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畫船聽雨眠(番外)
他的手順著腰線向下,著,湊在殷紅的上細淺吻,片刻後,李紹低語道:“也好一陣子不出去了,之前不是想去遊湖麼。”
薛雉攬著他的肩頸,一面親吻他的角與臉頰,一面說:“改日再去。答應了輕鴻,要等他回家。”
“既送去武師父學劍,沒有十日半月的,就別想回來。”李紹輕挑眉峰,手輕輕按上的小腹,“這崽子可煩了不止一兩日,不治他一治,不知誰才是他爹。”
薛雉在他頸窩裡笑,自從再一次懷上孩子,與李紹就不怎親熱,多是輕鴻纏著頑兒,夫妻二人很同現在這樣有獨的時候,李紹備冷落,窩了一肚子悶火。平常李紹再怎麼抱著輕鴻“我兒”、“鴻兒”地親吻疼,這次也狠下心送去給武師父,好換得幾日耳子清淨。
薛雉不再跟他爭執,聽從他的安排,一同去了玉津波泛舟。
中途逢遇細雨,雕樑畫棟的船舫,盪於一痕煙雨中,霧似紗銀帶,將畫舫纏繞朦朧的影,在玉津波中若若現。
薛雉斜坐在榻上,靜聽水天中的綿綿雨聲。李紹半跪著,側臉輕伏在腹上,眉角有飛揚的笑。
薛雉瞧他真是一點未變。
起初懷上輕鴻,大夫確診後向李紹賀了喜脈,他聽後一愣,一時未說出話來,半晌坐去床前,牽住薛雉的手,輕輕合按在腹上反復挲。他的反應太過平靜了些,令滿屋子道喜的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可唯有薛雉知道,他沒說話,只是那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曾鬆一下的手,指尖在手背上輕輕地抖;經歷千辛萬苦也不曾掉過一顆淚的眼眸,正泛著輕,視線都不知該往哪兒放才合適。
知他是歡喜,因張抿住的角松下來,明知故問:“王爺不開心麼?”
李紹反駁的聲音噎在嚨裡,沒一句話,說不出,急得他一把將薛雉按在懷中,狠命進骨裡,“雁書……好姑娘……謝,謝謝……”
往後的每一日,他都要像現在這樣,摟著的腰聽,所以儘管薛雉懷得萬分辛苦,可有李紹細心照顧,最後還是平平安安誕下了輕鴻。
輕鴻甫一出生就封世子位,江南免徵兩年賦稅,李紹為輕鴻行盡賞賜,就是要四面同喜、八方共賀,讓天下人都知雁南王得此子,是何等喜悅。
現如今,他的喜悅也不減分毫。李紹纏著的手指扣,著耳聽了半晌,悶出一句決斷的話:“許是個兒。”
薛雉笑道:“這如何曉得?”
李紹口吻堅定,道:“不鬧你,也折騰,這麼乖巧,難道不是兒?”過後,李紹起與薛雉同躺一,拍拍的肚子,就想輕拍在小孩兒的頭上一樣,囑咐道:“一個潑猴兒已經夠煩的了,你可千萬是個丫頭。”
薛雉哭笑不得,輕捶在他的膛上,眉眼彎彎地說:“你倒想得齊。”
李紹將的手按在心口,著鬢邊發捋到耳後,低頭輕輕吻上著豔的臉頰。他發著溫的嗓音,比船舫外細雨都要纏綿,“從前不曾想過。”
薛雉問他何時開始想的,李紹也不再答,勾著的小舌,含口中細咂吮弄。
李紹里尚且殘著些微梅子酒的香,渡予時,酒香氣沁得的心都醉了大半。薛雉閉著眼沉浸在與他的長吻中,輕勾上李紹的勁腰,兩人形漸漸相合在一。
李紹手臂撐起力,怕著的子,逮住的一寸一寸上去,催促著下來,“乖,別。”
薛雉卻不放,越纏越,著力吮了一下他的,分開時津扯連,烏眸潤,嫵勾人,手隔著薄薄的輕握住興致高漲的,“承策,我想要你……”
李紹攏的下頜,近的臉,道:“薛雁書,你心來招惹我,是不是?”
薛雉笑起來,“王爺不是講我討人厭麼?如此……”潤白的腳勾上李紹的小,曲曲,上纏下繞,怎麼,就怎麼蹭,“……王爺也討厭的?”
