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
賈赦有些狐疑掃了眼圈還有些泛紅的熊孩子賈環一眼,頓時不悅道:“那幫旁支子弟太不像話了!”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朝賈琮問道:“你個小畜,生沒上族學麼?”
暗暗翻了個白眼,賈琮老實搖頭道:“還不曾!”
“那就從明天開始,去族學上學吧,不要在這里礙眼了!”
賈赦冷哼出聲,轉就走懶得繼續理會兩個小兒。
賈琮有些愕然又有些歡喜,沒想到帶著熊孩子賈環過來臉,還有這等好事。
不管以后想要做什麼,眼下繼續窩在一等將軍府后宅可是不,只有上族學才能正常出門。他早就有所計劃,只是沒想到還沒用到就了。
心大好,拉著還有些發懵的賈環前去向刑夫人請安,順便也提了提老爺讓他上族學的事。
顯然刑夫人最近心不錯,對于賈琮上族學的事并沒有折騰,還相當熱的招待了賈環在個這房庶子。
賈環這小子雖然年紀不大,可在禮儀上卻沒什麼好說道的,榮國府在這方面的教育還是相當嚴格的。
用膳的時候,刑夫人得去榮慶堂侍候,單留下兩個庶子自是沒了約束。
不用說,熊孩子賈環被新認老大的飯量鎮住,連帶著也跟著吃撐了,回到二房趙姨娘還被好好說道一通。
順手而為收了個小弟,賈琮倒也沒太過放在心上。
賈環要是能夠派上用場最好,就是派不上用場也無所謂,純當上族學多了個玩伴。
回到住,叮囑娘李媽幫著收拾上族學的行頭,便自顧自在小院子里溜達鍛煉,沒理會李媽的高興。
“三爺,到了族學可得好好學習,爭取考個進士相公,也好在老爺太太跟前臉!”
紙墨筆硯是沒有的,能收拾的也就是出行的裳。
話說,榮國府的啟蒙教育極不靠譜,凰蛋賈寶玉是已經進宮的大姐姐元春教導,這才小小年紀便認得了許多字,還背了三字經這樣的啟蒙讀,一時被傳作談。
賈琮和賈環雖然都有姐姐在頭上,卻沒凰蛋的好運。
也就是說,賈琮算是不折不扣的文盲,幸好居住小院子沒啥書籍存在,不然想讓他裝作不識字,還真有些為難人。
“得了吧,我可是聽環老三說了,族學里那是一片烏煙瘴氣,本就不是學習的好地方!”
對于娘的幻想,賈琮自是不以為意,嗤笑道:“再說了,我真要表現得有極高讀書天賦,怕是有些人就要坐不住,甚至下狠手了!”
李氏猛然反應過來,臉變了變,本想說些什麼,最后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榮國府什麼況,比賈琮更加清楚。
能夠被選為大房庶子娘,起碼份在榮國府的下人中,就絕對不簡單。
府里的一切資源都向寶二爺傾斜,在這位嫡出凰蛋沒有出頭之前,上頭的老太太和二太太,本就不會允許下面的庶子出頭,就這麼簡單。
所謂后宅婦人,考慮更多的終究還是后宅事務,至于榮國府的權力傳承會不會斷代,暫時是沒放在心上的。
哪里知曉,賈琮最顧忌的可不是凰蛋賈寶玉,而是大房嫡子賈鏈鏈二爺。
王熙可是不折不扣的母老虎,絕對不會允許大房庶子出頭,威脅到鏈二爺的地位。
當然,這些思量就沒必要說出口了,免得太過驚世駭俗,把娘李氏給嚇到了。
第二日大早,賈琮便早早起來,用過分量十足的早膳,甚至還在院子里溜達一圈消食,時辰一到便前往角門會和。
不想在角門,還有個十四五歲的小廝等候多時,按他的說法是便宜老子賈赦安排的,作為琮三爺的兼跑小廝。
嘖嘖……
賈琮不由輕聲嘆,別看便宜老子見面就是‘小畜生’的罵,可心中還是頗有計較的,并不是真的一無是。
“以后你就旺財了!”
懶得詢問小廝以前的稱呼,反正他們的名字并不固定,賈琮這個‘三爺’還是有取名權的。
“見過‘琮三爺’,小的趙國基!”
小弟賈環邊跟著一個二十左右的木訥青年,見到賈琮急忙見禮,正是賈環的嫡親舅舅兼小廝趙國基。
“別廢話了,老大咱們現在就去族學!”
賈環一臉不耐,興沖沖朝賈琮笑道:“等到了族學,老大可要替我出頭啊!”
得,這小子還沒忘記報仇雪恨呢。
“放心吧,只要有人敢挑釁,老大我就打得他們抱頭鼠竄哇哇!”
賈琮擺了擺手,跟著興沖沖的賈環上了馬車,在趙國基的穩當控下直奔族學而去。
話說,小弟賈環的待遇真不是一般的好。
起碼,賈琮就沒指能有代步工,這廝卻是有馬車乘坐,不說多麼寵吧,起碼也相當重視了。
賈氏族學就在寧榮街,距離匯合的角門不過一里左右,乘坐馬車很快就到了。
這是一個單獨的院子,環境清幽起碼從外頭看來,很像那麼回事,是個讀書做學問的地方。
只是進了院子,一嘈雜聲浪撲面而來,本就沒所謂的晨讀,一幫族學里的小子正哄哄扯閑呢。
嘖嘖……
雖然早知賈氏族學很是混,卻沒想到竟然到了這等地步,連個出面維持秩序的都沒有。
“喲,這不是環三爺麼,昨天不是哭著鼻子跑了麼?”
一個十來歲的半大小子見到賈環,立即眼睛一亮嗤笑出聲,頓時引來一片哄然大笑。
賈環的小臉頓時皺一團,氣鼓鼓卻是不敢發作。
草你大爺的,竟敢在小爺跟前玩炮,還敢欺負新收小弟!
賈琮臉一冷,沒好氣道:“怎麼,賈氏族學了街上的混混窩不,這里可是讀書的地方!”
“你是哪個,關你屁事!”
那十歲左右的年一點都不客氣,張口就來。
“小爺是榮國府大房的琮三,記住了沒有!”
賈琮二話不說,子猛然前竄就是一腳,將那欠的小子踹翻在地,頓時鎮住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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