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棠的一滴淚水滴在炎的手上,驚異的是那手竟然微微了一下,細心的看到後,連忙說道:“炎,你醒了對不對!睜開眼睛啊,我是榕棠!別再睡著了,你一定要醒過來啊!”
但是眼看淩晨時分都快到了,炎自從了一下手指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反應了,呼吸更細小了,不仔細聽的話,本聽不到。榕棠一耳給炎扇了過去,那張慘白的臉被耳扇的微微紅潤起來。榕棠狠狠的說道:“炎,你若是不馬上醒過來的話!我一定把你丟到垃圾堆裡!”
榕棠知道以前的炎一向有很嚴重的潔癖,只要有一點兒髒的東西都會發怒,但自從他與漆敖在一起過後,他的潔癖就像是徹徹底底消失了一般,他可以抱著滿鮮的他,任由鮮弄髒他的服;他可以為了他在廢墟裡面徒手挖上半天;他可以為了他去骯髒的地方尋找東西……
可是,炎仍是沒醒,眼看還有一分就到淩晨了,榕棠再也保持不了以往的冷靜了,想到淩晨過後炎就會停止呼吸,現在什麼都不畏懼了。從袖裡出一把匕首,靠近自己的脖子,笑靨如花道:“吶,我會陪你去死。”
閉上了眼睛,正準備一刀劃向自己脖子的時候,突然,一只有些無力的手一把抓住了的服,榕棠先是怔了一下,緩緩回過頭,只見炎的眼睛微微睜開,幹的瓣勾起一妖的笑容,虛弱的笑道:“你這個人,還真是讓我不放心得很啊。”
只聽“啪”的一聲,尖銳的匕首一下就掉落在了地上,榕棠不可思議的緋微啟,用手捂住了自己張開的,眼裡的淚水一下就湧了出來。炎有些好笑的看著驚呆的表,聲音沙啞道:“白癡,我還不想死,快去把年找來。”
榕棠聽到後,匆忙的點了點頭,用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跑向了年的屋子裡,不一會兒便帶著年飛快的跑到了這裡,年一把老骨頭可不住榕棠這樣折磨,不過看見炎醒了過來,他著實高興了一把。
年把了把炎的脈後,欣的笑道:“總算是把你從閻羅王那裡拉過來了。”
炎有些奇怪的看著年在自己左手上把脈,剛想問,年就說道:“我也不知道你的心髒為何會長在右邊,但是正是因為這樣,救了你一命。看來,連老天爺都不想讓你死啊,哈哈。”
炎還是心生疑,他的心髒不可能是長在左邊的,到底怎麼回事,難不心髒還會自轉移不?炎想著這些問題,眉都快皺著一團了。炎搖了搖頭,朝榕棠勾了勾手指,榕棠走過去,炎掐住榕棠的下顎,挑眉冷笑道:“剛剛可是你扇的本教主?”
榕棠的眼睛頓時變了豆豆眼,掐的笑道:“我這不都是想讓教主您早日醒過來嘛。哈哈哈。”
炎聽到的幹笑聲,淡淡的看了一眼,笑道:“不過,還多虧你罵我的那幾句話,不然,現在躺在這裡的估計就是我的死了。”
“啊!你都聽到了啊?炎,漆敖他……”
炎的眸彎了彎,輕笑道:“漆敖?本教主似乎並不認識漆敖這個人啊。”
榕棠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搖了搖頭道:“炎,你不會是失憶了吧?漆敖是魍魎宮主,是你……”
只聽一聲“砰”的巨響,炎一掌打在了旁邊的凳子上,凳子從中心向四周裂開,變了木屑。炎冷冷的看著榕棠,嗤笑道:“以後,不要再提起漆敖這個名字,更不要在我面前談論一切關於他的事。本教主從來不認識他。”
榕棠明白的點了點頭,現在讓炎對漆敖死心,是修補炎那顆支離破碎的心最好的方法了。與其讓炎沉浸在悲痛中,還不如讓他化悲痛為力量,好好地治理魑魅教,再也不為了漆敖摻江湖中的爾虞我詐,雨腥風中。
炎了個懶腰,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朝榕棠慵懶的笑道:“我想睡覺了,難不你想陪著我睡?我倒也不介意。”語畢,炎就要把榕棠攬在懷裡時,榕棠躲了過去,朝他瞪了一眼,讓他正經一點後,便消失在了炎的眼底,的步伐似乎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炎蜷在床榻上,把腦袋全部埋在了被窩裡,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就是睡不著,他了自己有些蓬的紅發,無力的了太,穿上紅和鞋子後,他打開了門,徑直朝外面走去。
炎熱的夏天讓相思崖上的那棵老樹也不得不撐開起傘蓋,炎走上來後,走到老樹旁,從樹裡拿出那紙條,但是紙條卻換了字,上面只寫了兩個字“信任”,炎嗤笑了一聲,信任嗎?到底他還能怎樣信任?
他了那紙條,然後把它丟到了樹裡,靠著樹,坐在地上,雙臂枕頭,靜靜地看著蔚藍的天空,那些雲卻奇異般的組了漆敖的“漆”字,炎不暗罵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徐徐涼風吹來,揚起他的一縷縷紅發。
突然,一個影擋住了炎,炎懶洋洋的抬起頭,因為逆的原因,看不清那人的長相,那人看到炎後,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從樹裡拿出那張被炎的不樣的紙條,把它慢慢弄平後,慢慢說道:“炎,你總算是醒過來了。”
炎微微瞇起眼睛,那人也彎了彎,終是看清了那人的樣..樹孤婆。樹孤婆慈祥的笑了笑,了一下他的頭發道:“每個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有許多不由己。但是這種不由己卻不能說出來,越多人知道就越不能辦。”
炎瞥了一眼,角挑起不屑的笑容道:“廢話說,別賣關子。”
樹孤婆看了一眼他不馴的樣,閉不語,朝前面走了幾步後,突然回過頭,朝他笑道:“有些人,錯過了便是一輩子。”