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聽到這話後,也沒太大的反應,讓炎站起來。但可能是因為跪得太久了,站起來著實有些困難,炎努力用手抬起,不顧的抖,咬著牙,費了九年二虎之力才總算站了起來。炎原先跪的那塊地,只有兩個幹淨的膝蓋的痕跡,也是唯一沒被水打的地方。
年見他站起來了,拉過炎就朝屋裡走去,端出一盛滿冷水的盆子,然後一下把炎的手按進去,讓他在冷水裡泡著。
那腫紅的雙手在冷水裡確實明顯。
待到手已經沒有那麼痛時,炎便離開了水盆,年拿出一個圓形鋼盒,裡面裝著一坨白的膏,年從旁邊的醫盒裡拿出一塊新的幹淨的紗布,團,在膏上面沾了沾過後,就朝炎的手抹去。
那膏剛一接到炎的手,炎就覺到了一種涼的覺,並且疼痛也減輕了不。讓他再次歎年不枉為神醫。
抹好藥後,年看了一眼他道:“倘若我不救漆敖,你會怎樣?”
炎挑了挑眉,角彎出一個桀驁不馴的笑容,眼睛微微彎著道:“若是他不能活過來,那麼我就用全天下為他殉葬。”
炎的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剛好表現了他的王者風範,就如帝王般,掌控著所有人的生命。一夕間,就能為了自己心的人,殺盡天下。誰那是他最的人兒。
年不出意料的笑了笑,端出一個花盆,花盆裡栽種著一奇崛的植,植頭頂開了一朵很大的鮮豔的紅花,就如要滴出來。年讓炎接過花盆時。瞥了一眼炎道:“你確定要用這花救漆敖?這花能吸收人大量的力,並且不能再重吸收其他力。一個月過後,人便會因為缺力所死。”
年頓了頓道:“簡單的意思就是說,用你的命去救漆敖。而你們能相的日子只有兩個月。”
炎倒不是很在意,一口答應了下來,接過了那盒子後,出淡淡的笑容,這種笑容只有墜河的人才會有的,只有慘了彼此的人才會有。過那淡淡笑容的外面下,可以看出,炎的深深的。
兩人對彼此的都如輕煙般,纏繞在彼此心頭,揮之不去,如麻,斬不斷,理還。可是誰人能說這份的分量輕?
“這花並沒有長,你回去還要用自己的力養一段時間,每日清晨給它傳送自己的力,不到一周它便能。
炎聽到要一周的時間時,皺了皺眉頭,眼神微微暗了下來,隨即他道:“能否短時間,兩天可否?若是我在這兩天把一周的力傳送給花可否?”
年給了他一個得寸進尺的眼神,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你的壽命就會折掉一半,本來可以兩個月後死,但若你做了這件事,你一個月後便會死。你要想清楚,何必為了這幾天而葬送一半的壽命。”
炎搖搖頭道:“年,你是沒有喜歡過一個男人,你不懂那種的覺。當他死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的心都跟著死了。當能聽說可以救活他時,我就發誓一定要救活他。而現在,我更是迫不及待的想看著他君臨天下的樣,看著他狂傲自大的笑容。”
年聽到“笑容”兩字,頓時臉一變,有些猶豫,磨磨蹭蹭了一會兒後,終還是說了出來:“抱歉,炎。這個花有一個最大的副作用。若是人吃下了它,便終生不會再有笑容,倘若努力讓自己笑,只會讓人覺到從骨子裡傳來的巨痛。”
炎認命的笑了笑,他也不敢奢求太多了,他只求他的漆敖能夠在他邊,能夠與他一起同床共枕,其他的,他真的不敢奢了。有些時候,炎也對命運這個東西到畏懼,實在太可怕了,只要老天爺在你的命運之路上面多添了幾塊石頭,你便能嘗盡人世間的各種磨難。
他地把花盆摟在懷裡,剛想走的時候,卻被年說的一襲話停下來腳步,年笑道:“漆敖是天下的奇才,之所以能起死回生,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的力,他用他的力一直堅持住假死的狀態,就如當年的邪皇一樣。”
炎轉過頭,朝他笑了笑道:“有什麼關系?漆敖能起死回生的真正原因我並不興趣。我現在只想讓漆敖活過來。”語畢,他徑直的離開了年屋子,背影甚是瀟灑,只是清晨的打在他的肩膀上,卻襯托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
炎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地著那嫣紅的花瓣,但花瓣在被炎接到的那一刻頓時了一團,然後隔了一會兒後,那花瓣又再次舒展開了,倒有點兒像一株大型的含草。炎淡淡笑了笑,背影在地上扯得老長。
天空是湛藍的,雲朵不規則的在天上移著,婀娜多姿的扭著自己的細腰,頸間還圍繞了一段絕細絕輕的白紗,倒真是像一個國天香的人,穿著藍的夏,那樣的幹淨漂亮。
年並沒有回屋子,而是站在門口,抬著頭,看著那天空,很久過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低下頭歎了口氣,走進了屋裡,關上了門。樹葉上的一滴珠順著葉痕滾下來,跳小水裡,起一陣陣漣漪。
回到魑魅教的炎,已經是疲憊不堪了,在地上跪了一夜,再加上一夜都被大雨洗禮,他剛把花穩穩放在地上後,就覺得腦袋一昏,雙眼一黑,只聽“砰”地一聲,炎筆直地倒在了地上。
剛從屋裡走出來的榕棠便看到了這一幕,連忙拋下手中的東西,跑了過去,想起炎的,但是榕棠即使再強也終究是個人,不可能一下就把一個大男人起。正當愁的時候,就看到那煙樓走了過來,煙樓一下抱住炎就朝屋裡的床上放去。
榕棠朝煙樓道謝後,煙樓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榕棠不小心到了炎的額頭,熾熱的溫度讓榕棠不嚇了一跳,連忙打來一盆冷水,取出一條幹淨的帕子,沾水後,擰幹了水,敷在了炎的額頭上。
就當榕棠要去幫炎熬薑湯的時候,一下被炎抓住了手,只見炎微微張開眼睛,淡淡的笑道:“榕棠,我想見漆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