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答應心裡是害怕,但也知道在這裡賴不了多久,到時候大姑姑人把一塞,用被子一裹抬出去,連喊都喊不出來。只是人都惜命,死到臨頭怎麼會不求一求?
讓大姑姑的好話勸得也想,要是萬歲爺記著自己,他們也不敢不給好好治。
大姑姑又添了一句:“你要實在不放心,怕萬歲爺忘了你,就你這好姐妹多在萬歲爺跟前提幾回。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你這好姐妹?”
這招禍水東引把周答應的心全牽到雙答應那裡去了,果然周答應立刻像救命稻草一樣看著雙答應。
雙答應也察覺不對,可此時也只好說:“只要萬歲爺我,我一準記得提你!”
大姑姑抿著笑,順手替周答應理一理睡的頭髮。
周答應淚如雨下的拉著雙答應的手:“好妹妹,姐姐這條命全托在你上了,你記著,可千萬不能忘了我!”死死拽著雙答應的手。
雙答應一是被催,二是熱上頭,直接跪下起了個誓,違誓死無葬之地。
大姑姑笑道:“這可放心了吧?我的小姑們,快都別鬧了,趕收拾收拾東西,你周姐姐早一刻挪過去,也能早一刻安心喝藥休養不是?”
雙答應此時已經發現被大姑姑三言兩語陷進坑裡去了。周答應日後要真有個不好,頭個恨的不大姑姑,而是自己。皇上邊多人破頭?雖然也算得皇上的心,可誰知道皇上樂不樂意聽周答應的閒話?要是皇上轉頭就把周答應忘乾淨了,提得越多就是給自己招禍。
可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雙答應幫周答應收拾好包袱,懷裡被周答應塞了所有的已首飾,其中不都是皇上給的。
周答應淚眼朦朧,撐著笑道:“妹妹侍候萬歲爺時記得戴上。”
送走周答應,梁九功替大姑姑震住了場子,見事了就告辭了。大姑姑讓人拿醋和石灰給周答應的屋子熏熏,屋裡的東西全都抬出去燒了。見雙答應站在門邊一臉憤恨,笑道:“姑娘回屋吧,這裡糟糟的,再汙了姑娘的鞋。”
見雙答應摔簾子回屋,大姑姑心道,能耐得你!還跟姑姑我頂!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了?
大姑姑回屋喝茶,這時秀答應悄悄進來,侍候著大姑姑用過鼻煙,還站在大姑姑後給肩。
秀答應道:“乾娘,雙兒不鬧了?這人其實不壞,就是有些義氣。就跟那戲裡說的大俠似的,仗義。”
大姑姑讓得舒坦,道:“秀兒,你別跟雙兒那丫頭學。這會兒是義氣了,可你等著瞧,那挪出去的周眉領不領這份。日後的事,還難說的很呢。”
秀答應不知周答應屋裡的一場司,笑道:“周眉哪兒會那麼傻?雙兒人單力孤,本不可能攔著不挪出去。這事就算求到萬歲爺跟前也一樣,雙兒能替說話,就已經可以了。沒見這後面二十幾個答應,就雙兒一個站出來了嗎?還能有什麼不足?要這樣還要記恨雙兒,以後誰還敢幫人呢?”
大姑姑笑道:“可不是?還是我們秀兒聰明靈。好閨,手上再使點勁,乾娘這肩啊可酸死了。”
南書房裡,康熙寫完大字,梁九功剛好回來。他這邊放下筆,梁九功進來,接過小太監捧上來的茶,先用手在茶碗外沿試一試冷熱,才送到皇上面前,然後不等皇上問就陪著笑說:“後面有點小事,大姑姑來奴才過去瞧瞧,幫把手。”
康熙喝了兩口茶,每口分三次咽下,解了就放下茶碗。茶雖好,可他從不貪多。
練完字,康熙挑了卷書拿在手裡看,囑咐梁九功:“要是直郡王到了,領進來陪朕用早膳吧。”
梁九功喳了聲,趕退下去了他的徒弟:“跑快點,看直郡王到宮門沒?到了就他快著些!萬歲爺要跟他一起用早膳呢!”
