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玄夜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朝他睥睨,寒若冰霜的面容一字一句異常狠的說道:“淩北,若不是當年麻舍命救白澤,我今日定當取你命。瑤櫟的存在與否,你沒資格判斷。”
說罷,他繼續抓住我的手腕朝前面走去。
淩北狼狽而虛弱的趴在地上,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和閻玄夜鬥下去。
我回頭朝他看去,心複雜的厲害。
每個人都有他們的立場,我竟不知道該說他們誰對誰錯。
“咳咳……”淩北輕咳出聲,用最後的意識支撐著,抬頭朝我們這裡看來。
我下意識的停住腳步,閻玄夜側頭朝我看來,微皺的眉宇之間,看得出他有些不悅。
就在他剛準備用力拉走我的時候,淩北說話混著咳嗽聲傳來:“我師傅……讓我問你……咳咳……如果你知道有一天,白瑤櫟會因你而毀滅,你還會……和在一起嗎?”
我明顯覺到閻玄夜的僵住,再看他的時候,發現他那沉惱怒的眼睛著複雜矛盾,還有痛苦。
沒有等他回答,淩北繼續不屑的冷笑:“我師傅說……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那麼,我們麻後人的存在是沒錯的,你們這些鬼魂……都是自私恐怖,只會利用人類……”
“淩北,你師傅——”
我話還沒有問完,就被閻玄夜毫無溫度的話給打斷。
“走了。”
他將我帶出房間,一直拖到樓梯裡面。
我們兩個誰都沒說話,他大概是會想到過去的事了吧,臉難堪冷的厲害,而我本以為了解一點過去的事,可以解開心迷,卻不知道現在越來越多的謎團困擾著我。
電梯門打開之後,閻玄夜先走了出去。
他回頭看著我還愣在那裡,出手想要牽我,卻被我躲開了。
“想問我什麼?”閻玄夜看穿了我的心思,不冷不淡的低著頭看著我。
“如果我不是白瑤櫟——”我這句話才出口,立刻被他帶著怒意的低吼打斷。
“白瑤櫟還存在!沒有被吞噬,沒有毀滅!白瑤櫟,就在我面前!”
他狠狠住我的下,用警告的眼神直視著我。
我心裡苦笑,他還在想著淩北剛才的那些話,稍微一點相關的話語都能激怒他。
真是羨慕白瑤櫟那個人啊,有這樣強大而完的男鬼如此重視。
“我是說,如果我只是一個和長的很像的人,且命格特殊,所以讓你認錯,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那所謂的冥婚契約,還有效嗎?你和我之間,或許只是普通的道士和鬼魂的關系了吧?”
我的這個問題,帶著疑,更多帶著的是期待和……哀求。
真是可笑,我竟然會因為等待他的回答而心慌。
閻玄夜微怔,緩和了臉松開我下,一字一句非常篤定的說道:“不會。”
呵,果然如此。
我在期待什麼呢?
和他相的時間並不久,就對他產生愫,真是沒出息。
“我不會認錯你。”閻玄夜的聲音再次傳來,“無論過了多年,無論你再哪裡,無論你變什麼樣,我絕對會找到你。”
我有些愕然的瞪大眼睛朝他看去,心底深的某個地方被,酸的覺讓我眼眶泛紅。
“知道了。”我吸了一下鼻子,在電梯門快要關上的時候走了出去。
心裡有那麼一的僥幸和自欺欺人。
無所謂了,代替品也好,我就是白瑤櫟也罷,反正現在閻玄夜是我的鬼丈夫。
或許哪天,我可以取代在閻玄夜心中的位置。
至於淩北剛才說的那件事,我知道千年前一定發生過巨大的變數,期中我自己去調查更靠譜,聽麻後人還是地府鬼魂的話,都不可信。
“打電話給那個小道士。”閻玄夜和我並肩走出公寓,冷不丁的說道。
“哪個小道士?”我詫異的問道,隨後反應過來,“你說季冷然啊。”
“嗯。”
“他做什麼?”
“幫你搬宿舍。”
“可你之前還讓我和他接呢。”
“我不方便。”閻玄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有個同伴在邊,或許比我更合適。”
“你不怕他繼續和我表白嗎?”
“他不敢,否則,我教他重新做人。”
我撇撇沒說話,心理對季冷然有些過意不去,等哪天有機會,我一定要和他把話說清楚。
打電話給季冷然的時候,他很快接聽,得知我要搬宿舍,二話不說立馬就過來了。
閻玄夜突然停下腳步,皺起眉宇嚴肅的進冥想狀態。
他站在那裡,眼睛閉,散發出的氣環繞在他四周。
“怎麼了?”我納悶的看著他。
閻玄夜抬起頭,朝某個方向看去,眼睛微瞇提醒道:“蕓初,小心點,如果出現異常況不要手,等我回來。”
“你要去哪?是不是又出事了?”
“嗯,不知名的渾濁氣出現,但況尚不清楚,我要回地府一趟。”閻玄夜說完這句話之後,影憑空消失。
我杵在那裡,看著他剛才站著的地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是答應我要陪著我的嗎,這才回來多久啊,又沒影了。
“蕓初!”季冷然的聲音從遠傳來。
“你的速度太快了吧。”我順著聲音的地方去,看到他一路朝我跑來。
“我順路給你帶了茶。”季冷然微著氣息,把茶遞給我。
“謝謝,不過你幫我搬宿舍,應該我請你喝才對,不如我晚上請你吃飯。”
“沒事,別和我客氣。”
我開茶,吸了一大口,終於把之前不愉快的事給拋在腦後。
對了,季冷然是道士世家的人,或許他知道點過去的事?
“你知不知道界有一個閻白澤的鬼魂?”
能讓麻舍命去救的鬼魂,一定是個重要角。
“白澤?好悉的名字……不是山海經裡面記載的嗎?”季冷然有些困的看著我,隨後又嘟噥了一句,“閻……白澤?好像聽我爺爺提過,大概是……冥王的兒子?”
“噗——”我一口茶噴了出來,“閻白澤是閻玄夜的兒子?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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