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帝國雛形
百戰帝國!
萬國來朝是為帝國!
國土無疆是為帝國!
有法家拂士,外有無敵猛將,方為帝國!
云崢的大軍到底還是出了銅頭關,一路上勢如破竹,趙旉騎兵一日奔走三百里未有任何抵抗。
懷州,孺州,可汗州不戰而下,出關不過三日,云崢前鋒已經近了居庸關。
居庸關得名,始自秦代,相傳秦始皇修筑長城時,將囚犯、士卒和強征來的民夫徙居于此,取‘徙居庸徒‘之意。
漢代沿稱居庸關,三國時代名西關,北齊時改納款關,唐代有居庸關、薊門關、軍都關等名稱。
居庸關形勢險要,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
早在春秋戰國時代,燕國就要扼控此口。漢朝時,居庸關城已頗規模。南北朝時,關城建筑又與長城連在一起,從此居庸關方為遼國南京京西第一雄關。
一旦云崢攻破居庸關,兵鋒就會直接抵達燕州城下。
遼國震驚,但是遼皇并不震驚,這本來就是預料之中的事,他一面派遣心腹悍將鬼奴固守居庸關,一面分兵順州,檀州固守自己的撤退路線,至此,遼國敗退之勢已經無法避免。
聞聽云崢出關,耶律乙辛連夜逃回中京,背靠殘破的長城,在赤城,龍門一帶重新構筑了防線,發誓要與長城共存亡。
“很久以前都是我們固守長城,力保國土不失,現在到耶律乙辛了,我忽然覺得有些稽!”
蘇洵笑道:“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孔遠達折斷了一松枝,無聊的扯著上面的松針一言不發。
云崢來到孔遠達的面前把他拖起來,指著眼前的雄關笑道:“子正為何何須煩惱,你且看眼前雄關山勢雄奇,清流縈繞,翠峰重疊,花木郁茂,山鳥爭鳴。綺麗的風景就不能值得你展一笑嗎?”
孔遠達用松枝打兩下袍服,撣去上面的灰塵面無表的道:“居庸關地形險要,兩側高山,中間一水道,南北方向貫穿關城,長城與河道叉之,建有雙孔圓拱水門,水門上有閘樓,設水閘,借此控制門外水量,洪水季節打開閘口,瀉洪,枯水季節,儲備河水供關城使用。水門橋墩為南北尖狀,以利于減洪水對水門的作用力,起到了防止毀壞,延長使用時間的作用。
大將軍若是要攻城,切莫要破壞了水道,這里的水道乃是遼國耗費了五萬民伕,耗時三年方才完,能不破壞就莫要破壞。
將來我大宋的守軍還用得著。”
云崢搖頭道:“這不可能,如果大軍需要破壞水道才能攻進居庸關,那就必須破壞。
軍隊從來都是破壞者,而不是建設者。”
孔遠達黯然的點點頭道:“就像你們在涿鹿縣做的那樣?古語有云,寧為太平犬莫為世人,孔遠達算是真正了解了何為兵兇戰危。”冇
蘇洵接話道:“子正此言差矣,制造涿鹿局的并非是大將軍,大將軍進涿鹿縣秋毫無犯,做殺人的都是涿鹿縣的本地人,王公他們正在涿鹿縣收拾殘局,如今縣治已經安定,子正有何惱怒之?”
孔遠達慘笑一聲道:“好一個打土豪分田地,大將軍用兵已經達到了不拘泥于萬的地步,驅使遼國之民為大將軍開關落鎖,三日連破三座州城,孔遠達佩服之至。”
云崢大笑了一聲道:“當年某家親自去衍圣公請見衍圣公,某家與衍圣公在你孔家列祖列宗的見證之下定下了《燕云策》,衍圣公為之落淚,誓要收回燕云地,使的我大宋金甌無缺,如今我們正在完昔日誓言,子正何須效仿小兒惺惺作態。
目前看似死人過多,但是比起日后沒完沒了的平,現在死掉的這些人并不算多。”
孔遠達憤怒的把樹枝丟向遠方大聲吼道:“對我來說,死一個無辜者都嫌多。”
云崢瞇著眼睛瞅著遠的城關笑道:“沒有無辜者!”