皇上說要跟誰用膳,就不能讓皇上這恩寵落空。梁九功的小徒弟得了這話上人就跟踩風火似的往宮門趕。
剛到宮門,就見直郡王和四貝勒一前一後的到了。
梁九功的徒弟也算是乾清宮的一角了,直郡王和四爺都認出來了。他站在宮門裡沖直郡王招手,直郡王跟四爺打了聲招呼,下馬就快步過去,問:“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
小太監大冬天跑得頭上冒白煙,牛一樣還能把話說清,道:“萬歲爺還沒用早膳,想您來了跟您一道用呢。郡王爺,咱們快著些吧。”
直郡王一點頭,也顧不上跟自己的福晉兒待,跟著小太監就走了。
他走後,直王福晉從騾車裡探出頭來,疑的遙著直郡王的背影。四爺沒辦法,只好過來照顧著。
他一走近,直王福晉就把簾子放下了,叔嫂之前還是要避諱些的。
四爺隔著車簾子躬道:“大嫂不必擔心,我看大哥是被皇上去了,應該沒什麼事。”
直王福晉想起大格格,哪裡能放心?心道皇上不是今天就要指婚吧?只好對四爺道:“多謝四弟,我這邊沒事。”
四爺還是不能就這麼閃人,轉到福晉那邊說了兩句,道:“你趟累,先送大嫂去長春宮。孩子給李氏帶進去。”
福晉聽了就下了車,去了直王福晉那邊。
弘暉在後面的車上,自己單獨一輛車,這也是四爺為了替他抬份。他見福晉自己一人下車,正掀簾子看著,四爺過來他下車。
四爺道:“你額娘先跟你大伯母進去,一會兒你跟著側福晉。要幫側福晉照顧好弟弟妹妹,知道嗎?”
弘暉躬應道:“兒子知道了。”
四爺再帶著他一起去李薇的車前,玉瓶瞧見了已經告訴李薇,聽四爺說過後,就道:“我知道了,爺放心吧。”然後對弘暉道,“大阿哥領著弟弟們,手牽手不要跌跤。”
讓弘昐先下去,再讓娘把三阿哥也放下來。哥仨一字排開,從高到低,一個牽一個。
弘暉已經被四爺教得很有大人樣,正道:“請側福晉放心,弘暉一定照顧好弟弟們。”
李薇也正道:“那我就全托給大阿哥了。”
說完真不管了。
等大格格和三格格下車後,先檢查了遍三格格的服穿得嚴實不嚴實,再看大格格,都看過一遍後,領著這群小的沖四爺告別。
兩群人走的不是一條路,在宮門就要分道揚鑣了。
四爺囑咐:“路上可以走慢點,咱們出門早,天還沒亮呢。有些地方下人打掃不仔細,結了冰,扶著人走別著了。”
李薇應了,沒忍住小聲叮囑了句:“爺在席上也喝些。”
四爺出一笑,微微點頭。
往永和宮這一路並不難走。今年雪下得大,為了讓主子們賞雪,大部分的地都留著,只掃出來了走得幾條路。雪在月下映得發銀,星星點點的,沒有燈籠也能看清路。
弘暉進宮日久,變得有些嚴肅,走在路上只看前方,專心走路。倒是跟在他後的弘昐和三阿哥沒見過這麼大的廣場院子,每回來都東西看的不老實。前方領路的小太監見此,刻意放慢腳步,由著這些小主子們多賞一會兒。
弘暉想要提醒兩個弟弟,卻怕側福晉生氣,眼瞧見李薇並不在意兩個弟弟的行止失當,反而面笑意,想了想,只是在他們兩個想去踩雪時清清嚨,看他們一眼來制止。後面直接牽著三阿哥的手,道:“哥哥牽著你走,這邊來。”
李薇就想笑,弘暉學聰明了,這樣既管束了三阿哥,又不會惹人反。看來宮裡是養人。
到了永和宮,李薇對嬤嬤道:“我們福晉等等就到,請嬤嬤慢些通報,等我們福晉來了,再一同去給娘娘請安。”
嬤嬤躬應道:“既然這樣,側福晉就在這裡坐一坐吧。”
出去後,嬤嬤去了永和宮正殿。德妃已經起來有一個時辰了,嬪也來了,兩人正在說乾清宮挪人出去的事。
嬪道:“聽說是病了有幾天了,一直忍著。大概是這些天吃了冷飯,一下子激出來就不了。”
德妃念了句佛,歎道:“只老天爺保佑,別收了的小命去吧。”
嬪也歎氣,宮中子的命真是比草都賤啊。乾清宮裡侍候的連個掃地的都比別金貴,可又怎麼樣呢?