船舫微微左右搖盪,盪出曖昧的,催得人輕眩。的手從上磨蹭了幾下,又鑽衫著他腹上的,李紹忍得眼眸發紅,將兩隻手按住,盯了好久,聲音從嚨裡出來,“你簡直放肆。”
他俯,銜住薛雉頸間的又啃又咬,星點紅痕寸現。他將薛雉不安分的腳住,屈用牙咬解下帶,隔著藕白肚兜,親吻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牙齒隔著肚兜咬了一下,薛雉凌的息中分出一聲低呼。
李紹手從的腰際探,指腹往上游走,探至馥白香的雪峰,一把捧握住,大肆起來。薛雉輕促地起來,李紹吻住的,手指在首上弄,道:“要不是顧及孩子,本王見得會放過你?”
“可以輕些。”薛雉著他的額角,還在引,卻換來李紹一聲輕笑。那笑聲中多是在譏嘲不自量力,很快,他也教悔恨,的確不該如此不知死活地勾引李紹。
他撐起子,解了的衫,執著酒壺淋澆在雪白的小腹上。淡紅的酒水清涼無匹,冰得薛雉下意識扭腰躲避,一,酒淋漓淌開來。李紹著的膝蓋曲起,低頭淨腹上的酒,比起方才親吻脖頸時,他的狠勁一下收斂不,津澤與果酒在瑩白上留下一片膩的。
如此,他尚不放過,往下尋去。
“別……!”薛雉有些驚心,忙攏起雙膝,卻教李紹的手蠻狠地抵住,不僅併攏不得,反而分得愈開。
艷紅的毫無保留地展開,薛雉當不住這般恥,不及再掙扎遮掩,李紹埋頭吮上去,淌的梅子酒和馥郁的織在舌尖,促著他品嚐更多。
他的舌濡熱,酒又那般冰涼,舌尖輕頂在敏的壺心,一時彷彿冰火併至,偏跟惹了山洪似的,一下將摧上慾浪頭。
薛雉失聲嗚咽起來,直了腰,臉上湧紅,不知是極還是歡極,手推著李紹,央求道:“承策,別,別這樣……我不要……”
咬銜著自己的手背,極力抑下尖聲,忍得淚很快打濃的眼睫。
“唔……啊……”
襲來的快意那般明銳洶湧,思緒和俱放空放淨了,顧不及再想禮義廉恥,就似這畫舫沉浸在濛濛煙雨當中一般,完全浸沒在李紹的取悅當中,瀕臨窒息,又難以掙扎。
高迫得薛雉陣陣眩暈,靈活的口舌還纏著不放下了浪頭,難敵這等明烈的愉悅,想躲避開,又想要更多,矛盾持續對抗不下止,也徘徊在慾海巔峰。
發起,腰腹微微痙攣,終是哭著央求李紹放一放。
李紹這才鬆了口,偏頭往白的側吻了吻,又起吻住的,薛雉渾沒了力氣,手地搭在李紹腰上,在纏吻中不住地息著。
李紹笑,挲著濡的眼睫,“招惹本王的時候,夫人是膽大包天,有千百般好本事,怎麼一真上陣,就如此不?……還想要麼?”
薛雉窩進李紹懷中,連連搖頭。
嚐到他口中淡馥的味道,得死,可又想他竟如此小心珍惜待,心頭被塞得滿滿噹噹,便伏在他耳邊小聲道:“你,你進來……”
李紹難吻了吻的臉頰,“乖,為夫輕一些,你莫怕。”
那脂玉口渾一片,灼燙的寸寸抵,未至最深,送時也溫至極。皓如霜雪的手腕上還戴著那玉紅鐲,如相思泣,在一一送間,紅玉輕在雲榻頭,李紹手指了那鐲子片刻,一邊緩著薛雉,一邊在耳側道:“……若真是個姑娘,喚寄思罷,小名'紅豆'。”
薛雉已記不起他為這孩子起了多名字,這一回,眼裡不知怎就酸熱起來,也當了真,道:“好。”
水波里盪著天青,糾纏橫的輕煙將世間所有曖昧繾綣攏在這一,細細雨聲敲打在綿綿低當中,脆生生,啼啼,無一不,無一不滿。
李紹到底擔憂的子,也不多折騰,草草盡了興,便擁著眠。
薛雉在細細沙沙的雨聲中漸昏沉,聲音有些朦朧,“夫君還不曾回答我的話……”
問,他何時才開始念想著有這樣齊的時候。
他從前不曾想過。
最多想著,有了薛雉,就當有了逍遙;可真娶作妻,才知能給予他的不止是逍遙,還有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