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大人的眉角了,先一步走到了僻靜之。
馮安平心領神會,魏大人是想要知道細節,他立即跟上前低聲稟告:“韓知府怕林太夫人莊子上有兇徒,就讓人在莊子上搜查,沒想到突然有人出現用袖箭傷了韓知府,韓知府立即出門去追,那人手極好,轉眼就沒了蹤跡。”
魏元諶道:“那如何斷定傷人者就是‘珍珠大盜’?”
馮安平接著道:“有人看到可疑的人在莊子上來去,而且還撿到了珍珠,我帶著人去查看了,在韓知府被襲的窗子前發現了腳印,那是快靴留下的痕跡,還有一只掉落的袖箭。”
馮安平說著將袖箭給了魏元諶。
魏元諶將袖箭握在手中仔細端詳,這樣的箭匣輕巧,攜帶十分方便只要綁在手臂上即可,適合用來襲。
“還有一只竹筒。”馮安平提及這個竹筒,臉上滿是驕傲的神,他從韓知府被襲的地方一直向前搜尋,最終在草叢里找到了這竹筒,竹筒很干凈,上滿沒有雨水和泥點,定是被人故意擺放在那里的。
他看過去就知道竹筒必然有問題,能找到這樣的東西,不是他運氣好,也不是老天幫他忙,而是他膽大心細。
馮安平道:“我沒敢私自將竹筒打開。”這樣的東西自然要給魏大人置。
魏元諶打開小竹筒,一張字條出現在其中。
旁邊的馮安平睜大了眼睛,湊過去細看。
魏元諶將字條展開,上面寫了一行小字:七年前用淬毒冷箭傷我,如今還一箭,難平心頭之恨!只愿早日真相大白,天下再無冤案。
馮安平湊過去瞧了一眼,臉上滿是驚訝的神:“七年前?這是什麼意思?”
魏元諶目微深,他聽柳蘇說過,七年前“珍珠大盜”被毒箭所傷,所以“珍珠大盜”是在報復韓知府?
魏元諶再次仔細查看那字條,字條一端并不平整,是從一張紙箋上撕下來的,迎著看去,這紙箋上約能見耀眼的粒,這是因為紙箋上用了云母,這種紙并不常見,價格也是普通紙張不能相比,最近剛剛在京中達顯貴家的眷中盛行,眷喜歡用這種紙來抄經。
林太夫人從京中來太原府,現在又到了莊子上,這種紙會不會是林太夫人帶去的?
如果襲韓鈺的人是從林太夫人莊子上取紙寫了這字條,那麼他是隨意撕下紙來用,還是紙箋另半邊也另藏有玄機?
那人襲了韓鈺之后,留下這字條又是為什麼?
馮安平眼睛忽然一亮,終于想了明白:“怪不得韓知府說那箭上有毒,或許……是真的。”
魏元諶道:“韓知府說有毒?”
馮安平連連點頭:“是……不過這是知府大人自己說的,莊子上的郎中沒診出來,卻只能按知府大人的意思,將箭傷周圍的皮剜去。”
魏元諶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只怕韓知府是心里有鬼吧!若是淬了毒,字條上何必寫“難平心頭之恨”,應該是大仇得報才對。
所以那人留下這字條,是在幫他尋找證據,助他破案嗎?
如果是這樣,這“珍珠大盜”心思之細,當真讓人不容小覷。
魏元諶將手中的玉簪還給馮安平,當日在畫舫時他已經對韓知府有所懷疑,府衙員可以調衛所兵馬,一起來到畫舫抓人,這本就不正常。
閆灝被江先生抓到之后,韓知府果然出了衙門前來林太夫人莊子。
閆灝在江先生迫為“兇徒”,需要府的人正好將他抓到,才能讓一切看起來順理章。
到這里,韓知府的尾已經藏不住了。
他又吩咐陸慎之留在衙門中,陸慎之是太原府同知,悉府衙事務,今日府衙吏有何異陸慎之都看在眼里,這些人都會被審訊。
這些人是誰提拔,與誰有關,也將會為證據中重要的一環。
魏元諶馮安平:“這莊子里的人都要看管起來,包括崔家、周家的眷,之后我會一個個審問。”
馮安平應了一聲,魏大人審人的本事他們都見識過,這事告知崔家、周家眷,只怕們剛剛緩過氣來,立即又會被嚇個半死。
魏元諶帶著人離開,馮安平著魏大人的背影,心中不太舒坦,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沒做,目流轉間他看到了初九,立即燃起一希。
“初九。”馮安平樂顛顛地跑了過去。
初九隨即聞到了一牛的香氣。
“牛餡的。”
馮安平將油紙包塞到初九手中,口的那塊大石也終于挪開來,果然賄賂之后,踏實了許多。
……
林太夫人的莊子里,韓鈺臉上滿是汗水。
這樣的剜之痛不是誰都能承。
郎中已經嚇得面無,站在那里瑟瑟發抖,他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大……大人……這樣可以了嗎?”
韓鈺咬牙道:“繼續用水沖洗。”他依舊能覺到那種麻木在蔓延,這種毒果然厲害。
“不……不用了吧!”郎中一差點就摔倒在地,“大人,您還是請別的郎中前來,小人醫不,恐怕會耽擱了大人。”
這位可是太原府知府,他在知府上刀,豈非自己找死,而且這傷口本不像是有毒的樣子,他怎麼能下得去手。
“手。”韓鈺再次喊。
郎中卻如何也不肯了。UU看書 www.uukanshu.com
“韓大人怎麼了?”
魏元諶的聲音傳來,韓鈺立即抬起了頭,立即對上了魏大人幽深的眼眸。
“大人被暗算中箭了,”韓鈺的隨從立即上前,“那箭頭上淬了毒,大人……大人正在讓郎中沖洗傷口。”
看著地上的郎中,魏元諶道:“這人恐怕不事了,不如我來幫韓大人吧!”
不等其他人說話,魏元諶走上前,拿起了布巾,一把按在了韓鈺鮮淋漓的后背上。
韓鈺忍不住發出一聲慘。
魏元諶面不改:“要怎麼做?還要剃下去嗎?做這種事我也算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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