孔遠達憎惡的看著云崢聲道:“怎麼會沒有無辜者?那些被殺的婦人,那些被殺死的,那些被砍下來的白發蒼蒼得頭顱,難道他們在你大將軍的眼中都是十惡不赦之徒?”
“他們昔日民脂民膏,現在不過是還賬的時候罷了,如果論到罪惡,某家隨便就能找出來能導致他們必死的罪狀。
向坡茍家守著諾大的家業,家中并無惡奴家丁,也沒有豢養猛犬,但是他的家門至今安然無恙,茍家老太公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堡寨的大門口,那些民雖然群洶洶,卻無一人膽敢越過茍家老太公去堡寨中搶劫。
茍家老太公嘗言,家中每一點資財都是自己用雙手掙來的,這其中并無半點腥氣,只要在場的百姓能夠指出他茍家任何的不是,他寧愿親自下手焚毀堡寨,不勞他人之手。
當時在場的人那麼多,最后不得不悻悻而走,這樣沒有被滅門的豪族在燕云地還有很多。
子正為何只看到那些豪族好的一面,從未看過他們令人憎惡的一面,就說說那個與你好的淳于家,你可知在他家的后花園里翻出多尸骨?十七,就這還只是草草搜查一下并未深究,他家地窖里放置的三人甕子正可曾知曉?
就算那三個婦人不貞潔,如此折磨人算什麼耕讀之家?更何況他家的家主并不識字。
此人幸虧早就走了,如果被我撞見,定會一劍砍下他的頭顱來償還他昔日造下的孽。”
蘇洵見孔遠達臉上青一片紅一片的來回轉換,生怕傷了他的心肺,連忙道:“子正你乃是一介君子,哪里能看得那麼多的鬼蜮伎倆,你這幾日幫著大軍安民心勞過甚,來來來,你我回營中暫且拋下俗務,手談兩局,好好的喝點酒松快一下,老夫那里可有我那孽子從京師給老夫運來的梨花白。”
云崢見孔遠達被蘇洵拖走,不由得搖頭失笑,如今李常已經開始召開訴苦大會了,眾口鑠金之下,那些豪族哪來的生路?
孔遠達走了一陣子,忽然掙開蘇軾的手,來到云崢面前認真的道:“一葉落而知秋,燕云地的豪族都是藏污納垢之所,卻不知道我大宋本土上的豪族后院中有沒有尸骸?”
云崢努力思考了一下,正道:“沒有,至我云家的后花園里連死去的貓狗都沒有一只。”
云崢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想起那個風雨加的夜晚,只要一打閃,就能看見皮匠那張猙獰的面孔,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繼續正對孔遠達道:“我們要對大宋的人心有信心。”
孔遠達變得平和多了,拱拱手笑道:“大將軍這樣說,孔遠達的心里就舒服多了。”
等孔遠達走遠了,猴子和憨牛一起有點鄙視的瞅著云崢,那晚上的事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家里的后花園里埋得尸可不是一兩,而是很多,全部埋在牡丹樹下了,這種花是吃葷的花,埋點死尸下去,來年那花朵開的足足有海碗大。
云崢白了一眼這兩個蠢貨咬牙道:“你們喜歡牡丹?”
猴子憨牛一起搖頭,云家最冷清的地方就是種牡丹的花圃,不論那里的牡丹開的多麼艷麗,家里也沒有冇一個人喜歡去觀賞,除了皮匠偶爾采上一兩朵給自己的傻兒子去賣錢鍛煉生活能力之外,即便是最喜歡牡丹的丫鬟都不敢正眼看花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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