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絕對不知,不知不覺已經被薛家母給嫌棄,或者說看低了……
他此時正與新結識的朋友秦鐘,如膠似漆好不歡快,就連姐姐妹妹們都暫時拋到一邊了,只覺日子說不出的快活。
‘說服’了薛姨媽,之后的出行準備自然一切順利。
也不知道朝堂那邊到底是如何糾結的,明明當今已經指定了南下調查團,結果一直拖延了半個來月,調查團才正式開始上船,鏈二帶著賈琮和薛蟠混在南下的船里。
對了,賈琮和薛蟠都是以鏈二的隨從名義上船。
薛家也真是豪富,直接雇了一條大船遠遠跟在后頭,上面足有一百干打手,還有近十位明能干的商鋪掌柜和伙計,甚至還請了兩位大夫跟隨,后勤保障做得相當到位。
當鏈二期期艾艾把事和調查團老大,刑部右侍郎說道清楚時,這位已經算是朝堂大員的存在,也不暗暗砸舌。
他倒沒有呵責的意思,反倒相當開明,并沒有借著由頭針對鏈二,甚至有一種的開懷。
“很簡單啊,此次江南之行怕是不會太順利!”
不算好也算不得差的船艙中,面對鏈二的疑,賈琮不以為然道:“誰知道調查團里,到底有多妖魔鬼怪?”
見鏈二,甚至薛蟠都聽得認真,他才笑繼續開口:“當今可是相當關注此次調查團的行,那位刑部右侍郎想要敷衍都沒膽子,可邊的人本無法信任,有了薛家的人手,還有在江南的人脈,指不定能夠發揮重要作用!”
鏈二滿臉憂心,郁悶道:“也就是說,哥哥我有可能會頂在風口浪尖之上?”
薛蟠的臉也有些發白,聲音抖哆嗦道:“老,老大,會不會牽連到薛家?”
話說,在通州登船的時候,面對那一連串朝堂大員,還有擺出的懾人架勢,不要說沒經歷過這等事的鏈二,就是一向傻大膽,天不怕地不怕的薛蟠都心虛了。
擺了擺手,斜瞥了在兩廝一眼,賈琮嗤笑出聲:“這時候才知道擔憂,是不是太晚了點?”
鏈二好不尷尬,著鼻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薛蟠就沒臉沒皮多了,嚷嚷道:“老大,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說著,一把撲過來就要抱賈琮的,毫都沒有顧及丟臉不丟臉的問題,看他那一臉驚慌真的是被嚇住了。
“滾一邊去,這才哪到哪?”
賈琮一腳將薛蟠踹到一邊,滿臉不悅嫌棄道:“現在慌什麼,等到了江南才是你小子發揮作用的時候!”
“嘿嘿,我這不是嚇著了麼!”
薛蟠也沒覺得尷尬,從地上爬起來急忙笑道:“要說到了江南,在金陵那一片,薛家的實力還是過得去的!”
“那就好,只要你小子這次表現得好,你們薛家的皇商資格,就沒人能拿得走!”
賈琮淡然開口,薛家上京除了有避禍的想法,同時也有前往務府銷賬,并順勢將皇商資格牢牢把控在手里的心思。
在這方面,榮國府也沒多人脈,基本幫不上忙。
倒是寧國府那邊,與宮里的大宦關系相當不錯,若是愿意幫忙的話,薛家的皇商資格不說穩若泰山,也是相當穩妥的。
可惜的是,薛蟠到賈琮的約束,本就沒機會和一干賈氏族人混在一起,更別說五毒俱全的寧國府當家人賈珍了。
沒見到實實在在的好,老太太也不會參合薛家的事,賈珍自然沒有出面的可能。
不過這次南下卻是個不錯機會,畢竟調查團萬眾矚目,就是當今那都有留意。
只要能夠順利完調查任務,就憑薛蟠跟團的這點子功勞,當今邊的大太監都會特意叮囑關照一二。
若是薛蟠和后跟著的薛家人手,能夠有出表現得話,指不定還能得了當今的眼。
鏈二目瞪口呆看著賈琮和薛蟠的打鬧,心中很有些羨慕嫉妒的緒。
不知什麼時候,賈琮這小子竟然把薛蟠這個薛家未來家主收服,以后就是什麼都不做,單單吃薛蟠這個小弟的孝敬,就能過得瀟灑自在。
表兄弟三個在船艙琢磨未來可能遇到的麻煩時,一行三條船上,自然也有不調查團員談論他們哥三。
尤其是薛家的豪富舉,引來各種羨慕嫉妒恨。
有人歡喜有人憂!
原本不起眼的新晉刑部主事鏈二,也進了部分三四五品員的眼中。
至于是好是壞,眼下還看不出來,得等一段時間才能看出端倪,就是不知道鏈二能不能承得住。
話說,調查團所乘三條船的速度,真心說不上快。
每天行程數十里,遇到大些的運河城鎮,都要停靠修整一番,順便上個岸風,標準的郊游模式。
“就這速度,什麼時候能夠抵達江南?”
船隊好不容易到達了魯地,薛蟠實在是憋不住了,整天都窩在船上,沿途風景千篇一律,這日等船隊早早停靠在一運河城鎮碼頭上時,忍不住朝賈琮道:“老大,要不咱們到鎮子上溜達溜達,老是待在船上實在沒什麼意思!”
“鏈二哥,你看……”
賈琮倒是無所謂,他整日里都沉浸于鍛煉,就算窩在船上更長時間都沒問題,不過小弟的緒需要緩解。
之前,他以安全為由約束薛蟠不得上岸,眼下看況繼續憋下去,估計這家伙得出現心理問題。
“那就上岸溜達溜達,我也憋得有些不了!”
鏈二連忙點頭附和,他一大家公子哥,什麼時候過這種憋悶勁。若非擔憂自安全,怕是早就忍不住下船上岸,尋機風流快活去也。
沒見那幫子調查團的員們,可沒有毫迫心理,每到碼頭城鎮都要上岸溜達溜達。聽他們話里話外的意思,盡管沒有尋歡作樂,卻也是好好休整瀟灑一回。
這鏈二很是郁悶,偏偏這幫子員有那麼點子疏遠排斥,他也不好厚著臉皮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