位長安小惡霸呀，連得罪太子都不怕，我一個小小七品有幾個膽子敢捋虎須啊……

“罷了！便讓李縣子心服口服，看看下有沒有在里面做文章！我這就派人領李縣子去監牢探視，恕下不奉陪了！”

周縣令怒哼一聲，起便走，李素也起，拽住了周縣令的袍錦袖。

“周縣令，您是好人，真的……”李素的語氣和目都很誠懇。

周縣令哭笑不得：“李縣子有話不妨直說，去年天花瘟疫多虧縣子相救，涇縣上下同恩德，下開個方便之門，算是還了當初的分……”

“好，我只問一句，此事可私了否？”

“不可！”

ps：5000字大章，懶得分了，算兩更。。沒意見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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