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之舟怔怔地盯著這個小姑娘！

而這還不是最讓人吃驚的。這小姑娘抬起頭來，笑瞇瞇地看了一眼簡之舟，然後簡之舟聽見這小姑娘開口說道。

「對了。」

簡之舟聽見說道。

「還有這個。」

這個小姑娘一邊說著，一邊好似隨手就取出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個好似指南針的東西，但是簡之舟之前從未見到過，就看見上頭的指針瘋狂地閃爍著，然後他聽見這個小姑娘開口說道。

「這是專門用來測試空氣質量的，通過這樣東西，我就可以知道，空氣質量如何了——」

這小姑娘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這指南針在半空之中晃了晃，然後又認認真真地盯著上頭的指針看，簡之舟聽見的語氣，輕飄飄的，彷彿一切盡在掌控。

「之所以要這樣做，是要防止我們被這裏的空氣給毒死，畢竟這裏封了這麼久，而且這裏肯定曾經又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實驗，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恐怕會對我們的，造很大很大的傷害——」

這小姑娘又再度晃了兩下指針，再度查看了幾分，然後這小姑娘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好了！」

這兩個字，從口中說出來，倒是輕描淡寫。

然後說道。

「我們走吧，接下來看到的東西，可能會很殘忍，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

其實聽見這個小姑娘這麼說，簡之舟心底已經做了相對應的準備——但是等到他真正看見那些東西，他才知道，他之前所想像的，終歸還是太簡單了一些——簡之舟深吸一口氣，他的聲音都更改了音調，簡之舟喃喃地開口說道。

「怎麼會如此……」

那些東西，的確是很殘忍。一些散落在地上的文件被他撿起來，上頭用另一種語言，記錄了一些罪無可恕的罪行！

「新的一批實驗品又送來了。這一批實驗品年紀更小……不過這樣更好，這樣的話，藥會更快地出結果。」

「大人說，要讓我們完全拋棄良心。是啊，良心是可恥的東西，我們這樣做，是為了讓我們計劃得以實施，這沒有什麼可恥的！」

「這一批實驗品裏頭，有一個很漂亮的孩子。我給起了一個名字，做蘭。會說話，聲音很好聽，聽上去弱弱的，語調真好聽啊，如果不是指定的實驗品，我真想把帶回去養大。好似，跟我的孩子差不多大。不過在這裏，沒有人會記住做什麼，只是七號實驗品而已。」

「只有我，只有我地記住了的名字，記住了做蘭。」

「長得很漂亮，很緻。漆黑的眼睛總是那樣直勾勾地看著我，剎那之間，我的心頭湧上的那種覺——」

「我也難以形容。那種覺，彷彿有一頭巨大的野，襲擊了我的心臟——這巨大的野，恨不得直接要將我吞噬掉，我得不到明，也無法，這巨大的野——是愧疚麼？」

「不，我們是沒有愧疚的。只是一個實驗品。我們不需要對們有任何。」

「我負責在上做實驗。」

「我要在上，推很多很多的藥劑。」

「一開始，好似還會開口，說一些我所聽不懂的語言，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好似已經絕了。」

「應當是覺到了希的破滅，再也不開口了。」

「我們在上，測試的是一種特殊的藥劑，這種藥劑還未經過真正的臨床試驗，據說可以讓人獲得一種神的力量——但是保級別極高，雖然我要負責要這種藥劑注的之，但是我也不知道注的藥劑，到底是什麼。」

「每日都要在之注藥劑！」

「奇怪的是，看上去那麼瘦弱，那麼麗，就如同一個……東方的瓷似的，我以為隨時都可以破碎掉的，但是卻堅持著，沒有破碎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應當承極大的痛苦，但是卻生生地支撐下來了。」

「其他的實驗品，好似都承不住，這藥劑改造的痛苦。他們都死了，而且死的很慘。聽說，負責其他實驗品的人，都忍不住嘔吐不止，甚至需要心理乾預。」

「大家都不了了。」

「但是蘭居然還沒有死，只是越來越虛弱，臉越來越慘白，但是的那雙眼睛，仍然漆黑，看著我的時候，我甚至能夠覺到自己心頭的一陣陣的心悸。」

「蘭可真好看啊。說實話，越是脆弱，越是好看——看著的臉頰，真的很容易讓人陷進去——所以我做了一件錯事……」

然後這一頁被撕掉了。

簡之舟看到這裏，猛然蹙眉。

他心底深，有一種極為不妙的預，因為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傢夥口中，錯誤的，不好的事是什麼了。然後後頭接下來，是繼續的記載。

「蘭一直在流淚。不是哭泣，而是流淚，眼淚墜落，讓人那般心疼。」

「我甚至不知道，為何一直哭泣——但是是那樣的悲傷啊，我的心，彷彿一下子也被人地攥了，那般痛苦——」

但是後頭的話語，卻更加讓人憤怒！

「不行，這樣的話，我一定要讓死。一個實驗品，怎麼能夠搖我的心？」

「我去申請了三倍劑量的藥劑。之前蘭沒有死，但是這一次未必了，我一定要試一試，這麼大劑量的藥劑，對於而言到底有沒有用，所以我也是親手，用力地，把藥劑推了的之中！我親眼地看著的瘦弱的抖著，像是狂風暴雨之中的一棵草……」

寫到這裏，簡之舟旁的氣得要命！

「混蛋！他們怎麼可以做這樣殘忍的事！」

之前還讓簡之舟冷靜一下，結果現在發現，完全無法冷靜的人，反而為了自己，這深吸一口氣，隨即咬牙關，聲音都是冰涼的。

「他們這樣做，一定會有報應的！「

「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