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2章 從失到絕
沿著鐵軌,知行書院旁邊的幾個山頭,全被夷為平地。
工程隊進駐,工人進駐,打圍工。
得知又要修建書院,眾人紛紛打聽起。
「除了科舉,什麼科目都開?」
「這種書院,能招到人嗎?」
「讀書就是為了科舉,沒有科舉的書院,純粹就是浪費。」
「神任丘出任第一任山長?開什麼玩笑。難道是要教一群小神嗎?」
哈哈哈……
大家愉快地笑了起來。
認定新建的書院,將是一座失敗的書院。
看著發笑的眾人,顧珙罵了一句「蠢貨。」
都多回了,竟然還有人在質疑皇后娘娘的決定,果然這群人從來都不知道吸取教訓。
每一次皇后娘娘的計畫,看似都不可思議,貌似大膽又愚蠢。
結果全都是啪啪啪打臉。
不開科舉科目的書院,難道就一定會失敗嗎?
問問天下讀書人,是不是每個人都堅定不移的,一定要考科舉?
以前恐怕是這個況。
有山河書院做榜樣,現在的讀書人堅持讀書,不再是單純為了科舉。
很多人讀書讀到一半,就改變了志願,放棄科舉。
這在山河書院已經屬於稀鬆平常的事。
國子監也出現了類似的況。
隔壁的知行書院立時間短,同樣出現了類似的苗頭。
科舉,不再是唯一的追逐目標。
總有人不科舉,更其他科目。
「五老爺!」
顧家的一個管事帶著兩個小廝跑到軍事學院,找了一圈終於找到顧珙。
顧珙翻了個白眼,就想把人攆走。
管事急忙說道:「五老爺,小的是奉命來請。老爺子不適,請五老爺趕回去。」
管事口中的老爺子,自然說的是顧知禮。
顧珙板著臉,「老爺子不適,應該請太醫,而不是找我。」
管事忙解釋道:「五老爺誤會了。老爺子已經病了快一個月,太醫每天診脈開方,眼看著病越來越嚴重,三老爺命小的來請五老爺回去。四老爺那邊,另外派了人去請。」
顧珙一聽,心知況嚴重。
他問道:「老爺子病了一個月,什麼病?」
「就是老年病!老爺子年齡大了,每況愈下,加上喝酒不懂節制,總之況很糟糕。三老爺焦頭爛額,沒法子,只能將諸位老爺都請回家。」
顧珙點點頭,「等我一會,我收拾一下就回去。宮裡知道老爺子病重嗎?伯爺和二老爺那邊有沒有通知?」
「宮裡已經通知了。伯爺和二老爺那裡,也派人送了信。」
二人口中的伯爺,指的是承平伯顧珽。
二老爺,則是顧珩。
顧珙簡單收拾了一下,跟著管事乘坐馬車回顧府。
進門的時候,正好遇到帶著孩子來探病的裴曼。
「見過大嫂!」顧珙規規矩矩。
裴蔓先是「嗯」了一聲,「原來是五弟!快進去吧,大家都等著你。」
「是!」
顧珙快步走在前面,轉眼就拉開了雙方的距離。
裴蔓暗暗點頭,「去了軍事學院,果然整個人都平和了許多。」
過去的顧珙,滿戾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
如今的顧珙,整個人很平靜。彷彿再大的波折,也難以令他心中泛起波瀾。
只可惜,這麼多年過去,顧珙依舊單一人。
邊就兩個老媽子,幾個小廝照顧。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
誰都猜不顧珙心頭到底在想什麼。
莫非真要打一輩子?
堂堂侯府子孫,皇后娘娘的弟弟,打一輩子,這名聲不好聽啊!
要是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全家都要守孝。
婚事又給耽誤了。
這麼下去,顧珙就真了老,名聲太難聽。
心腹嬤嬤在裴蔓耳邊悄聲嘀咕道:「五老爺莫非是斷袖?」
裴蔓厲聲呵斥,「休要胡說八道!他若是斷袖,早有消息傳出來。這麼多年,他上一直沒這方面的傳聞,可見他並非斷袖。可能是因為有殘疾,自知配不上名門淑,又不想將就,才會一直打。」
「夫人說的有理。老爺子這回萬一不行,接著守孝,五老爺的婚事又得耽誤三年。三年後,就太老了。」心腹嬤嬤說的話不好聽,卻是實話。
裴蔓板著臉,「此事再看看吧。」
為長嫂,理應關心一下顧珙的婚事。
然而,顧家況特殊。
顧珙的婚事,自有顧琤胡氏兩口子心。不到裴蔓指手畫腳。
……
「拿酒來!老夫要喝酒!」
剛走進院門,就聽見老爺子顧知禮嚷嚷著要喝酒。
心腹嬤嬤撇,「都病得走不路,還嚷著要喝酒。本不聽太醫的囑咐,怎麼可能好得起來。」
裴蔓蹙眉,叮囑嬤嬤,「沒我允許,不準開口說話。」
「奴婢遵命!」
裴蔓穿過院子,上了臺階,朝屋簷下的胡氏走去
「弟妹怎麼沒進去?」好奇問道。
胡氏憂心忡忡,「大嫂來了啊!他們幾兄弟在裡面,我進去不合適。」
「那我就和弟妹一起,在這裡等著。」
「辛苦大嫂!」
「應該的。」
臥房,砰砰砰,全是砸東西地響。
靜大得嚇人。
孩子們一臉心驚膽。
裴蔓揮揮手,讓孩子們都去花廳候著。
這個場面,不宜讓孩子們看見。
顧知禮吵著要喝酒。
顧琤幾兄弟,當然不會答應。
太醫都說了,要戒酒。
哐!