嬤嬤進來後就在一旁站著,德妃與嬪停下,德妃問:“是誰來了?”
嬤嬤道:“是四貝勒府的李側福晉並弘暉阿哥、弘昐阿哥、三阿哥和三位格格。”
德妃雖是疑怎麼是側福晉,卻沒多管,問:“怎麼不進來?”
嬤嬤笑道:“李側福晉說四福晉就晚一步,等四福晉到了再進來跟您請安呢。”
德妃點點頭,不再問了。
倒是嬪小捧了一句:“這李側福晉倒是個懂事的。”
德妃淡淡一笑,道:“生得多了,自然就該懂事了。”
嬪雖然只生了一個,卻並不嫉妒生得多的,何況德妃的話明白。再不懂事的人,孩子多了都要學著為孩子考慮。就算原本是輕狂的,這會兒為了孩子也不敢再輕狂了。
兩人轉頭說起了別的,一刻後,嬤嬤再來通報,四福晉帶著側福晉和孩子來請安了。
德妃進,頃,四福晉領著一群人進來了。
四福晉進來先告罪,德妃笑道:“這有什麼?你們來的本來就早,這也值得你告罪?快坐下用碗熱的暖暖。”
四福晉坐下後說了去送直王福晉的事。聽說直郡王在宮門就被乾清宮的太監走,德妃和嬪這才略出一點驚訝之來。
乾清宮裡,康熙在東暖閣與直郡王用了極家常的一次早膳,膳桌上多數都是直郡王在宮裡時就吃的東西。
直郡王小時候偏吃,可宮裡養孩子怕傷脾胃,嬤嬤們都管著孩子們的,也多是燉湯或羹讓他們吃。直郡王嫌不過癮,康熙也疼他,他就總是挑康熙膳時賴著不走,上了桌就磨康熙膳桌上的吃。
康熙那會兒既怕好不容易養活的阿哥再吃病了,又實在磨不住他纏,就總是數著塊喂他,一頓只準吃三塊。
直郡王嫌三塊不夠,跟康熙撒:“皇阿瑪,讓他們把切得塊大一點吧。”
康熙被他逗得笑得不,從此乾清宮膳房的切的都是一寸五分的塊,比別要大三分之一。
今天這早膳桌上就多了一碗這樣的。
直郡王見康熙的膳桌上擺著一碗這個,三十多的人了,涎著臉沖康熙撒:“皇阿瑪,賞兒子幾塊吧。”
康熙滿目溫的看著他,見他如此,笑噴道:“你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一邊親手把那碗端到直郡王的膳桌上。
直郡王嘿嘿笑,像幾輩子沒吃過似的連挾幾塊塞進裡,抬頭看到康熙慈的看著他,連忙低下頭,滿心酸楚幾乎要湧出眼眶。
康熙心知他不是真的還像小時候那麼饞,只是兒子也是在向他表示,他沒有怨恨他這個皇阿瑪。
康熙想到這裡,心裡更是一片,把自己膳桌上的一碗湯也給他端了過去,囑咐道:“別咽,幹,喝口湯順順。”
直郡王趕就上幾口湯,像是被噎著似的紅了眼眶,笑道:“兒子在皇阿瑪面前丟醜了。”
康熙搖頭,不在意道:“朕連你小時候屁的樣兒都見過呢。”
東暖閣裡,父子深。
毓慶宮裡,太子端坐在桌前,問邊的太監:“直郡王還沒出來?”
太監道:“是。”他看看擺在屋裡的鐘,道:“殿下,咱們也該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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