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明擺著找事兒嗎,白氏氣得的臉都綠了,“小暖你有完沒完?以前好好的一個姑娘,怎就變這瘋樣了!”
因為換芯了啊,小暖也不搭理,直直盯著秦大妮的腦袋,等妹妹開口就立刻上去搶!
“你敢!”秦大妮捂住腦袋上剛買的鮮絹花,也狠狠地瞪著小暖,一副拼命的架勢。這可是囔嘟了娘親許久才求到了,今天才第一次戴出來嘚瑟,決不能讓小暖到!
小草看著那朵難看得要死的絹花,十分地為難,“姐,我能不要嗎?那花太難看了......”
小暖子一側歪,泄氣地笑了,“......是夠難看的,那看看上你想要什麼?”
小草滴溜溜的大眼睛在氣壞了的秦大妮上轉悠兩圈,沮喪地收回來,“實在找不出來......”
覺得自己被狠狠辱了的秦大妮立刻開始反擊,“怎麼可能!你看我戴的鐲子,這可是別人送我的,二兩重呢!你看我的耳釘,可是我外婆給我的傳家寶呢;還有我這塊帕子,這可是......”
既然這麼辛苦地想證明自己的東西好,小暖干脆挽起袖子跟妹妹打商量,“興許真是好東西,要不咱都搶過來玩玩兒?”
小草還是堅決搖頭,不肯降低自己的品位。
見大孫跟瘋了一樣,氣得白氏一掌在的后腦勺上,“給我閉,丟人現眼!”
秦大妮眼里開始轉淚花,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白氏又罵小暖,“陳小暖,你爹是狀元!你就學點好吧,別再給你爹丟人了!”
陳小暖冷笑一聲,“外婆,我們以前過來玩,秦大妮搶了小草的布娃娃,您怎麼說的?”
白氏冷哼一聲。
“你說大的該讓著小的!”小暖的聲音涼涼的,“小草把你的子剪了給大黃做裳,您怎麼說的?”
對上小草控訴的大眼睛,白氏抿著不說話。
“您夸腦袋瓜靈!我在廚房摔了碗,您又是怎麼說的?您說碗可以再買,沒燙著就好!”
白氏看著街角湊過來的看熱鬧的人群,急著趕倆人走,“閉,現在能跟那會兒比嗎,你也不看看你們現在是什麼份,我也就是你們的外婆還實誠點,當著你們的面教導你們做人。其他人當面笑,背地里還不知道怎麼笑話你們呢!你真是跟你娘一樣沒心沒肺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您有心有肺!現在跟以前哪不一樣?我娘還是您閨,我倆還是您的外孫!”小暖聲調抬高,“我現在倒懷疑我娘是不是您親生的!我娘帶著我倆千里迢迢地回家,您也不想想需要多大的勇氣,有多需要您的支持和安!您怎麼干的?您寧肯閉上眼跪一個欺負您閨十三年的爛人也不肯睜眼看自己的親閨一眼!秦家的梁從您這兒就徹底歪了!”
“你,你......你給我滾!以后不準登我秦家的大門!”當著村里的人的面被外孫教訓,白氏恨不得撕吧了小暖,可又不能跟個孩子一般見識。
小暖牽起小草的手,分寸不讓,“好啊,不登就不登。以后您也別登我家的大門!”
“登你家的門?我呸!我是賤死了還是魔怔了!你就是給我三跪九叩十八抬,老娘都不稀罕去!”白氏氣得跳腳。
“外婆要把您今天說的話清清楚楚地記在腦袋里,哪天想去我家了,就翻出來聽聽看看。別到時說您年老了不記得。”小暖也覺得煩了,領著妹妹往回走。
秦二妮兒,秦三郎和黑子一遛跟上。白氏大吼,“你們仨給我回來!以后誰也不準去找倆玩,否則就別進家門!”
秦二妮兒咬著手指頭回頭,悄悄往前挪了一小步,三郎跟著挪了兩小步,黑子跟著移長。
白氏氣得出聲,“回來,給你們買包子去,一人仨!”
三郎立刻顛顛地跑回去,秦二妮兒了小肚子,“我吃飽了。”
白氏咬牙,“給你買好玩的!”
真是沒創意,小暖拍拍秦二妮兒的頭,“二妮兒回去吧。”
秦二妮兒這才跑回去,眼地看著,“,我要銅扣扣。”
扣個屁!白氏強忍著揍人的沖把倆吃力爬外的貨跩回家,哐當一聲關上大門。還沒來得及跟進去的秦大妮兒被拍在門板上,又“哇”地一聲哭了。
黑子怕挨揍,搖搖尾跑了。
小暖回頭一看,疼得吸口氣,秦大妮的臉本來就平,這一下真大餅了。
不過說起大餅,小暖下,“小草,晚上想不想吃烙發面餅?”
小草還沒吭聲,早就準備好的皮氏站到路中間,沉著一張臉罵道,“小暖,小草,你們兩個沒教養的東西,給老跪下!”
皮氏后,一裳布的青柳畢恭畢敬、儀態萬千地站著,引了一幫閑人的目在上流連,風景十分亮麗。
“姐——”小草嚇得抓住姐姐的服,小暖懶洋洋地抬頭,“我倆哪做錯了?”
皮氏拐杖敲地,氣勢十足,“你還有臉問老?你頂撞外婆,欺負妹,出言無狀,樣樣都錯!你爹讓老回來就是為了管教你們,若是我今天不教教你什麼是規矩,就愧對你爹,愧對陳家列祖列宗!給老跪下!”
陳小暖看著,慢慢勾起角,笑了。
這一笑,把熱鬧的人們看懵了,卻笑得把皮氏的頭皮發麻。
“,您教我規矩?”小暖滿是不可思議。
皮氏沉著臉,“老是你的長輩,莫說是教你,就是教你爹也是應當應分!”
“想管教我,您也得以作則吧?說起頂撞長輩、欺負晚輩、出言無狀,這些我都是跟您學的呢。”小暖緩緩地道,“看來您老也是記不好,要不要我給您提個醒?您是怎麼當著我太的牌位......”
“你給我住!“皮氏頭皮整個炸了,“住!”
“好啊,我住。”小暖從善如流,“您還有什麼想教導的,一塊說了吧,省得麻煩。”
村里人憋笑,皮氏的臉跟剛才的白氏一樣青。不過現在隔著門的白氏,忽然覺得一陣痛快,又有種說不出的憋悶,心十分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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