顧知禮直接砸了藥碗。
他指著三個兒子,「混賬東西!一個二個,全都是不孝子!老夫要去衙門告你們!」
他試著從床上站起來,可是手腳發抖,不控制,本就站不穩。
顧全哭喪著一張臉,扶著顧知禮,「老爺子,太醫說了一定要戒酒。」
「閉!」顧知禮臉難看無比。
顧琤滿臉愁緒,「除了喝酒,別的要求兒子都可以答應。」
顧珙冷眼瞧著,「給他喝啊!喝死算了!」
老四顧琿站在角落,一言不發,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顧知禮站不穩,儘管有顧全扶著,也覺著累。
乾脆坐回床上,著大氣,「老夫一定要去府告你們。」
顧珙挑眉,「儘管去告!全家死,一了百了。」
顧琤愁得跟什麼似得,「五弟,能不能別說話。你回來看父親,不是讓你說話氣人。」
顧珙嗤笑一聲,指著顧知禮,「他這個樣子,不是我們被他弄死,就是他被他自己弄死。我說的都是實話,怎麼著,還不許說實話嗎?」
顧琤盯著他,「五弟,我記得你以前話沒這麼多。」
顧珙哈哈一笑,「在學院當教,天天都要說話,習慣了。」
顧琿上前,拱拱手,「恭喜五哥,終於在軍事學院打開了局面。」
顧珙掃了顧琿一眼,沒搭理。
顧琿也不覺著尷尬,他只是盡到禮數,做自己該做的事。
顧知禮渾搐,手抖得跟爪瘋似得。張著直流口水,就是說不出話來。
「不好啦,老爺子又犯病了!」顧全一聲吼。
「快去廂房將太醫請來。」顧琤經驗富。
太醫已經常駐顧家,宮裡特意吩咐的。
太醫提著藥箱,來到臥房。上來就是扎針,先控制病。
又是扎針,又是用藥,好不容易才穩定住顧知禮的病。
額頭上的汗水,太醫也很辛苦啊。
太醫叮囑道:「老爺子不能喝酒,也不能再刺激。你們和老爺子說話的時候,竟然溫和一些,切莫刺激他。」
顧琤連聲答應,道一聲辛苦,將太醫送回廂房。
顧知禮躺在床上,極度虛弱。
此時管家急匆匆跑進來。
「老爺,齊王殿下來了!」
顧琤先是一愣,接著回過神來,「快快迎接。」
等他們幾兄弟走出臥房房門,齊王殿下劉已經帶著人走進院門。
「參見王爺!」眾人行禮。
「諸位舅舅,舅母快請起。今兒只論家禮,不論國禮。本王今兒是代母后來看外祖父他老人家。」
「殿下里面請!累娘娘和王爺心,老爺子病暫時控制住……」
顧琤將齊王劉迎進臥房。
臥房裡,一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
齊王不聲走進臥房。
顧琤沖顧知禮喊道:「父親,你看看,齊王殿下代皇后娘娘來看你。」
顧知禮是清醒的,他睜開眼睛,果然是齊王殿下劉。
他出手,手控制不住在抖,「齊王殿下!」
「外祖父好些了嗎?母后和本王都十分惦記您的。」
「扶老夫起來。」顧知禮吩咐。
顧全遲疑了一下,還是將他扶起來。
顧知禮盯著齊王打量,「皇后娘娘沒來?」
「母后不便出宮,不過母后一直惦記著您的況。」齊王含笑說道。
顧知禮呵呵笑起來,「老夫會有今日,全是拜所賜。要替娘報仇,就把老夫關起來,讓老夫生不如死。顯然如願了,你回去告訴,老夫已經付出了代價,不能再這樣對待老夫。」
「父親!」
顧琤嚇得臉發白,「王爺,家父他糊塗了,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老夫不是胡說八道!」
顧知禮努力前傾,想要靠近齊王。
顧琤要阻攔,被齊王制止。
「三位舅舅能否避讓片刻。本王想聽聽外祖父的心裡話。」
顧琤傻眼。
顧知禮得意洋洋,沖顧琤說道:「老夫有很多心裡話要同齊王殿下說,你們都出去。」
「殿下,這……」
「出去吧!」齊王打斷顧琤的話,「三位舅舅不必擔心,外祖父只是和本王說說話,不會怎麼樣。」
顧知禮狐假虎威,「都聽到了嗎,還不趕滾出去。」
顧琤無奈苦笑,滿心憂慮,走出臥房。
顧珙和顧琿早在第一時間就退了出去。
顧知禮要和齊王殿下說什麼,用腳趾頭都想得到。
幾個兒子一走,顧知禮急切地說道:「王爺,你一定要轉告皇后娘娘,這些年老夫已經付出了代價。老夫被困在府邸,不得出門,活得生不如死啊。老夫已經悔了,真的悔了!
老夫當年鬼迷心竅,不配做人。看在老夫年老衰,活不了多日子的份上,就饒了老夫吧。老夫就一個願,想出門看看。別再關著我,好不好?嗚嗚……」
說到傷心,顧知禮哭了起來。
一個老年人,噎噎的哭泣,看著的確很可憐。
管家顧全陪著一起落淚。
齊王劉不為所,心無波瀾。
「您還有其他話想說嗎?」
顧知禮愣了一下,「沒,沒了!老夫真的悔了。你一定要轉告皇后娘娘,告訴我已經悔了,也得到了教訓。」
「你不恨母后嗎?」齊王隨口問道。
顧知禮渾一抖,「不,不恨,當然不恨!」越說越堅定。
齊王劉瞭然點頭,「本王明白了!外祖父一定要保重,本王改日再來看您。」
「王爺,你一定要將老夫的話轉告皇后娘娘啊!」顧知禮努力的喊著。
齊王劉頭也不回,離開了充斥著老人味的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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